“你不喜歡嗎?”眉頭微皺,隔着水汽,她的眼神看起來格外楚楚可憐。
覃周一個眼神過來,萌的滕雲階心都要化了,對店家的怨氣瞬間消失,恨不得把侍者擠開給覃周親自布菜,為覃周一筷子撈走鍋裡的所有肥牛。
“沒...”滕雲階剛開口,瞥見旁邊緊張的侍者,頓時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可礙于侍者在場,她也不好吐槽什麼。
用餐的過程,侍者服務的實在有些過于貼心,一筷子一筷子地分到盤子裡,就差直接喂到嘴裡了,滕雲階雖然覺得隻有這種服務可以收她上百的餐位費,卻依舊吃的味同嚼蠟。
約會難道不該是兩個人坐在一起,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膩膩歪歪的嗎?現在侍者把喂飯的活搶了,在侍者眼皮底下滕雲階也不好坐到覃周身邊和她膩歪。
滕雲階覺得自己比在高中班主任眼皮底下還要拘謹,畢竟這是分餐制火鍋,她要是坐到覃周旁邊,兩人吃同一個鍋,覃周的餐廳就算徹底全白選了。
看着對面被霧氣籠罩,宛如畫中美人的覃周,滕雲階在心裡感歎,這可真是猶抱琵琶半遮面。她現在不想吃腐竹,就想去啃一口覃周那看起來氣鼓鼓的臉頰。
直到兩人結完賬走出餐廳,滕雲階才終于親到了覃周。覃周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嘴裡的糖差點沒噎着,直接吞了下去。滕雲階順勢把自己嘴裡的糖渡給她。
一吻結束,滕雲階看着覃周低垂的眉眼,突然有些後悔。她不會以為我是把糖吐她嘴裡,嫌棄她又不好意思說吧?
“覃周!”
“滕雲階...”
兩人同時叫住了對方。覃周示意滕雲階先說,滕雲階小心翼翼地從兜裡伸出手指,輕輕搭在覃周的下巴上:“要是嫌棄就吐了吧。” 說着,還可憐兮兮地盯着覃周。
覃周愣了三秒,才明白滕雲階說的是糖。她用後槽牙把糖咬碎,一口咽下,然後伸手輕輕撫過滕雲階的嘴唇,終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
“滕雲階,不許在把我帶到你的過去了,咱們未來會在一起很久,不差那點時間。”覃周說。
滕雲階一怔,兩人在這種方面果然很懂對方,這不是好事,隻會讓兩個人互相拉扯越走越遠,幸好覃周夠坦誠。如此想着,滕雲階點頭保證。
覃周知道這是滕雲階下意識的行為,沒辦法一下改過來,但至少她有個好态度。覃周伸手揉搓滕雲階的臉蛋,有些咬牙地問:“為什麼吃飯的時候魂都飛走了。”
“沒味兒,有點...”看着離的并不遠的店家,滕雲階快速小聲地說:“不好吃,而且沒吃飽。”
覃周看着滕雲階的摸樣,把自己覺得還挺好吃的咽回肚子裡,沒忍住又捏捏她的臉,“那再去吃點别的。”
滕雲階的眼睛瞬間亮起來,忙不疊點頭,“走,地導帶你去吃好的。”
一路上,兩人間沉悶的氛圍一掃而空,滕雲階想隻小鳥,叽叽喳喳介紹個不停,覃周見她這幅樣子,嘴角始終挂着笑。
兩人再次吃完飯,街邊已經支起攤子,路過其中一個打槍的攤位,滕雲階說拽着覃周袖子示意她停下,撸起袖子要上去給她露一手。
“我可是D市傳奇槍王。”滕雲階躍躍欲試地掃了五十,讓老闆一人給她們拿了一把槍。
滕雲階槍王的名号果真不是吹的,輕松打爆八個氣球,拿到了攤位上最可愛的娃娃。她将娃娃抱在懷裡看覃周打槍。
覃周渾身散發着與周圍看熱鬧的人截然不同的認真氣場,滕雲階将此歸結于覃周帶了攤位上沒有任何幫助的護目鏡,但很帥。
看着覃周動作流暢的将槍夾在肩上,骨節分明的手握住槍身,滕雲階上前幫她上膛,帥沒用,上膛才有用。
覃周抿唇,臉上有些尴尬,第二次站在原地,用修長的手指扣動扳機。第二槍,第三槍...每一次槍響,都伴随着破空聲,她眼神專注,冷峻的臉旁在夕陽的餘晖下勾勒出鋒利的輪廓。
像狼,滕雲階一邊感慨,一邊用手機記錄下覃周打槍的樣子,并決定回家用電腦剪輯掉一槍沒中的畫面,隻留下覃周扣動扳機的帥氣樣子。
“我眼睛是不是斜視。”覃周捏着滕雲階打來的娃娃,聲音悶悶地說,她觀察了一圈,隻有她一個都沒打中。
她打槍的樣子固然很帥,但她自己又看不到,回顧一圈隻剩在心上人前又丢人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