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心想。
這人怎麼會做這種事。
雖然不知道楚硯在抽什麼瘋,不過A級以上哨兵精神多多少少都有問題,江浸月心很大地沒有繼續深究,隻是連哄帶騙地說:“他沒把我怎麼樣,基地也已經關他禁閉了。”
“——你還幫他說話?”哨兵擰眉,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江浸月覺得今晚楚硯的表情生動得像是盜版的,犯得着為那點小事大動幹戈嗎,難道這也是綁定後的副作用。
他越是思索得深入,在楚硯眼中就越是處心積慮想幫對方開脫,哨兵的嫉妒根本不受理智控制,楚硯已經準備去幹架了,結果在這一瞬間,被江浸月的精神觸稍乘虛而入。
“呼吸。”對方溫柔地在楚硯的精神世界低語,聲音像是雪山融化的第一道溪流。
哨兵和精神獸黑豹同時仰起脖頸,楚硯的喉結在薄汗下滾動,仿佛被同一雙手輕輕扼住命脈。
……
楚硯最終被江浸月摁下,不再追究那個B級的責任,江浸月出于好奇提了一嘴,問:“您認識他嗎?”
楚硯連想都沒想,漠然地說道:“不認識。”
嗯……
但我覺得他好像很讨厭你。
江浸月高情商地把這句話咽下去,他本想借這個話題了解下兩人有什麼恩怨,但楚硯明顯是根本不記得對方。
那對方為何像是與楚硯有血海深仇一般,害得他這個綁定向導都受到連坐呢。
“您真的不會去找他麻煩吧。”江浸月再三确認。
楚硯深吸一口氣,他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但江浸月像是柔軟的小兔子在他面前懇切地哀求着——哨兵的濾鏡有夠恐怖,但無論怎麼樣,楚硯最後妥協了。
他點點頭。
“不會有下次。”楚硯警告道。
江浸月笑了下,很敷衍地說: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