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有吩咐?”
“夏郁現在在哪裡?”
小福子拿出一張小紙條,這是桂枝每日給他寫的小紙條。
這小紙條還是是黎織覺得夏郁來曆可疑,讓小福子找個人每天監視夏郁一舉一動,事無巨細地寫下來才有的。
小福子說動了桂枝去監視夏郁,桂枝寫的每張小紙條黎織也親自過目了,但沒過多久,黎織就讀心知道了夏郁來自後世。這小紙條就沒什麼大用了。
但他還是讓小福子令桂枝繼續寫着。
——有時候還是有大用的,就比如現在,小紙條可以讓他知道夏郁的行蹤。
小福子看一眼小紙條:“夏小姐估計在陳家的施粥大棚那兒。”
他說罷将紙條遞給黎織,略過夏郁幾點起床,看了什麼,玩了什麼,說了什麼等廢話。
黎織看到桂枝說夏郁最近總是出門找一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的爹似乎得了很嚴重的病,夏郁給了不少銀子小女孩卻說治不好,于是夏郁跟那個小女孩約好今日把她爹帶過來讓她看一下病情,位置就在施粥大棚那裡,那個施粥大棚是陳家辦的。
看下病情?需要讀那麼多次檔?
黎織覺得不可能,他起身:“去找夏郁。”
而等他們來到施粥大棚前,那人卻沒有夏郁。
小福子對施粥的人描述一番夏郁的特征,詢問他有沒有看見夏郁。
施粥的人想了想指了一下不遠處的蘆葦叢:“那位小姐剛剛跟着一個小孩去那兒了。”
他們又到蘆葦叢前,蘆葦叢前有人的腳印,小福子将整片蘆葦叢都翻完了都沒見夏郁。
他忐忑慌張偷看黎織,黎織非常平靜地站在一旁看他找。
小福子更慌張了。
除草大娘還在蘆葦叢不遠處除草,她看看太陽,太陽西斜,估摸着三四點了。
“那兩個小姑娘離開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回來?别是遇到了什麼意外吧?”
除草大娘皺眉想完,意識回歸現實時,就看到一個青年無聲無息站在了自己面前。
“大娘,您可見過一個姑娘?她約莫十五歲的模樣,穿着一身綠衣,眼睛顔色比較淺。”
這描述聽起來好像今早見到的那位小姐。
除草大娘指指遠處的山,那裡早超出了黎織給夏郁劃定的外出範圍。
“她與一個小女孩早上就往那邊去了,現在還沒回來。诶對了,你是她什麼人?”
除草大娘警覺盯着這個跟她打聽夏郁信息的人,面容姣好的白衣青年淺笑着,他的笑容冷漠至極,過度蒼白的漂亮臉蛋仿佛深山中會吃人的妖精鬼怪。
他無色的嘴唇微啟,除草大娘被他過度吓人的容顔吓了一跳,沒聽清黎織說了他們是什麼關系。
等她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黎織已經遠去,小福子在他身後慌張忐忑:“殿下,我不知道夏小姐會往那邊去,不然今日定然不會讓她出門。”
“沒事,不怪你。”
黎織溫溫柔柔回應他。
小福子卻沒覺得放松。
遠處的山高陡峭,不久前政務堂裡的人還跟他說過這座青翠山裡面有山匪,經常打劫上山的人,陳家的一個官員前段時間帶兵将山匪抓了後這才好起來。
但誰也不知山中的山匪是不是全部被抓幹淨了,就算真的抓幹淨了,那山中也有狼,毒蛇,野豬等等兇獸,附近的人都不敢靠近。
夏郁怎麼就去那裡了呢?
小福子想到夏郁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柔弱小姑娘去了那裡就心慌。
更何況——
他悄悄看身前甯靜溫和的黎織。
小福子呆在黎織身邊多年,深知他生氣時不會暴怒,而是比往日更加溫和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