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讓:“我就不信,那秦羽膽子有那麼大,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做出殺人惡行……哎,你們——”
吃瓜群衆盡皆避開,朱讓手指方向,她們側過頭去,完全不理會這場辯駁。
“幹什麼?都幹什麼呢!”朱讓見此更氣。
但她也不好再對這些人說些什麼。
畢竟,隻是些看客罷。
朱讓視線複又回到那黑色半圓上,氣憤一拳砸了上去。
而那重重一拳下去,掀起陣陣塵埃,引得她止不住咳嗽幾下。
黑色罩内,秦羽那雙如炭烤般熾熱雙手,令程力感覺自己頭要熟了。
但好在還能呼吸,程力:“秦羽,你仔細看看我手上那是什麼,秦笑還活着!”
“她活不活與我何幹,難道我那秦笑先祖,現在還能沖進去救你嗎?程力,你如果再說這些廢話——”秦羽怒上心頭,那種失控感令其迫切想要掌控些什麼,就比如程力。
“我就一定,會讓你成為史上最垃圾,最丢臉奇迹之星!”程力隻聽秦羽越說越興奮,手上溫度也越加高了。
她艱難喘氣,臉上熱得吓人,意識快燒迷糊了:“你便一定要執着奇迹之星嗎!”
秦羽癫狂笑了起來:“再說廢話,我把你頭生生撕碎捏爆,信不信!”
“你且看看它現在有沒有跟你鬧!”程力吼道。
秦羽看了旁紫鳳凰,它不知何安靜下來,對自己與那些火屬流力視若無睹,她松了手上力道:“然後呢!”
秦羽:“水煉過後,不再保有火屬流力的流珠鳳花,又要怎麼如你說,助長這生命之火讓我每次修煉,都擺脫不了那該死火屬流力!”
“就算不是直系子孫,但隻要秦笑還活着,秦家後代體内,便擺脫不了這生命之火,除非鳳凰涅槃,以此重生一次。”程力腦袋燒迷糊了,已聽不清秦羽說什麼。
她想搖頭,讓自己更清醒一點,但無奈秦羽雙手不給她活動空間。
隻要秦羽十九歲時,沒有鳳凰涅槃,那天塌下來,也有其先頂着。
所以它一開始,隻想要二千寶流,或者無償。
但現在,程力改變主意了:“三千寶流,隻要你給我三千寶流,我便可以讓你無需鳳凰涅槃,平衡這水火之力!”
“你也知道,鳳凰涅槃到底不是上上選。”程力喘着粗氣,她眼眸半閉上,努力組織語言,“百善孝為先,不是沒有道理,秦笑這生命之火,足以讓你受益終生,變得更強!”
秦羽松掉扒程力臉上雙手,怒極反笑起來:“程力,很好,想賺寶流,還把主意打我身上……”
黑罩外。
朱讓拳頭打上來的煙塵,讓她咳嗽:“咳咳……用得着這般世态炎涼嗎!還沒見她們解開這個呢!”
“我想也不怪她們,秦羽是鳳凰伴生,注定死不了的。”
花璃單手叉腰,淡淡補了一句。
花璃:“你想,誰能殺得了鳳凰啊,至少得是同為神的存在吧?”
吃瓜群衆裡,有一句說一句,接道:“神啊,咱這兒也沒有的。”
“若說懲罰,咱這邊頂多是封印,或者是讓她跟那紫鳳凰陷入休眠的。”
“再說,真鬧起來……”
“也不過,是讓奇迹之星成了個笑話吧?”
“這樣,我們可就能……借此向梧種監測台施壓,說她們有關奇迹之星的判斷有誤。倒是可以趁機,向高高在上的監測台造反了。”
陸則:“我忽然想起來了,她們在這結界展開之前,程力好像說了句流珠什麼的,讓秦羽面色有一瞬間,變掉了好像……”
“而且,我想程力,不是會那麼冒險的人。”陸則底氣不是很足,言語間有些飄忽不定。
“我猜,大概還是有什麼把握在身上,不然不會就這麼冒然靠近秦羽,她難道不知道危險嗎?”
“誰知道呢?”花璃嘴上接問一句,實際卻贊同點了點頭。
她手放回唇邊,分析道:“不過程力,的确不會是什麼愛冒險之人,又不是洛知希。”
衛慈在旁插了一句:“說的是流珠鳳火吧,我當時聽到了。但秦羽面色,我就沒怎麼注意。不清楚有沒有變的。”
“流珠鳳火?那是什麼?我隻知道流珠鳳花跟五色鳳火,還有流鳳吉祥的。”
高級精英班内有本土藥師,立即就反應過來。
“應該是流珠鳳花吧,我聽說程力與我一樣,有家系藥師傳承——”
本土藥師話未說完,黑色半圓便已緩緩落下。
朱讓刹那間,率先沖了進去。
她上下察看起程力情況,見程力沒什麼變化,手拍上其臉,鼻頭對鼻頭。
朱讓湊近瞧着:“程力,你沒事吧?有沒有被她暗傷?會不會過會兒毒發,你就死了?”
“什麼死不死的,程力,你這朋友說話也太難聽了吧!”
下一秒,秦羽就把朱讓推開,竟是當人家面,向程力告起了狀,“不過,看在奇迹之星的面子上,我這次就先不計較了。”
旁觀衆人見這一幕,顧不上秦羽的課桌椅子,為何會與之前所見并不一緻。
她們之間,亦沒像之前所見,隔了張桌子交談,而是于桌外,快挨到一起。
隻全部看傻了眼。
“秦羽老大,你這是?”平時跟秦羽玩得比較好的同學,上前詢問。
“嗯?我就不能跟奇迹之星,不,程力做個朋友的嗎?”秦羽容光煥發,看上去春風得意非常,整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不是?你們……”
那同學腦子都要轉不過來。
兩個眼珠子,來回在程力跟秦羽,兩個人中間來轉悠。
最後,她顫抖着聲音問:“秦羽老大,你還記得我生日是幾月幾号嗎!”
秦羽難得極有耐心,回道:“不八月十六?去年你生日宴上,還有個人直往你蛋糕裡鑽,搶你長壽面吃,我印象還蠻深刻的。”
“完了,秦羽老大變了!”那人抱頭哀嚎,“放往常,她都不會這麼好心……就這麼回答我說啊!”
秦羽也不管她,笑盈盈往那程力蝶骨處,輕輕落下一吻後,潇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