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見掙紮無果,商翕再咬上他吸吮的唇瓣,這回咬得比上回更重了些,蔺煦輕蹙了下眉,沒松口,反而親得更深更用力。
兩人唇瓣碾轉間,一股血腥味彌漫入她口中,商翕縮着脖子躲閃,卻被蔺煦用另一隻手掐住下巴,強迫她仰頭與他相迎。
蔺煦吻得愈發狠了,像是在發洩,商翕隻覺自己的唇疼得快麻木,原本掐住她下巴的那隻手遊移往下落在了她脖頸,下一瞬,細嫩的脖頸被虎口掐住,沒用力,可也令商翕心頭一顫。
蔺煦吸吮、輕咬着她的唇,吻得兇狠又青澀,還帶着些莽撞,兩人唇瓣上的血絲已被他吞噬幹淨,血腥氣在舌尖揮散不去,此外,體内也冒出一種他從未有過的異樣感,令他有些失神。
忽而,少女的低嗚聲從唇間溢出,拉回蔺煦的一絲神志,他未合的眼眸中映出少女眼尾淌下的一滴清淚,他停了動作,繼而喘息着退離了些。
商翕的臉蛋因換不過氣而被憋得绯紅,加之還有憤怒與羞澀,整個人看上去簡直像熟透了的石榴。
她不斷喘息着,唇瓣紅腫,嗚咽聲越來越大,眼眶裡盈滿淚水,撲簌的眼睫濕漉漉的,瞧上去當真惹人憐惜心疼。
蔺煦凝視着她,心被她牽動,眼底爬上的狠戾淡去許多。
他臉上也沒比商翕好到哪去,或是親吻生澀的緣故,他也不怎麼會調換氣息,再有吻得深又狠,自己的臉蛋也被憋得通紅,耳根子簡直紅透了,嘴唇因着被咬過,亦是紅得不正常。
緩了會,他調理好紊亂的氣息,松開她脖頸的那隻手輕柔地去為她擦拭着眼淚,聲音低啞道:“哭什麼。”
商翕撇開沾滿淚痕的臉不讓他碰,嗚咽聲鲠在喉間。
“啧,”蔺煦将聲音放得極輕:“别哭了。”
他松開扣住她手腕的手,商翕揉着略微發紅的手腕,橫他一眼,沒說話。
蔺煦的眸光落在了被他親得紅腫的唇瓣上,他伸手用指腹輕觸上她的唇瓣,嗓音輕啞道:“疼嗎?”
商翕避開她的手,不回他。
蔺煦轉而又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輕很輕,商翕正欲抽出,他肅聲道:“别動,再亂動,我接着親你。”
聞言,商翕不敢再動,任他抓握着她的手腕。
蔺煦将她兩隻手腕分别輕握住,繼而用指腹輕柔撫摸着她腕間泛紅的地方,一下一下,極具耐心。
商翕的心緒已經平複了些,但一直未曾開口。
良久,蔺煦出聲道:“以後我親你,你都不能躲,若是敢躲,楊沅沅就會沒命,這就是你讓我放過她的條件。”
“明白麼?”
他用着最低柔的語調說着威脅人的話,還含着不容置疑的淩厲,商翕隻覺他蠻橫無理、頑固不化。
見商翕靜默不語,蔺煦也不急:“不說話便是應下了。”
商翕幾番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一句話未說。
此事是她先前就應下的,她不便辯駁。
況且,他那‘你若敢拒絕,我現在就去殺了楊沅沅’的架勢,也不容她說一個‘不’字。
算了,今日都被他親成這樣了,還有什麼臉面規矩可言,以後就當是被惡犬咬了一口就行。
商翕心裡這麼安慰着自己。
給她揉完手後,蔺煦蹲下身将掉落在地的錦盒與畫冊拾起并裝好,交還給商翕。
商翕面無表情地接過重新抱在懷中,側過身欲走,身前陡然橫現一物。
“上次弄斷筆的賠禮。”蔺煦道。
商翕不接,蔺煦就将賠禮連着錦盒放在她懷中,不忘揶揄道:“照今日這般,豈不是以後隻要我親你,你就得哭?”
啪——
商翕忍無可忍,擡手往他臉上落下一個響亮的巴掌。
“蔺煦,你卑鄙無恥。”
“不要臉。”
打罵完,商翕氣沖沖地走了。
蔺煦怔立在原地,難以置信地摸着自己被扇的臉頰,扯唇笑了笑,眼裡興味更濃。
“這下急了不僅會咬人,還會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