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就在家裡嗎?”翟川出門前很平常地詢問着翟初,翟初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對于翟川他有數不清的縱容。“可以。”他爽快地回答了。縱容一般的順從讓翟川眯了眯眼,控制欲得到了很好滿足的他終于真心實意地笑了笑。
翟川出門後,家裡就十分寂靜,翟初已然習慣,所以并沒有什麼特别大的反應。隻是…他該怎麼讓翟川也變成他?一個對自己癡迷的瘋子。翟川現在對他隻認為是另一個自己,所以可以和他親近,和他這麼肆無忌憚地袒露脆弱。可是他不知道這個時候的他知道了未來自己的這份心思後會怎樣?會厭惡?還是會覺得害怕惡心?
話說回來,他自己的這份感情就一定真實嗎?翟川要的那種愛,就連他自己都不一定能給得了。翟初沒有精力再去給每一個問題一個答案,所以未來的事情他選擇了擱置。不知道下一刻會怎樣的話,那就好好享受當下吧。
沒多久,翟川就提着電腦回來了。翟初瞥見了并不意外。發生了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自然會有些稀奇。隻見翟川還是如平常一般換衣服然後收拾了文件。随後就開始不經意地在翟初周圍晃悠。時不時擺弄擺弄沙發靠枕,或者小擺件。翟初被他晃的頭暈,不耐煩地說了句,“别動。”翟川故意反着幹似的,挑釁般走到翟初身邊去收拾。翟初眯了眯眼,猝不及防地掐住了翟初的脖子。
翟川也沒料到他會這麼幹,翟初隻是趁着這個姿勢将他拉近,随後柔和地看着他,“不是讓你别動嗎?工作了也該很累了,坐下來歇會兒好不好?”語氣輕柔,但動作卻不容置喙。翟初看着他更為捉摸不透的眼神,還是敗下陣來,憋屈地應了句“行。”
聽到他順從的答應翟初才滿意地松了勁,又輕輕捏了捏他後頸算安撫。但翟川卻越想越想不過去,就算翟初也是他,好歹這屋子也算兩人的共同财産吧。他幹嘛要把翟初當長輩一樣供着。更何況他對長輩也不供着。
正當他想要氣勢洶洶地找翟初吵一架時,他卻根本不知道怎麼稱呼他,因為他知道這個人就是他,所以沒想過刻意去問他什麼名字。然而吵架都是以一聲底氣十足的稱呼開場,要是直接叫他翟川,那跟罵他自己有什麼區别。“你還是叫翟川嗎?”翟川開了口,翟初正拿着翟川的另一個手機翻看着,聞聲回了句,“你還真會問,不叫了,後來改了個名字叫翟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