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師姐,你真是個好人。你一定要繼續好下去。”言稚川雙手合十朝着湛玉節拜了拜。
湛玉節一轉頭,照着劍壁演劍法。法劍出鞘,大鲲虛影現出,一個回旋帶起了大片狂瀾。這是九淵之劍的第一式——鲵旋。
言稚川吃東西的動作停了停:“小天,快複制!”
天道系統呵呵冷笑:“沒能量。”
言稚川:“……”她一邊進食,一邊喜滋滋地看着湛玉節照着劍壁演劍式,九淵之劍如遊龍出淵,比每天對着鼎爐灰頭土臉的煉丹燒火人好看多了。
“言師妹,你往常是怎麼練劍的?”湛玉節瞧着言稚川享受得差不多了,才慢條斯理地收起劍,蹙着眉問她。
言稚川也來了興緻,取出自己的法劍挽了個劍花,然後在湛玉節的跟前演示起了“揮劍”來。
湛玉節看着言稚川,臉色變了又變,她一時間不知道怪言稚川偷懶,還是譴責掌教失職。她道:“揮劍是為了找尋一種感覺,師妹都築基了,難道不與人演劍嗎?”
“啊?怎麼演?”言稚川好奇問。
湛玉節從乾坤囊中取出兩柄木劍,丢給言稚川一把。她言簡意赅道:“來。”
言稚川接住劍:“這、這不太行吧?”
湛玉節:“出招。”
天道系統撺掇言稚川:“你要是不動的話,就是她來打你了。”
打吧打吧,最好看看差距在哪裡,然後死了當劍仙的心。
“那我出劍了?”言稚川看着湛玉節說,但是一琢磨,又覺得不太妥當,她又道,“師姐,你将修為壓制到築基一重境。”
湛玉節道:“我不用法力。”
言稚川一喜,那不就是手到擒來?
湛玉節是九淵這代中的第一人,那她戰勝湛玉節豈不是第一人之上?
氣運之子的第一戰就這麼刺激嗎?她也不是有心将師姐當墊腳石的,師姐相邀,實在是盛情難卻。
言稚川懷着美好的願想,持着木劍用力向前一刺。
啪嗒一聲響,木劍被湛玉節挑飛,化作一道弧線下墜。
言稚川:“……”
湛玉節:“……”
天道系統憋着笑,替言稚川把木劍叼了回來。
“再來。”言稚川面色微紅,試圖找回顔面。
可不管多少次,都是一個照面就被擊飛了木劍。
湛玉節深吸了一口氣,又從乾坤囊中取出一個陪練的傀儡人來。
總不會打木樁,還拿不住劍吧?
事實證明,一鵝之力不足以在陪練傀儡人的機械攻擊下全身而退。
在又一次把木劍崩飛後,言稚川看了看自己紅腫的虎口,說什麼都不要繼續練劍了。
明明可以靠天道系統複制的,她做什麼要練劍?
那老黃曆出問題了,諸事不順,今天就不該出門。
“她太壞了,果真是堕入魔道了吧。這麼殘忍地對待同門,她還是人嗎?我勸她善良。”言稚川哭喪着臉。
湛玉節轉眸看言稚川,平靜道:“師妹說什麼?”
她隐約有些後悔,言稚川的劍道資質太差。她有這個閑工夫陪言稚川練習,還不如趁這七天提升自己的道行。
言稚川看着湛玉節如古井無波的臉色,不知為何生出幾分懼意,她用力搖頭說:“沒什麼。”頓了頓,她又眼巴巴地看着湛玉節,“湛師姐,我想起來了。我的夢想其實是當煉丹師,我都沒有劍道資質,練劍什麼的,是誤入歧途啊!”
她膽戰心驚地看着湛玉節取走傀儡人掌中的劍。
然後,木劍化作齑粉,随風飄揚。
言稚川退了一步,怕自己成為那柄劍。
可轉眼,湛玉節便恢複了雲淡風輕、從容溫雅模樣。
“你的力量還是有的,再堅持一會兒,傀儡人的木劍便經受不住了。不過你志不在此,也不能強求。”
“言師妹,我送你去藥峰。”
言稚川懸着的心落了下來。
剛才是錯覺吧?湛師姐還是那個善解人意的湛師姐,不過藥峰——
她可以不去嗎?
言稚川小聲地跟湛玉節提出自己的要求。
湛玉節“嗯”了一聲,又說:“那師妹你自己回九淵峰吧。”
在言稚川轉身前,湛玉節又取出了幾斛丹砂遞給她。
“師姐這是?”言稚川一臉受寵若驚,難道她也要變成吃湛玉節軟飯的那個?
湛玉節微微一笑:“言師妹,我相信以你的天分,很快就能邁入二重境的。”
她不管言稚川修什麼道,在這七天裡,必須給她提升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