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作出這個決定對金妮來說意味着什麼,因此感動極了。
“我也是,金妮。”我抱緊了這個可愛的姑娘,“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一樣愛你。”
“你這話說得好像真的會發生什麼似的。”金妮開玩笑地抱怨道,“現在還有什麼能把我們分開呢?”
——那可不好說啊,金妮。我在心裡吐槽道,比如說你的某個哥哥?
“發生什麼事了?”我們走到了門廳,發現這裡擠滿了人,動也不動。
“穆迪教授!”麥格教授帶着吃驚的表情,抱着一摞書從樓梯上走下來,我和金妮對視了一眼,憑借我們的小個頭——當然,金妮隻是相對于英國姑娘來說的小個頭——鑽進了人群裡。
“你好,麥格教授。”穆迪教授平靜地說着,他的面前是——呃,是桑妮,抱着一隻白鼬,而穆迪正在用魔杖對着她——也有可能是對着她懷裡的白鼬。
“你——你在做什麼?”麥格教授猶疑地看着這一幕。
“教訓教訓。”穆迪教授說,“讓開,麥克米蘭。”
“發生什麼事了?”哈利、羅恩和赫敏離我有點遠,我随便抓了個學弟問道。
“是斯萊特林的德拉科·馬爾福,學姐。”我手氣可真好,随便一抓居然抓到了科林·克裡維,他抱着自己的相機說,“他剛剛想偷襲哈利,被穆迪教授抓住了。”
桑妮将那隻白鼬抱在懷裡,堅持沒有動。
“你是說——那隻白鼬——?”我和金妮倒吸一口涼氣,科林點頭的瞬間我幫他把相機端了上去,“快拍,科林,能拍多少拍多少。”
“教訓——怎麼,穆迪,難道那是個學生?”麥格教授驚叫道,懷裡的書散落了一地。
“沒錯。”穆迪說。
在科林持續的閃光燈下,那隻白鼬看起來更狂躁了,他拼命想把自己藏起來。
“天哪!”麥格教授叫了一聲,匆匆走下樓梯,抽出了自己的魔杖。片刻之後,随着噼啪一聲巨響,德拉科·馬爾福又複原了。他還維持着被桑妮抱着的姿勢,滑溜溜的淡金色頭發披散在他此刻紅得耀眼的臉上。過了一會,他才推開桑妮,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
“酷。”科林端着自己快冒煙的相機,感慨道。
“照片洗出來之後記得給我們幾張。”我小聲對科林說,“格蘭芬多的未來就靠你了。”
“是!”科林激動極了,抱着相機跑開了。
吃飯的時候哈利向我和金妮解釋了剛剛發生的一切。“不要跟我說話,”羅恩小聲地對我們說。
“為什麼?”赫敏驚奇地問。
“因為我想把這件事永遠銘刻在我的記憶裡,”羅恩說——他閉着眼睛,臉上是一種非常喜悅的表情,“德拉科·馬爾福,那隻不同尋常的跳啊跳的大白鼬。”
除了桑妮,我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我和金妮并沒有目睹,但是想一想就足夠好笑了。
“不過,他很可能真的會把馬爾福弄傷的,”赫敏說,“幸好後來麥格教授來了,不然我真怕連桑妮一起受連累。”
“赫敏!”羅恩猛地睜開眼,氣呼呼地說,“你在破壞我這輩子最快活的時光!”
赫敏不耐煩地嘟哝了一聲,開始以那種狼吞虎咽的速度吃飯,她最近總是這麼匆匆忙忙地趕去圖書館。
五分鐘後,她就吃完了所有的東西離開了。她剛走,弗雷德就坐了下來。
“穆迪!”他說,“他真酷啊,是嗎?”
“豈止是酷!”喬治說着,在弗雷德對面——也就是我和金妮旁邊——坐了下來。
“酷斃了!”李·喬丹也出現了,“我們今天下午上了他的課。”
“怎麼樣?”哈利急切地問。
他們三個意味深長地交換了一下目光。
“從沒上過這樣的課。”弗雷德說。
“他真懂啊,夥計。”李說。
“懂什麼?”羅恩探着身子,問道。
“懂在外面做活是怎麼回事。”喬治鄭重其事地說。
我看到他說完有意無意地瞟了我兩眼,大概是在等我追問吧,他們總是喜歡這樣賣關子。我偏不問,反正哈利肯定忍不住。
“做什麼活?”哈利問。
“打擊黑魔法啊。”弗雷德說
“他什麼都見識過。”喬治說。
“太了不起了。”李說。
羅恩迅速翻出了課程表。“我們要到星期四才有他的課呢!”他用失望的語氣說。
“你們不是已經見識到一手了嗎?”弗雷德擠眉弄眼地說。
“大白鼬?”李大聲笑了起來。
“不過,桑妮你為什麼要去救他呢。”喬治單手托腮挑着眉問,“難道——?”
“難道什麼?”桑妮難得有些不耐煩地問。
“我們注意到你似乎與斯萊特林的部分人關系與衆不同。”弗雷德說,“比如那個馬爾福。”
“還有那個沙菲克。”喬治說。
那個沙菲克?瞧瞧這話說的。若不是我們現在還在冷戰,我可能還會以為他在吃瑟吉歐的飛醋而因此暗自欣喜呢。
“因為桑妮一直都這麼善良。”我直截了當地說。
“我認為任何學生都不應該被用這種方式處罰。”桑妮不滿地說,“而且我提醒你們,剛剛我因此給格蘭芬多加了十分。”
“如果你救的不是馬爾福就好了。”哈利歎了口氣。
“那大概就沒有這麼多加分了。”金妮說了句公道話。
“我願意付出十分,隻要能讓我多看看那隻大白鼬——”羅恩堅定地說。
吃完飯離開時哈利和羅恩還在興高采烈地讨論着即将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看樣子期待不已。
“你看上去不是很期待,怎麼了?”桑妮問。
“沒什麼。”我搖了搖頭,有些失落。
在我心裡,最好的黑魔法防禦術課老師永遠是我的教父,萊姆斯·盧平,哪怕讓我看着馬爾福變成的大白鼬上蹿下跳一整節課,我也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