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兇跑了。”燕塘正經起來,他有些遺憾地開口。
“是我的錯,我當時太着急了,不想它的速度如此之快。”
司玉玲低着腦袋,很自責,“不過它身上還有我的追蹤标記……”
李樂緒捏了捏司玉玲的小臉,“不要灰心。都有标記了,這下抓它可簡單了!”
“我們阿玲是最棒的!”
李樂緒的酒氣撲在小姑娘面前,司玉玲卻沒有半分嫌棄,反而被這話觸動幾分,小時候在山上修習,都是單身漢大直男,少有這種細膩的關懷。
“嗯!我要親手把它抓回來!”司玉玲下定決心,将手腕上那串好看的小鈴铛取了下來,放在手上,催動靈力。
隻見那鈴铛漸漸發出白色光芒,白光逐漸彙聚成細小的光點,往着趙府外一路延長。
原來,燕塘與司玉玲在亂葬崗時,剛弄清楚關于“陸曜”的生平,就接到了趙員外的消息,說是趙小姐又開始犯病了。
兩人提前趕回來,臨近趙小姐身旁就察覺出一絲妖氣,于是上前與那妖物纏鬥起來。
本來司玉玲的金玲都把它蓋住了,沒想到它詐降,隻等她開玲施咒就跑。
那妖物半分糾纏的意思都沒有,而且身形極快,一溜煙就不見了,甚至不到半刻,連妖氣都消散幹淨了。
“它放下什麼東西就走,比兔子還快!”司玉玲氣憤,“長的也和隻黑臉兔子一樣,也不知道是什麼妖怪。”
“我們将它抓住時,就發了傳音鳥過去找你們,不想你們還沒到就把這妖物放走了。”燕塘說道,“眼下我正打算去追。”
“我也要幫忙!”司玉玲不服氣地開口。
“不行,你留下照看趙小姐,萬一那妖怪又回來呢?”燕塘提議,李樂緒和司玉玲留下,他和程縛之去尋妖。
“不行!我是要和程公子一起的!”李樂緒喝了酒倒是不會發酒瘋,就是和小孩一樣,總是會說些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
她又繞到程縛之旁邊,拉着他的衣袖,小聲和他說,“快說!快說!”
程縛之看着她,善解人意道,“嗯,我也要和李姑娘一起的。”
李樂緒眨巴眼睛示意司玉玲,然後對着燕塘說道,“聽見了吧,燕大哥,所以阿玲才是捉妖最佳人選!”
司玉玲快速也點頭,“師哥我要去抓妖怪!一雪前恥!”
李樂緒看差不多了,又暈乎乎的靠在一邊的欄杆上,眯着眼睛睡着了。
而燕塘現在頭很疼。
最後還是如司玉玲所願,她和燕塘去追妖怪,而李樂緒和程縛之留在趙府守株待兔。
……
李樂緒這一覺睡的極好,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
她頂着一個雞窩頭從床上彈起來,意識到昨天醉酒之後她的所作所為,又開始腳趾扣地。
她現在和程縛之已經那麼熟悉了?
梳洗一番後,和趙府的侍女打聽了一下,發現燕塘和司玉玲還沒回來。
不過司玉玲倒是給她留了幾道消息。
是一些昨夜他們在亂葬崗的調查結果。
燕塘和司玉玲查到的那座孤墳,隻是一座衣冠冢。周圍的村民有的說是當年戰亂時的戰士,有的又說是青州那邊的流民。
他們耗費很多力氣才找到立下這衣冠冢的人,是個穿的極其破舊的小乞丐。那人起先一看見他們就跑,後來被司玉玲追上逼問,才肯吐露真相。
“這是個南瓊人。”
“南瓊人?”
小乞丐開口說,天慶十八年,南瓊人打到了這裡,守城的将領裡出了奸細,他與敵方串通一氣,害的将軍隻能棄城而逃,随後更是一把火燒光了所有。
當時的百姓都是些老弱病殘,婦女稚子,他們被困在火海裡,隻能等死。
而這南瓊人,就是那位奸細卻放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