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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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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龜”歎息着點頭,随即道:“你遲早是要回去的。”

衛子夫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回去不可避免,但至少不是現在!

“旋龜”眼睜睜地看她神色變幻,由畏懼、猶疑,最後定格為堅定。

她道:“求您再幫我一次,我想當面向瀛主陳詞。”

“旋龜”沉吟不語,眼看衛子夫的面色愈發灰敗後,方大發慈悲開口:“好吧,老身隻能勉強一試,若瀛主不允,怕也隻能……”

衛子夫忙道:“子夫明白。”

“旋龜”伸手一指,空中的投影瞬間變幻,海水相互沖撞,跌蕩起伏,飛速旋轉,浮現在她們二人眼前的竟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幽深不見底,似巨人的獨目,凝視人間。

衛子夫不由打了個寒顫,這莫非就是世間萬水的歸處——歸墟?下一刻,漩渦中傳來瀛主的聲音,較浪濤更為威嚴宏亮:“旋龜,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旋龜”忙拜伏在地:“君上恕罪。”

導演系統:“……”居然還一人分飾兩角,真身杵在外頭扮演“旋龜”,意識卻在系統空間緊急用AI合成電子音。怎麼什麼馊主意都能想出來啊。

衛子夫一震,忙道:“妾身鬥膽求見,是有要事禀報瀛主。您難道就不想知曉,前世扶光君為何要冒險入天界嗎?”

導演系統一驚:“她怎麼……這怎麼回事?”

挽波失笑:“這才是求人的辦法,不顯露自己的價值,誰會搭理你?”

瀛主譏诮一笑:“你莫非想說,你已掙脫人間結界的束縛,覺醒前塵?”

衛子夫低頭,依舊恭敬:“妾身與陛下結褵二十載,又何須靠回憶來看破他的行止。您與扶光君雖做了三千年姐弟,可他敬您畏您,未必敢在您面前顯露本心。但妾身不一樣,妾身此生出身微賤,他心存輕視,自不會費心設防僞裝。”

挽波揚眉,還真是有理有據,難怪以歌女的身份,能做到民間傳唱“生男無喜,生女無怒,獨不見衛子夫霸天下?”

瀛主的沉默,已經表示默許。衛子夫一喜,忙道:“瀛主可看過陛下的《天馬辭》?”

瀛主即便看過,也要說沒看過:“誰有空看他的酸詩。”

衛子夫一笑,曼聲吟誦:“‘太一況,天馬下,沾赤汗,沫流赭……體容與,迣萬裡,今安匹,龍為友。’他寫馬時,都覺凡間無馬可與其匹敵,唯有神龍能為友。當他真為神龍時,又豈會甘心久居人下?請恕妾身直言,扶光君正是不想一直活在母親和姐姐的羽翼下,這才铤而走險,想做出一番事業。”

瀛主的聲音冷得瘆人:“這麼說,還是母神與本座之過了?”

衛子夫一顫,仍鼓起勇氣道:“瀛主息怒,他生而為龍,又未吃過什麼苦頭,自是不知天高地厚。可眼見他落魄至此,您雖惱怒,但亦痛心,不是嗎?隻是,為助他自立,您與燭龍大神不管再如何心疼,都不可貿然出手。妾身卻可為二位解憂。”

瀛主明顯帶了些興味:“噢?”

衛子夫心下膽氣更足:“以他的傲氣,甯可篡改和離書,都不肯與妾身絕婚,可見還有幾分真情在。因着這幾分真情,在為人時,妾身既可對他約束勸谏,又可助他積累香火;為神時,以妾身的本事,在天界謀個神職,想必也非難事。妾身敢以性命承諾,在助他在天界立穩腳跟前,絕不會再提和離二字。”

挽波聽得啧舌,她對導演系統道:“好好學學,這才叫說話的藝術!明面上事事都是為我和劉徹考慮,可背地裡都是在讨要好處。”

導演系統:“啊???”

挽波翻了個白眼:“在做人時,她得坐穩皇後之位,并且手握權力,才能約束勸谏皇帝;此世終了,她也必得重歸神位,還得在天界有身份,才能繼續襄助扶光君。”

導演系統:“!!!”好家夥,居然是這麼個意思嗎?

它問道:“那你要答應她嗎?”

挽波一哂:“答應是肯定要答應的,但不能這麼就這麼如她的意。”

瀛主的笑聲清越,在島上回蕩:“為人一世,本事無甚長進,膽子倒大了不少。你想和本座談交易?”

衛子夫心如擂鼓,她側身眼見“旋龜”面露擔憂之色,微微搖頭。縱使如此 ,她心一橫,還是道:“是。”

此語一出,瀛主再無适才的和煦。她的聲音冷銳如冰刺:“真是給你三分顔色,就敢開染坊。憑你也配?”

衛子夫一僵,隻聽瀛主道:“你真以為自己重要到無可替代?若論情誼,扶光是什麼秉性,你比我更清楚,用不了幾年,他就能将你抛諸腦後。你如今不是已然深知‘更漏到天明’的滋味;若論本事,本座座下精兵強将無數,你從前就居于末流,現下隻怕已淪為不入流。米粒之珠,也敢放光,不覺可笑嗎?”

