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玄天仙障那一邊,是否能夠承載道果境,卻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曆代修士,誓死守禦玄天仙障。
言稚川“哇”一聲,就轉移了神思。
她才金丹,連元嬰都遙不可及,更别說中間隔着元嬰、化神、洞天的道果了。
“總之三途河中魔氣很重,一不小心就會被魔念侵蝕。它跟往常的曆練不同,是會死人的。”覆玉沙神色慎重,做了總結。
言稚川用力颔首。
她猶豫一陣,又問:“那什麼萬年前的魔皇屍骸還在嘛?”
覆玉沙說:“看古書記載說是死之前選擇了神魂自爆,軀殼炸得四分五裂。”
言稚川小心翼翼地問:“那是沒有了,還是無處不在。”
覆玉沙:“……”
湛玉節掀了掀眼皮,沉靜道:“雖然危險,卻也不是為所有人準備的墳場。洞天真人們已經清理過三途河遺址了。”
聽到了“墳場”兩個字的言稚川打了個哆嗦。
她更怕了。
一個月後。
言稚川前往九淵峰大殿。
殿中立着的除了她,還有湛玉節、覆玉沙,以及大力峰的别離歌、器峰的幽瑩兩位師姐。
“三途河鬥劍的事情,你們自己都打聽得差不多了,既然如此,那就出發吧。”言濟之溫聲道。說完後她覺得自己叮囑太少,又說,“不明白的就問妙師妹。”
三途河鬥劍總要有在外的護道真人的,除了言濟之,每個人都想去,最後通過抓阄選出了器峰峰主妙天音。
另外幾個峰頭的真人懷疑妙天音作弊,但又找不到證據。
言稚川第一次參加曆練,眼神在幾個師姐身上打轉。
她隐約發現幾個師姐臉色不對,覆玉沙戴着黃金面看不出來,但器峰的幽瑩師姐那可是滿臉慘白啊?就連湛玉節都眉頭微蹙,眼中萦繞着幾分愁緒。
言稚川心中一緊,難道她們接到了什麼特殊的任務?氛圍才變得如此沉重?
“我們是要揪出人奸嗎?”言稚川悄悄地問湛玉節,通過看話本經驗腦補出一個故事。
湛玉節眼皮子一跳,沒答話。
等妙天音出現在殿中的時候,衆人臉色更糟糕了。
言稚川恍然大悟。
師姐們都是窮人,所以對大名為“窮人别來峰”的真人有意見。
師姐們愛憎過于分明,不像她寵辱不驚。
挑起九淵的大梁還得看她。
妙天音面上笑盈盈的,她慵懶地窩在椅子中,撐着下巴,漫不經心道:“讓我們來看看出行方式吧?點數大就坐飛舟,點數小就靠你們自己了。”說着,她将自己那枚小巧玲珑的骰子法器扔了出來。
言稚川直勾勾地凝視着那枚在半空中打轉的骰子,看得眼花缭亂、頭暈目眩。
覆玉沙将刀往地上一杵,剛好讓後仰的言稚川靠在刀上,不至于凄慘地跌倒。
湛玉節若無其事地揚了揚袖子,遮住言稚川的視線。
妙真人的法器名曰“無相”,是一件道寶,哪能直視?
“大還是小?”言稚川有點急,沒有領會到湛玉節的好意,扯着她的袖子還不夠,又去拽她的腰帶,希望她挪開。
湛玉節抿了抿唇,惱怒地拍下了言稚川的手。
幽瑩有氣無力:“除了小,沒有其它可能。”
她師尊就是希望她們自個兒過去!
妙天音啧了一聲,揚眉說:“很不幸,是小。”
“三天時間,抵達三途河遺址外,你們可以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