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犯困,想到明日還要趕飛機,沒再憂慮,模模糊糊睡了過去。
翌日清早,江壹瑜是被一道刺眼的光芒從睡夢中扯回現實的,賀紀澤醒得比她早,拉開了淺藍色的窗簾,此時正站在窗前,像是在遠望窗外的海洋。
江壹瑜連忙從床上坐起,想到待會還要去機場,連鞋子都顧不及有沒有穿好便往衛生間跑。
等她洗漱完出來,賀紀澤仍舊站在窗前,聽到聲音後幽幽轉過身來。
“今天恐怕不行呢。”
江壹瑜抱着換下的睡衣,停住腳步,“什麼?什麼叫恐怕不行?航班又要延誤?”
賀紀澤臉不紅心不慌地答她:“嗯,得等到明天。”
“等到明天……”江壹瑜一邊呢喃,一邊把手中的睡衣往床上一丢,擡起眸,盯着他的眼睛,帶着冷冷的審視目光:“到底是因為什麼,一拖再拖,總該給出個理由吧?”
哪有這樣磨人心性的,偏生在她最着急要去巴西的時候出事,而且具體原因她一概不知,都是從賀紀澤口中得知的。
饒是她平時脾氣再好,此時說話都帶着股火氣和失落,“你該不會在騙我吧?”
賀紀澤無奈歎了口,緩步朝她走來,雙手忽地搭在她肩頭上,慢慢地将她摟進懷裡,他在她耳邊低語說:“我怎麼會騙你呢?我怎麼舍得騙你呢?”
“事态突然,我也沒辦法,阿瑜,既然這樣,要不我們在這玩一天再說吧。”
江壹瑜在賀紀澤懷裡僵住了身體,他下巴抵在她頭頂,壓抑着她的動作,她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隻好就這麼站着,等他松開自己。
賀紀澤的體溫貌似比以往要高一點,兩人緊貼,他的體溫穿透外表的衣物,像是烙鐵一樣烙鐵一樣烙在身上,意料之外的溫暖。
江壹瑜雙手垂落在腿的兩側,她嘗試着回抱眼前人,擡起手撫在他背上,虛虛地抱着他。
大約過了兩分鐘,賀紀澤才松開手,垂眸盯着她,低笑一聲問:“想去哪玩?”
江壹瑜想了想,腦海裡飄過很多地方,藍夢島、海神廟、烏布皇宮、庫塔海灘還有她一直向往的情人崖。
因為沒去過這些地方,所以隻能靠想象,她心裡已經有了想要去的地方,甚至有完整的路線,先去銀海灘,再去烏魯瓦圖寺,最後再去情人崖……
江壹瑜隻是想着,但沒開口,不知道該不該說,一旁的賀紀澤仿佛把她的心思看透,“先去海邊走走?今天天氣不錯,不去海邊的話可惜了。”
“然後再去情人崖,嗯……日落前再去或許風景更好,可以先去附近逛逛,去附近的餐廳?吃完午飯歇歇再去逛寺廟?”
賀紀澤說的行程安排完全符合江壹瑜的心中所想,連她自己都覺得意外,這人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
“怎麼樣?”賀紀澤問她:“對這樣的行程算滿意嗎?還是說阿瑜有其他想去的地方?”
他已經安排的這麼妥當了,江壹瑜也挑不出毛病,應下說:“就聽你的吧。”
*
等到二人收拾完東西下樓,喬猶大已經把租的車子停到了酒店門前等待他們。
他坐在駕駛座的座位上,落下車窗,身體微微側傾斜,向還在下台階的他們打招呼。
“賀先生,江小姐你們終于下來了。”
江壹瑜在喬猶大的話裡聽出一種如釋重負,總覺得奇怪,可又說不上哪裡奇怪。
“喬猶大在這等很久了嗎?”
賀紀澤笑了笑答:“應該是吧。”旋即給對面剛下車的喬猶大使了個眼色。
喬猶大感知到那抹帶着寒意的眼神,立即斂了斂臉上笑容,他隻是擔心二人在又鬧矛盾,如今看到他們和和氣氣下樓,心情大好而已。
江壹瑜坐在窗邊,望着窗外的風景,他們住的酒店環境雖好,但位置偏僻,要去銀海灘有段距離。
“賀紀澤你聽說過情人崖的傳說嗎?”
江壹瑜不知怎的轉頭問起身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