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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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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心有疑惑,胳膊也擰不過大腿啊。田蚡好一陣聲嘶力竭的嚎哭,卻依舊無濟于事,直到此刻,他的心才沉沉墜入谷底。他明白,一切都要完了。

長樂宮中,王娡卻還沒認清這點,她一直靠着一口氣苦苦支撐,等待她的兒子歸來。她的雙目早已無法視物,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巨石,壓得她每一次呼吸都如針刺。侍奉她的宮人都在默默垂淚,有人替她擦汗,有人勸她睡一會兒。她始終固執地睜開空洞的雙目,牢牢盯住殿門的方向。

終于,嘈雜聲由遠及近。王娡面上浮現出喜色,她掙紮地想要起身,伸出雙手。這時,一雙寬厚的手握住她的胳膊。

王娡一怔,她的淚水奪眶而出:“徹兒,是你回來了嗎,是你嗎?”

還不待來人回答,她就迫不及待地掙脫,撫觸他的面龐。當觸及他的眉眼時,王娡方察覺到了不對:“不,你不是徹兒,你是、是……”

金王孫此時已按住她的脈門,面對衆人詢問的目光,金王孫道:“上次診斷時,草民就已經說過,太後乃胸痹之症。因腎氣自半,精血漸衰,腎陽虛衰,則不能鼓舞五髒之陽,腎陰虧虛,則不能潤養五髒,心脈失于溫養而發為胸痹。【1】隻能以藥物減緩痛楚,無法根治。如今,已成油盡燈枯之勢……”

田蚡怒道:“什麼意思,治不了?!你不是醫仙至遊嗎!”

金王孫道:“此乃衰老之症,生老病死,乃自然鐵律。莫說是在下,就算是瀛主親至,也無能為力啊。”

田蚡還要叫嚷:“少來這套!你分明是懷恨在心,這才……”

還是劉據出面阻止:“丞相,住口!父皇命你回長安,是為寬慰祖母,而非讓你在此大放厥詞,還不快向至遊仙人賠罪。”

田蚡這才閉嘴,白臉唱過了,又有人出來充紅臉了。

平原君臧兒及蓋侯王信等人皆淚如雨下,膝行來求情。

臧兒抱住金王孫的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女婿,千錯萬錯,都是老身的錯。你們當年那樣要好,要不是老身豬油蒙了心,硬将你們棒打鴛鴦,你們也不會分開……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啊,看在當年的情誼上,你就出手救她一救吧。”

王信又何嘗不是哭得臉紅脖子粗:“妹夫,你如今是神仙了,身上必有無數靈丹妙藥,隻消拿出一點來,就能救一條命啊!有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就真忍心見死不救嗎?”

耳畔嘈雜一片,金王孫的目光卻隻定在王娡身上。意識到他不是陛下,陛下壓根就未歸來後,王娡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她癱軟在錦繡堆中,已成枯木死灰。她的生命在一點點流逝。

農戶金王孫在家中酗酒時,曾無數次幻想過這樣的情形。王娡、王家人、田家人,為自己的背信棄義、拜高踩低付出血的代價。他們隻能跪在地上苦苦求他的寬恕。

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金王孫心中卻無一絲快意。往事已矣,他早已放下狹隘的個人恩怨,看遍世事後,他心中隻有憐憫與同情。他忙将臧兒與王信等人攙扶起來,低低一歎:“過往之事,在下早已忘卻。如今不出手,實非存怨,而是真個無能為力,還請……節哀。”

要是他出言怒斥,田蚡還覺有點兒指望,可他卻依舊平和,甚至出言寬慰……田蚡雙膝一軟,癱了下來。他忍不住去拉王娡的手,卻覺她的手心冰涼一片,似在慢慢墜下。

南宮公主早已淚盈于睫,聞言更是忍不住嚎啕大哭。平陽公主亦是淚落如雨,卻還能勉強維持鎮定:“去取衣裳來,總得讓女兒們服侍母後,幹幹淨淨得走。”

着華服,攏銀絲,戴金冠,塗脂粉,描眉眼……王娡靜靜地躺在床上,抿了幾口梨湯,隻覺心中亮堂一片。她艱澀地開口:“母後,看着還好嗎?”

平陽公主一時心如刀絞,明白這是回光返照,她強笑道:“您永遠是最美的。”

王娡慈祥一笑:“母後老了。”

最小的隆慮公主伏在王娡身旁:“不,母後不會老的,母後還要長長久久地陪伴在兒臣身邊,您還沒見到重孫啊!”

