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城坐落在島嶼邊沿,島嶼是近兩年才被開發為旅遊景區,對外鮮為人知,周圍的環境生态除了基礎建設和度假村的打造,大都維持了漁村村落的原始形态。
細碎閃亮的陽光碎片被一塊塊切割,丢在蔚藍色的海濤中,上下沉浮。
五個小時的航程,一路的颠簸勞碌,冉溪的不适随着陽光曬透全身而消散,莫聞舟幾乎全程都在受着神經痛的折磨,一下飛機,由蔣宇和蘇涓帶莫聞舟先回酒店休整,冉溪跟随的意願被兩人一同拒之門外,哪有病人照顧病人的道理。
直到微腥的空氣漲滿胸腔,心髒的血液泵往全身,冉溪才覺得真正活了過來。
屬于冉溪的人生,真正能算得上活過的瞬間又有多少呢,全數壘起來能不能充滿這麼無所事事,但又無憂無慮的一天呢。
冉溪前腳剛到,姜悅後腳就帶着自用的一筐攝像設備來了。姜悅跨行前當了好幾年個人工作室的獨立攝影師,後來不知怎麼就被陳佳挖到了團隊裡。
“嫣然姐,佳姐吩咐的,說雖然是來旅遊,但還是要營業一下出圖。”
冉溪瞥了一眼小小一隻,努力踮腳撐傘的姜悅,接過遮陽傘,兩人慢慢沿着海岸往酒店的方向走。
“嫣然姐,其實我從佳姐那看了張照片。”
“什麼。”
“就是張婚禮的照片,佳姐就問了句,你有沒有和照片上的男人接觸之類的。”
男人?莫聞舟的身影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冉溪滞在原地。
“那你怎麼說?”
“咱們不是就在電梯裡見過一次嗎。”
“你能這麼想,這樣就好。”
冉溪步子越邁越大,姜悅小跑跟上,有些摸不着頭腦,什麼叫做,這樣想就很好,難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隐情嗎。
“嫣然姐,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冉溪扭過頭,有些不可置信地反問了一句。
“為什麼這麼問。”
“總覺得你回文城之後變了些。”
“那為什麼非得是有喜歡的人了。”
“嗷,總感覺隻有愛情才會讓人變得不像之前。”
姜悅和冉溪一同走回酒店,在一樓大堂正好遇上這段時間共事過的團隊,領頭正在安排酒店住宿的正是葉卿。冉溪與葉卿的工作來往并不多,隻在公司等電梯時遇到過幾次,也隻是點頭之交。
“許小姐。”
葉卿分發完了一沓房間卡,穿過人群,笑盈盈地走來。
“叫我許嫣然就好,葉卿。”
“聞舟哥喊我去房間一趟,嫣然,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