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情中,晏辰在衆合給許之夏找了一個很是清閑的職務,加上他明裡暗裡的放水,這工資自然也不會少到哪裡去。
兩人感情就這麼平緩地上升,直到有一天,許之夏的弟弟找上門要錢,晏辰出手解決了這件事,而後關系就跟坐過山車一樣竄得老快。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就是在今天,所以戚絮才早早地來此等候。
時間滴滴嗒嗒地走過,戚絮喝完一杯咖啡,才終于有了動靜。
隻見一個身材圓滾肥胖,個子有些矮小的人直沖沖往衆合大樓裡面走,與許之夏那個還在讀高中的弟弟許耀祖差不多能對上。
許耀祖不出意料的被保安攔下了,于是表情更為憤怒,嘴裡還嚷嚷着什麼,引得過路人紛紛回頭看。
保安倒是訓練有素,那許耀祖見掙不過直接就坐在地上嗷嗷大哭起來:“把我姐許之夏叫出來,她在這裡發了财不回家,别以為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出來,我就什麼時候起來!”
原劇情許之夏被吓得躲在廁所不敢出現,而如今卻是穿着職業裝,踩着恨天高,一派職場精英的模樣停在許耀祖面前,而後啪啪啪就是幾個耳光把他扇得暈頭轉向。
接着又揚聲說了幾句,讓周圍人頓時露出嫌惡的目光,怕沾上這耀祖的晦氣快步離開。
許之夏确保這不會影響自己的形象之後,向身後幾個保安交代了什麼,便進了大樓。
戚絮看着許耀組被幾個保安拖走,便出了咖啡館跟上。
許耀祖跟個豬一樣被教訓完扔在路邊,錢沒要到反被打了一頓,他心中自然上怒氣沖天,從小到大,爸媽都沒舍得對他說過一句重話。
但他想起許之夏現在的模樣心中不免害怕起來,轉而又得意起來,爸媽要是知道今天的事,不打得許之夏皮開肉綻,他就不信,難道許之夏還敢打爸媽!
“想要錢?我這裡有的是。”
帶着笑意的聲音,讓許耀祖下意識擡頭看。
是一個戴着兜帽和口罩,隻露出一雙格外明亮的眼睛的人。
許耀祖惡聲道:“你說有就有嗎?我還說我是天王老子呢!”
那人并不生氣,從兜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在地上,便轉身走了。
“信不信随你。”
傻子才不占便宜,待她走後,許耀祖連忙撕開信封去看,随後笑容越來越大。
而這邊,戚絮摘下口罩扔進垃圾桶,剛好趕上公交車。
01不解:【你把晏辰後面劇情的涉黑透露給他幹什麼?】
戚絮戴上耳機:【當然是給他一個見義勇為,獲得獎金的機會,至于他會不會摻一腳,隻有他自己知道。】
而她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把水攪渾,纰漏越多,崩壞的也就越快。
戚絮看着往前走了1%的進度條微微一笑。
下了公交,她沒有回戚家,而是往着其他方向漫無目的地逛着。
戚絮走的速度很慢,但腦中浮現的東西卻很多。
那天晚上沈确說的那句話,将背後的未知撕開一個口子,她從大越身死來到這裡,或許從頭到尾都是一場計算好的陰謀,一個巨大的圈套。
而沈确明顯知道些什麼,他在等她主動送上門去。
去與不去從來都不是個選擇題,她戚絮向來不缺入鴻門宴的勇氣,從始至終,皆是如此。
她語氣自然地道:“01,你去監視戚峥鳴夫婦,我懷疑他們背後有秘密。”
01沒有多想,化為一道隐秘的數據鍊就消失了。
戚絮感受到它真正離開了,才擡腳往反方向走去。
監視隻是一個支開01的借口,而戚峥鳴夫婦已然知道01的存在,自然不可能讓它監視到什麼,所以戚絮很是放心地把這個差事交給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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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位于雲城别墅圈算是比較低調的竹庭中,若不是戚絮事先給沈确發了消息,怕是連最外面的大門也過不去。
她泰然自若地走進竹庭,戚家那金碧輝煌的風格還真該跟沈家學習一下,這一看就能感受到濃厚的家族底蘊。
還沒走幾步,一個穿着古樸,長發用一根木簪挽起的中年女人不苟言笑道:“戚小姐,歡迎來到沈家做客。”
戚絮跟在她旁邊,周圍很是安靜,來來往往的仆人都低着頭不說話,顯得很是匆忙,她莫名感覺到一種壓抑的氣氛。
啪嗒——
一顆圓滑的小石子被扔至她腳邊。
戚絮擡頭看去。
倚在窗沿的白襯衫少年頂着雞窩頭,把玩着手裡的石子,眼中透露些許的漫不經心,見她看過來,露出一個笑。
戚絮微眯着眼,用腳碾着石子沒有說話。
被這樣的動作挑釁,沈确毫不意外地聳了聳肩。
脾氣一如既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