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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六話:對床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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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吧。”星魂催促她,“不要在他面前亂說。”

“我知道。”燭幽從欄杆上下來,“你等我走了再走,免得觸了他的黴頭。”

“還用你說?”星魂嫌棄地擺擺手,目送她從樓梯下去。

嬴政今晚的心情不能說好,而且怎麼也能配得上一句糟糕。事情繁多不說,燭幽遇到了生命危險,又遇上星魂出言不遜——李信兵敗後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的煩亂了。所以按照慣例,他應該直接歇在書房而不再回轉燭幽那裡,這次卻破了例。他覺得他應該派侍從過去詢問,若是還有事,他可以派醫工和更多的随從去照顧她,第二天朝會後再去看她;若是沒事了,那就傳召,讓她過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結束議事後就急匆匆地往她那裡趕。他是君王,君王怎麼能這樣?

然後他急急地再次踏入那間宮殿時,卻一個人也沒有,他險些懷疑自己在夢中。所幸風中飄來了泡泡,他一眼就看到她在占星台,坐得那樣高,一身白衣,在夜色下格外地明顯。她怎麼不披一件披風?身體已經不難受了?頭發也已經幹了?這個時候,他也應該派個侍從過去,在章台宮或者就在原地等她來見他,但他還是沒忍住,仍是親自過去接她。

來到了觀星殿,他終于能放下那顆急迫的心,她的侍女去樓上喚她,他望着旋梯,靜靜地等着她。從他離開到回來這中間大半個時辰,他思考的間隙裡總是混着星魂對他的質問和她慘白的臉色與緊閉的雙眼。這其實是他第一次真正地看到她虛弱的模樣,在他的記憶裡,她一直都是那副淡淡地靜靜地望着他的樣子,就連親近時也是那樣,隻有變得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讓他知道,她對他其實有所回應。他喜歡的就是她這樣如溫水一般的感情,喜歡她的冷靜,喜歡她的淡然,喜歡她暗藏的天真,更喜歡她因為自己而調動起情緒的模樣。他厭惡一切激烈的、濃烈的、不顧一切的感情,這些總會令他想起他的母親以及後來的麗姬。星魂質問他的時候他也在思考,究竟是因為燭幽完美地契合了他的喜好所以才令他喜歡,還是因為他就是喜歡燭幽,所以順着她的特質總結出了他的喜好?嬴政想不清,也不想去想,為什麼要去深究這些呢?她在他身邊和他兩情相悅不就夠了嗎?他已經過了那個什麼都想刨根究底的年紀了。

燭幽提着裙擺從樓梯上下來,面上已經看不出先前的虛弱。她矮身望了他一眼,旋即加快了腳步,扶着圍欄急急地就踩到了地上。他本想讓她不要着急,但終究還說沒有出口,因為這樣似乎就能證明不僅他想見到她,她也想見到他。及至她走到他身前,他轉手接過了趙高遞過來的披風圍到她身上:“不冷嗎?”他細心地為她系上披風的帶子,将她的頭發抽出來——還帶着點濕氣,他便又開口斥責:“也不把頭發烤幹,頭痛怎麼辦?”

燭幽雙眸亮晶晶地盯着他,渾不在意,她提了提披風:“還是長了。”

他低頭一看,邊角果然還是拖在了地上。他想到了她第一次披上他披風時的樣子,似乎也不遑多讓:“看來你沒有長高多少。”

“還是有一點點的。”燭幽伸出手指比出三寸的距離,然後又壓低了一點。

他不由得笑,先前的那點燥郁之意已經消散了。他擡起手,輕而易舉地按了按她的頂心:“好了。”

他牽着她慢慢地往回走,趙高帶着侍從墜得很遠。燭幽說:“我餓了。”

嬴政想起她還沒來及用的晚湯,點頭道:“确實該餓了。”随即傳令去擺膳,以供他們到的時候就能吃上熱乎乎的飯。他對待她的時候下意識地小心翼翼起來,注意着她的臉色,注意着她的動作,生怕一個疏忽又出了纰漏,讓她再次遇到危險。

燭幽自己倒是不以為意,對他的過度緊張感到一絲莫名,她勸他:“君上,我已經沒事了。”

嬴政不為所動,事無巨細地都吩咐了一遍,她不得不按照他的要求走完了所有的流程。比如她又去洗了一遍澡,不得不在爐子面前坐着烤幹了從來都是自然風幹的長發,等到最後一絲水分蒸幹,侍女細細地在頭發上抹上香膏,裹進布巾。比如嬴政好像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等她四肢僵硬地任由侍女将她擺好平躺在榻上,嬴政也放下了書簡,睡到了她的旁邊。簾幔一落,燭火漸次熄滅,她适應了一會兒便能視物了,嬴政的手也摸了過來握住了她交握在腹部的手。

燭幽細細地嗅了嗅,空氣裡沒有香膏好聞的栀子味,好像是因為他覺得有香味的東西對她的心髒不好,吩咐不許用帶香料的東西,其實她還蠻喜歡那股味道的。

安靜的環境下,嬴政自然聽到了她的動靜,轉過身問:“怎麼了?”

“沒什麼。”

“孤和你這般躺着,你應該不會不舒服吧?”

怎麼會不舒服呢?頂多隻是點不自在罷了,畢竟這是他們兩個頭一次同榻而眠。燭幽在黑暗中眨眨眼,也不知他是否看得到,原本隻需要用眼神表達的東西,現在卻不得不開口了,她覺得很麻煩:“沒有的,君上。”

“之前你難受的時候怎麼不告訴孤?”

燭幽回憶了一下,有點遺憾:“因為太掃興了。”明明是兩情缱绻氣氛正好的時候,自己居然說不舒服……她從前雖然是個冷場的能手,卻不希望在與他相處之時發揮這份特長。“都是君上看我、抱我、親我、同我耳鬓厮磨的時候,我怎麼能說不舒服?”

嬴政被她說得臉熱,他的臉皮其實還是不如她的,隻聽他又斥了一聲:“你怎麼能坦然自若地把這些說出來?”

燭幽奇道:“君上都已經做了,還怕我說嗎?”

“……”嬴政被噎了噎,好像也沒什麼話能合适地反駁,便隻能說,“那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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