寥寥數語如刀劍般鋒利,刺得人狼狽不堪。衛子夫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上次她有這種感覺,還是初入宮觐見陳皇後時。她們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瞥見什麼髒東西。她們都是天上的雲,而自己隻是地底的泥,可難道生而為泥,就隻能任人羞辱踐踏?她并不貪心,隻是想拿回自己應有的東西而已,為什麼連這點兒心願,都要遭碾碎。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印下一個個血痕 。

“旋龜”忙出面打圓場:“君上息怒,騰蛇也是憂懼過度,這才錯了主意,還請君上莫與她一般見識……”

瀛主毫不客氣:“她不曉事,你也不曉事嗎?本座遣你下界,是為援手人族,不是讓你在這兒無事生非,插手本座的家事!怎麼,清閑日子過久了,又想去岱輿下馱山了?”

“旋龜”大驚,忙伏身道:“君上恕罪啊,是臣一時糊塗……”

“旋龜”拼命認錯,瀛主卻早已失卻耐心,她冷冷撂下一句:“再敢惹是生非,休怪本座不念舊情。”

可就在瀛主要走的那一瞬,衛子夫居然又擡起頭來。在真實的曆史中,巫蠱之禍起,劉據起兵誅江充時,衛子夫果斷選擇站在兒子一邊,同意劉據調用皇後的中廄車架、長樂宮衛隊,殊死一搏。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骨子裡卻從來不乏剛毅果敢。

即便在瀛主氣盛,“旋龜”都畏懼退卻時,她還敢開口:“若我真如您所說的那麼微不足道,您為何要向陛下言明我的所在,更是屈尊降貴來親自來見我呢?”

瀛主一哂:“難道,在此刻你還自覺有過人之處?”

衛子夫深吸一口氣:“不敢當。崇伯鲧、汲黯隻是凡人,卻能以氣節,赢得您的重視。子夫不才,願效仿先賢。若我能亦能曆經苦厄,不改初心,懇請君上與我一次機會。”

瀛主還未開口,“旋龜”就面露驚慌之色:“你瘋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衛子夫道:“多謝旋龜,隻是我意已決,與其忍氣吞聲地活,還不如轟轟烈烈地死。”

瀛主的話音又帶上了笑意:“是嗎,那就看看你的骨頭,是否和你的嘴一樣硬?”

導演系統一震:“又要模拟《後天》中的情景了?!”

挽波道:“一樣的多沒意思。來個電影《西西弗斯的神話》,演員衛子夫,扮演西西弗斯。”

導演系統:“……”真是絕了。

西西弗斯是古希臘國王,以足智多謀著稱于世。為了逃避死亡,他綁架了死神,因此觸怒衆神,被罰将一塊巨石推上山頂,然而石塊至山頂便墜落,由此前功盡棄。他就這般循環往複無休,直至時間的盡頭。

現在,輪到衛子夫做這等無意義的勞動了。腳下是地獄的毒火,燒得她雙足潰爛,手下是沉重的巨石,壓得她掌骨撕裂,眼前是高聳入雲的山峰,望去便叫人心顫。她就這樣忍着劇痛,一次又一次地攀爬。她的烏發早已化為灰燼,容顔更是憔悴不堪,指縫、腿上俱結滿血痂,一層層的血痂累積,堅硬如龜殼。

“旋龜”的聲音從空中傳來,帶着哭腔:“停手吧!再熬下去,你會沒命的!”

衛子夫默不作聲,她早已聽不見任何聲音,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熬下去,無論如何都要熬下去。到最後,她甚至以身軀抵在巨石下方,如果不能拼死結束輪回,不如幹脆一起死。她的雙足死死釘在地上,手上與胳膊上的皮肉一塊塊脫落,指甲亦被掀翻,露出鮮紅的血肉,可她還是不願讓開。

石頭就這樣壓着她,一點點往山下滑落,可就在即将滾下去的那一刻,巨石卻停住了。

衛子夫一怔,再次回過神時,她已來到了一處山洞中,觸目所及俱是典籍。這裡是……至遊仙人曾受點化的仙洞!上方傳來瀛主的聲音:“你隻有四十八年的時間。”

衛子夫愕然擡頭,直到此刻,她才覺淚水無聲墜落。她終于,為自己搏出一條路來了。她翻開書一看,這寫得是……棉紡之術?!棉是什麼……她忙如饑似渴地讀起來 。

兩天後,沒日沒夜換馬趕路的劉徹,剛至淠湖岸旁,就見金光沖天而起,中有巨蛇蜿蜒盤旋。

霍去病:“姨母這是……要飛升了?”

劉徹:“!!!”

一行人忙拼命往湖心島趕去。挽波見狀,拆下威亞下所系的繩梯丢進系統空間,接着就将威亞綁在自己身上,準備走人。

導演系統:“不是,你好歹給她換身衣裳吧。她都三天沒洗漱了,這多影響形象。”

挽波道:“有什麼要緊,反正她以後也不用靠臉吃飯了。走吧,我們該度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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