王娡愛憐地撫了撫女兒們的鬓發:“母後等不及了。你們要好好的……知足常樂……謹慎行事,切不可再肆意妄為了。”

為何不可再肆意?自是因為再無人在身後為他們做後盾了。想明白這一點,在場之人登時更覺酸楚。臧兒、田蚡等人當即就要撲上來。

王娡卻擺了擺手,示意要金王孫靠近說話。

一國的太後在臨死前,居然當着太子、公主及王公大臣的面,要求前夫近前,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礙于金王孫身份特殊,大家還真眼睜睜地看着他湊過去 。

金王孫坐在王娡身側,就像他們新婚時那樣。他每日早晨做完活回來,将熱乎乎的蒸餅帶到她的枕前,一面撫觸她的秀發,一面哄她起身用飯。

金王孫下意識想伸出手,卻發現她早已是青絲成雪,滿頭金翠。三世情緣,終成泡影,再也回不去了……

傷感如蛛絲一般,悄悄将他纏繞,金王孫聽見自己的聲音,仿佛從幽深的洞穴中傳來:“你可還有什麼心願?”

王娡不答反問:“當年……你削仙骨時,也這麼疼嗎?”

金王孫萬萬想不到,她會問出這個。他的鼻腔一酸,搖頭道:“我早已不記得了。”

王娡苦笑一聲:“忘了也好。是我不珍惜我們的情誼……今生終了,你上九天,我入九幽,再不相見……可在此世,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想厚顔請你答應……”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金王孫早已捐棄前嫌:“你說,我必當竭盡全力。”

王娡道:“……我如在臨死前悔悟,行善事,是否也能消弭罪孽,免入十八層地獄受罪。”

金王孫一愣:“這是自然。你意欲何為?”

王娡眉目舒展,她對劉據道:“據兒,傳祖母的遺命……王田兩家,無才無德,忝居高位,贻誤災情,罪孽深重……着抄沒全部家産,悉數由至遊仙人調度,以濟世救人……”

劉據大吃一驚,王田兩家人更是如遭雷擊,行迹近乎瘋魔。臧兒兩眼一黑,直接厥了過去。王信面色紫脹,指着王娡抖如篩糠,說不出一個字。田勝則嘴一癟,嚎哭出聲:“大姐,你不能隻管自己的功德,我們這些在人世的人還要活命啊!”

田蚡到底做了幾十年宰相,還能勉強維持冷靜:“大姐,積德行善是好事,我們也可與至遊仙人同行,何苦鬧得抄家這麼難看?”

可無論他們怎樣軟硬兼施,王娡都置之不理。金王孫垂眸道:“這又是何苦呢?”

王娡隻是一笑:“就當是,我的彌補吧。”

導演系統通過微型機器人看到這一幕,心中一時五味雜陳,王娡的選擇,顯然大大出乎它的預料。

挽波也有些詫異:“不愧是上屆宮鬥冠軍,女中豪傑。到了絕路時,還能想到壯士斷腕,抛棄這群吸血蟲,為自己謀一條出路。”

她略一思忖:“快開投影!”

導演系統不解:“開投影幹嘛?”

挽波道:“人家都已經把承諾說了出來,當然得趕緊加點效力。先讓微型機器人拿着水紋燈出來。”

她話音剛落,衆人隻見滄溟珠突然出現在殿内,寶珠華光萬丈,耀人心目。随其光暈所照,空中浮現點點金字,大家定睛一看,居然正是剛剛王娡下的遺命。金字成一線,如鎖鍊一般連接在王娡與金王孫手中。

劉據張大了嘴:“至遊仙人,這、這是……”

金王孫歎道:“太後誠感神應,我豈敢推辭。”

他此語一出,金字便頃刻向他奔來,在觸及他的身軀時又消失不見,就似融入他的體内一樣。金王孫了然:“約定已成,太後可以安心了。”

王娡怔怔地望着屋頂的寶珠,眼角湧出淚珠:“挽波,到底還是願意幫我……她這是原諒我了,是不是?”

金王孫緊緊拉住她的手,眼底的淚默默滑落:“滄溟珠現,正是瀛主法旨。你……安心去吧。”

王娡想擠出一個笑容,可到頭來隻剩一腔苦澀:“要是當年,我沒舍你們而去,那該多好……”

一語未盡,她似卸下心頭重擔,溘然長逝,徒留王田兩家人,呆若木雞,魂飛天外。

導演系統見狀搖頭歎息,一個太後,一個鐘鳴鼎食之家,就這樣被打落塵埃,看着還永無翻身之日。這誰看了不感慨?

挽波卻毫無觸動,語調依舊輕快:“主線任務3徹底落實,接下來就隻需要往主線任務2再添一把火,就可以一邊度假,一邊等金王孫玩完了。”

導演系統還未從巨變中回過神,就又聞此驚心之語。它哽了哽:“您又打算做什麼?”

挽波道:“去告訴劉徹,衛子夫現就在淠湖中的小島上。

導演系統:“……”用完馬上就丢是吧!

這廂,劉徹聞訊喜不自勝,思來想去後,決心白龍魚服,輕騎簡從,親至淠湖來接人。

那廂,衛子夫的反應,卻是截然相反。

她在這裡看各類紀錄片,剛有了幾分滋味,就聞此“噩耗”,一時面色如土。

衛子夫問道:“是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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