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川和翟初對視着,翟初忽然一把抓住了翟川的頭發,逼迫他傾身向前。頭皮被抓住的痛意迫使翟川不得不順從,他怒道,“你瘋了嗎?!放開!”翟初還是沒說話,隻是木然的看着大半個身子都匍匐在桌上的翟川,他彎腰附在翟川耳邊輕聲道,“我是不是太好說話了。嗯?”翟川眼睛已經有點濕潤,刺眼的白熾燈光下,翟初是那麼的無情和冷漠。翟川忽然想要離這個人遠一點,好像翟初之前的溫柔和照顧都是做戲一般。
這樣的陪伴,翟川甯願不要。他從未如此的真實感受到翟初是個鬼的事實。他周身陰冷,常含着笑意的眼睛,眼底卻總是一片化不開的陰翳,如同堅冰。“離開?”翟初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他垂下眸子俯視着翟川狼狽的姿态。“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妄想。”似是嘲諷,似是鄙夷。
翟初說完,蓦地松開手,翟川才得以直起身,他大口地喘着氣,好像從那種威壓裡獲得氧氣。翟初輕輕拍了拍他的臉,看着他因為俯身太久而泛紅的臉,輕歎了口氣,如同縱容不聽話的孩子胡鬧一般,“寶寶,不好好說話會被收拾的知道嗎?不要總說些讓人生氣的話。”翟川聽着才動完手的人若無其事親昵地叫他,一陣惡寒,還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身子。
随後翟初向前走去,轉過頭,歪了歪頭看着他,臉上還是沒有笑意,“現在可以回去了嗎親愛的?”翟川從那一瞬間緩過來後,隻覺得作了個大的,身心舒暢,翟初會因為他而牽動情緒,能成為一個人情緒的決定性因素本身就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翟川想到這裡,更加開心,幾乎喜形于色,他擡眸看着翟初,嘴角咧開一抹笑容,“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