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有一個偷偷埋藏在心底很久的驚天大秘密。
“不就是喜歡同學的媽媽嗎。”
reborn端着咖啡杯,輕描淡寫地接過話茬。
“什麼叫不就是啊!”14歲的沢田綱吉揪着頭發難為情到崩潰,“這種事情,根本就是變态吧!”
“沒關系哦,現在已經不是秘密了。”reborn微笑,“畢竟你已經在校門口赤身裸體隻穿内褲地拉着五條夫人的手大喊我喜歡你了啊。”
……
沢田綱吉流淚到絕望,“你那個死氣彈,能直接送我去死的吧,是吧?”
回想起今早那個場面,沢田綱吉恨不得自己當場去世。
家裡來了個奇怪的小嬰兒這點姑且不提,路上遇到汪汪叫的很兇的吉娃娃也可以無視,但幫他解圍的是新搬來的對門鄰居,五條夫人,這一點很好。
雖說說起來很羞恥,但他确實偷偷暗戀着五條夫人。
是剛搬過來不久的鄰居,有一個和他同歲的兒子,叫做五條瑾,目前是同班同學,在搬來的第一天就前來上門拜訪了,那時的他還沒有意識到愛神即将降臨,隻是覺得五條夫人和五條瑾的相貌都相當突出,不過五條夫人是黑發紅眼,而五條瑾卻是白發金眸,大概遺傳自父親吧。
真要說到心動,絕非少年青春時期懵懂無知的朦胧情愫,也不是俄狄浦斯式的戀母情結,沢田綱吉清晰記得他怦然心動的那一刹那。
是在一個炎熱的午後,他幫忙出門去買東西,原本因為悶熱而浮躁的心情在看到攔路的吉娃娃後迅速偃旗息鼓,轉而為驚恐,沢田綱吉驚慌失措下後退幾步,很沒出息地自己絆自己,差點臉朝下摔在地上。
之所以叫做差點,是因為他摔進了一個柔軟的懷抱。
有人從後面扶住了他。
“你沒事嗎?”來人的聲音輕柔溫和,如暖風般吹拂而過,卻比暖風更多一絲缥缈氣息。
沢田綱吉怔怔擡頭,正撞上一雙暗紅色眼眸,如同花瓣綻放,鮮豔奪目,卻又因為她微斂雙眸的神情而強行收斂光芒,變為了如夢似幻的柔和,對方微微側過臉,略有為難的神色,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打量有些冒犯,忙不疊道歉。
啊啊,在幹什麼啊,這下丢臉丢到新鄰居面前了,他暗自懊惱。
但是他的失禮并沒有被對方在意,自我介紹叫做五條萬華鏡的女人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沒有受傷吧,我有幫到你嗎,沢田君?”
那雙手很涼,但也很軟,像是撲進雲朵裡才會有的觸感。
在那之後又遇到過幾次,萬華鏡夫人有時候會獨自出來買菜,有時身邊又跟着活潑的兒子,但不管什麼時候,她總是溫溫地對他笑着,偶爾看到他窘迫的時候也不會在意,反而會做出保護的姿态,有時間時還會聽他吞吞吐吐談及心事。
她很少給建議,但會摸摸他的腦袋,給予認真的鼓勵。
“無論如何,綱吉君是平平安安的,那就很棒了呀。”
今早本來也是這樣的,在他被狗吓到摔倒之後,兇惡的吉娃娃被兩隻手抱起來安撫,頃刻之間又變得乖巧,萬華鏡夫人朝他笑了笑,明豔的花瓣在風中綻放搖曳,“綱吉君,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吧。”
本來,事情到此為止。
但是在中了那個所謂的死氣彈之後,瀕臨死亡時還沒有向萬華鏡夫人告白的不甘心促使他複活,拼死也要親口告白的決心讓他一路狂奔到校門口,剛剛好追上為了給五條瑾送便當而專門跑到學校的萬華鏡夫人,然後抱着必死的信念超大聲地吼出來,“萬華鏡夫人,請和我交往吧!”
但凡想到剛剛的場面,沢田綱吉崩潰又絕望,“我要怎麼面對五條同學啊——”
他剛剛,可是在校門口,和他媽媽表白了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不要活了,還是死了算了。
“嘛,要做彭格列的十代目,自然也要擁有最美麗的女人,萬華鏡夫人确實有這個資格。”reborn輕飄飄道,“既然萬華鏡夫人沒有拒絕,那就說明有機會。”
确實,萬華鏡夫人沒有拒絕,她隻是訝異地睜大眼眸,“交往?綱吉君需要這方面的幫助嗎,這樣的話,我可能……”
她沒有給出明确答複,當然不算拒絕。
“但是怎麼想萬華鏡夫人都是有老公的吧,這種話說出去,真的不會被五條先生找上門嗎。”
被reborn帶歪思路後,沢田綱吉竟然真的開始糾結五條同學的爸爸,結果又被reborn迎頭踹了一腳,“你可是要做黑手黨的老大,看上了某個倒黴蛋的妻子之後,下一件事是什麼,還需要我教嗎?”
黑手黨,妻子之類的……
略有涉獵的一些東西開始在腦海中浮現,諸如“夫人你也不想讓你老公知道吧”之類的經典話語在大腦中盤旋,沢田綱吉眼神遊移,臉色漲紅,“這個是不是太……”
“我是說讓他們離婚哦,蠢綱你在想一些違法亂紀的東西吧。”reborn又踹了他一下,“真是非常惡劣的學生呢。”
“我、我——是你先說的啊!”沢田綱吉吃痛地捂着被踹到的地方,遲鈍地終于察覺到不對,“就算是拆散他們的婚姻這種手段,也不該是你一個小嬰兒說出口的吧,更何況你不是要當老師嗎!”
躲在衛生間裡這場對話以reborn梅開三度的飛踢告終,再不想面對現實,沢田綱吉也不得不邁着沉重的步伐走進教室。
“喲喲喲五條同學你的爸爸來了耶——”
“這不是喜歡人妻的廢柴綱嗎哈哈哈~”
随着他的出現,教室裡原本就不小的起哄聲震耳欲聾,期間夾雜着對五條瑾的調笑,可惡啊,沖着他來就夠了,為什麼還要嘲諷五條瑾。
沢田綱吉通紅了臉,愧疚地朝五條瑾看去,與臆想中的煩躁厭惡不同,對方老神在在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書,察覺到他的視線,對方終于放下手裡的戶籍,金燦燦的明亮眼眸朝他看過來,不吝啬地笑了一下,同往常一樣,似乎絲毫不在意校門口的鬧劇。
欸…欸……?
摸不準他的想法,沢田綱吉還是在午飯時跟上去,愧疚地道歉。
五條瑾卻擺擺手,“不用在意啦,對母親來說這是很平常的事,她經常被告白的。”
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