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斂，往前的腳步猛地滞住，雙手懸浮在半空。

她藏了多久，她把這把刀藏了多久。

羅斂擡起下巴，死死地盯住那把鋒利的刻刀，開過刃的。

“這不就是你要的結果嗎。”

冉溪抓住刀柄的手指用力到發白。

“不！不是。”

“我要的是你愛我。”

羅斂的聲音低啞，有些顫抖。

“告訴我”

血腥味在口腔中四散開來，冉溪咬破了下唇。

“莫聞舟。”

“在哪裡。”

驕陽似火，文城蟬鳴聲聲，熱浪襲面，汗滴濕透了後背淺藍色輕薄的襯衫外套。

掌心發紅，指節扭曲變形，覆在輪圈上，麻木刺痛，連帶着太陽穴也在隐隐發作。

“您好，請問這是1996咖啡館嗎。”

莫聞舟的聲音在悶熱的空氣裡發酵，顯得有些虛浮。

“啊，是的。”

年輕的小夥子從放空中驚醒，站了起來，連忙應了兩聲。

“先生，您有預定嗎。”

“我同羅先生是一起的。”

男生愣了愣，點點頭，視線落到餐館前的幾段階梯，擡眼瞄了幾眼莫聞舟身下的輪椅，有些犯難。

“那先生您能…”

“不好意思，我不能走。”

“我可以攙...”

莫聞舟臉上依舊挂着淡淡的笑容。

“有你的攙扶，我估計也不能走這段路。”

男生找來了幾個同伴，擡着輪椅三下兩除二擡到了咖啡館入口。

羅斂是組局者，卻姗姗來遲。

“我就知道，你會來。”

羅斂擡腿坐下，往後一靠，擡眼看向莫聞舟。

“說吧。”

“說什麼。”

羅斂勾勾唇，手指在菜單上輕點了點，推到莫聞舟面前。

“談判嘛，當然是先吃飯後說事。莫先生好歹在名利場混，不會這個道理也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