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生病了?
她居然暈倒了?!
甘鹿居然來這裡了?!!
她居然在暈倒前抱了甘鹿!!!
……
楊枝隻覺得腦袋嗡嗡的,原本就不清楚的腦子在此時更是變得一團漿糊。
她覺得自己再次面臨死機的風險,但是這可不是面對工作,楊枝知道自己不能用“得過且過、愛咋咋地”的态度去面對。
一級警報!一級警報!一級警報!
心中正警報着呢,病房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了。楊枝呼吸一滞,提起來的心卻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輕輕地放下了。
還好、還好,原來是護士啊!
雖然很沒有出息,但是楊枝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甘鹿。畢竟最後一次見面,他們的“決裂”還曆曆在目。
甚至于楊枝下山,甘鹿都沒有再出現過。
她突然又久違地感受到了那種被師父抽查功課的焦灼,隻不過面前的這份“試卷”,沒有正确答案。
不行,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
著名的電影“懸疑大師”希區柯克有一個電影理論叫“炸彈理論”,大概意思是觀衆知道炸彈的存在,而熒幕中的角色卻對此一無所知,那麼對于觀衆來說,接下來的每一秒便都是煎熬。
這可比炸彈突然爆炸要給人的驚吓更有張力。
楊枝覺得自己就是觀衆,而甘鹿不知何時會到來的出現,則變成了炸彈。
她需要走一走,來緩解這種焦灼感,然後用自己死機的大腦思考一下應對方案。
該打的吊瓶已經打完了,護士小姐姐叮囑了幾句,便匆匆去忙别的事情了。
楊枝穿上拖鞋,走出單人病房,緩緩地朝着外面走去。這個醫院的地形她一點也不熟悉,畢竟她這是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生病。楊枝隻是下意識地朝着熱鬧一點的地方走去。
她需要熱鬧。
最近得流感的人好像真的很多,雖然已經是半夜了,但輸液區域卻坐滿了人。男女老少,各個年齡層的人都沒有逃過荼毒。
“楊枝?”
“楊枝!”
“姐姐?!”
楊枝心中一緊,怎麼回事兒,都是叫她的?怎麼感覺四面八方的,她該往那兒看啊?
還沒等她心裡想明白個所以然,甘鹿就沖過來扶住了她的手臂,好像她是個弱不禁風的病人似的。
不過她确實是病人,但絕對不是弱不禁風,楊枝希望自己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強大的。
甘鹿:“你怎麼回事兒,發着高燒喝酒,現在還不在床上好好休息,你要成仙啊?”
甘鹿比較矯健,另外那倆就比較虛弱了。隻見何小花和蘇荷各推了一個輸液架,正顫顫巍巍地往楊枝身邊走。
蘇荷甚至戲感十足地來了一句:“放開那個女孩兒。”
楊枝:“……”
一時間,四個人,八目相對,各自陷入了不明所以的茫然中。
再次回到了單人病房中,楊枝“被迫”躺到了床上,而蘇荷和何小花則坐在了楊枝的病床上,面對面看着沙發上的甘鹿。
甘鹿:“我姓甘,單名一個鹿,是楊枝的……朋友。”
聽完甘鹿簡短的自我介紹。
蘇荷意味深長地看着甘鹿,臉上是掩藏不住的八卦,“哦”她拖着長腔說道:“原來你叫甘鹿啊,原來你們是朋友啊,朋友好。”
楊枝甘露,是楊枝和甘鹿啊,這妥妥的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第一個”啊。
這病可生的太值了,畢竟誰會不喜歡八卦呢?這還是楊枝的八卦,更令人興奮了!
不知道為什麼,楊枝覺得這個場景和等待炸彈爆炸的劇情好像沒什麼兩樣。蘇荷興奮的簡直要眼冒綠光了。
這女人要瘋。
楊枝轉而看向何小花,問道:“小花,你們是怎麼回事兒啊,都生病了?”
實在是太久沒見到楊枝了,何小花顯得很開心的樣子:“嗯。”
楊枝:“……”
這孩子燒傻了吧,生個病這麼開心。
蘇荷暫時收斂了一下八卦之魂,對着楊枝飛快地解釋道:“這孩子有點不太舒服,老師把電話打到我手機上了,我本來想着先帶她去買點藥,回來睡一覺先看看情況嘛。”
“最近流感這麼猖獗,别本來隻是小問題,去了趟醫院直接被傳染了。但很不巧的是,我在發燒,然後就把本來隻是不舒服的她,給徹底傳染成病友了。”
“然後我們倆就一起來醫院輸水了。”
蘇荷的眼睛眯了起來,不懷好意地對着楊枝笑道:“不對啊,同樣是流感,你怎麼就有單人病房啊?”
楊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