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隻有你一個。”喬治的聲音突然在我身後響起,我急忙轉身,他正一臉了然地看着我,“金妮和桑妮騙得過媽媽,可騙不過我。”他得意地說。
“等會再誇你。”我趕緊走到他面前,“魔杖借我。”
喬治有些驚訝,但二話不說地把魔杖遞給了我。
這麼近蹤絲應該判斷不出來了吧……
保險起見,我還是幹脆抱住了喬治。
“雖然你這麼主動我很開心,但是……”
“别說話。”我直接伸出手去捂住了他的嘴,舉起了他的魔杖念道,“Expecto Patronum(呼神護衛)!”
銀色的光芒照亮了擠滿了盒子的空間,用魔杖指着守護神,我非常簡潔地說:“韋斯萊夫人發現了,先回庫房來。”
銀色的貓咪從窗戶一躍而出,庫房裡重新暗下來,我松了口氣,把魔杖遞還給喬治,“謝啦,親愛的。”
喬治接過了魔杖,卻并沒有松開摟在我腰上的手,而是神情古怪地盯着我。
“怎麼了嗎……?”我試探性地問。
“沒什麼。”愣了片刻,喬治輕輕地搖了搖頭,把我更緊地抱在了懷裡,說了一件完全不相幹的事,“弗雷德向安吉麗娜求婚了,我想,他們很快就要訂婚了。”
“真的?!”我仰起臉來驚喜地問,“你們誰都沒說!”
“他們想自己先開心幾天,再去接受老媽的瘋狂輸出。”喬治揉了揉我的頭發說,“算上你,現在一共也就我們四個人知道。”
“不過,算上芙蓉,我想很快我們家會有兩位新的‘韋斯萊夫人’了。”他輕輕地說。
我的臉在黑暗裡騰的紅了起來,連耳朵都是熱熱的。是因為這個暑假我們接連經曆了小天狼星和艾譜莉的婚禮,以及比爾和芙蓉的訂婚嗎,還是因為喬治和弗雷德自立門戶之後終于有了底氣?我們此前似乎從來沒有談過這個話題。
可是我還在學校上學呢……絕大多數時候都稱得上無憂無慮的校園生活令我完全沒有意識到喬治與我的年齡差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就比如,從小到大幾乎什麼都和他同步進行的弗雷德,突然在戀愛這件事上領先了他一大截。而我……
“我明年才成年呢。”我不得不提醒道,與此同時我覺得自己的臉更熱了,因為這句話似乎偏離了我的本意,更加直白地彰顯出我的迫不及待來。
果然,喬治迅速地抓住了這個漏洞。
“所以,你這算是提前答應了?”他抱着我把我舉了起來,高興地問。借着門縫裡隐約的光線,我看到了他那标志性的壞笑。
“放我下來,喬治。”我為自己輕率的發言感到十分郁悶,但又無法違心地否定他的話,隻能有些窘迫地抱怨道。
“我不會的。”喬治得意地說,“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就好像我等着這個回答已經等了一輩子!别打斷我,我現在已經開始幻想着一年後的場景了。”
“非常抱歉,但是……”門被輕輕地推開了,面前的空氣傳來了哈利惶恐的聲音,“我們現在該回避還是該一起出去?”
***
當我們重新走進店裡明亮的燈光下時,韋斯萊夫人一下子沖了過來——我們誰也不知道她怎麼做到從那麼多顧客中一眼瞧見我們并且下一秒就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她一個個責問我們剛剛去了哪裡,哈利他們一口咬定是和我在倉庫裡幫忙清點庫存。
韋斯萊夫人懷疑的目光立刻投向了我,我非常自然地肯定了他們的話。喬治回到了櫃台旁邊,弗雷德隻看了他一眼,立刻就眯着眼睛壞笑着看向了我。
但我完全顧不上,因為韋斯萊夫人好不容易放下心來,又關切地問我:“親愛的,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裡面太熱了。”我不動聲色地回答。
旁邊的羅恩看起來又想笑又有些害怕,因為我剛剛可恥地威脅了他,如果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接下來一個學期他的床都别想完整了。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裡,哈利想辦法把他和赫敏、羅恩他們對于馬爾福的推斷讓喬治和弗雷德帶給了我。很遺憾他們也沒有聽到什麼實際性的内容,但哈利堅持認為馬爾福一定是代替他父親加入了食死徒。
這個猜想實在有些大膽,就連喬治和弗雷德都不太贊成,更别提赫敏和羅恩了。
喬治非常不解地問:“為什麼你覺得神秘人會招攬一個還沒成年的——”
“——而且學藝不精的小屁孩呢?”弗雷德非常不屑地接過話說。
“我才是那個覺得奇怪的人。你們為什麼都覺得伏地魔會因為他還沒成年就放過他呢?”我同樣費解地問,“他的道德底線什麼時候這麼高了?”
“别犯傻了,我們隻是覺得神秘人要他沒用而已。”弗雷德皺着眉頭說。
喬治也與弗雷德意見統一,他說道:“他在校外甚至不能施魔法……等等,你不會是覺得……?”
“對,那就是我的想法。”我點了點頭,“伏地魔最害怕的人就在霍格沃茨,他一定會想要先制服鄧布利多,不是嗎?而霍格沃茨有着嚴密的保護措施,他可進不來。”
“我不覺得神秘人會蠢到指望一個隻知道喊爸爸的小白癡搞定鄧布利多。”弗雷德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除非他的腦仁和他的膽子一樣小。”
“但是對伏地魔來說,即使失敗了對他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我依然不肯放棄,堅持說道,“我不認為伏地魔是那種會對屬下心懷憐憫的人,再加上之前馬爾福的爸爸還辦砸了他的事,被關進了阿茲卡班,或許即使失敗了,伏地魔也隻會覺得這正好是對馬爾福家的懲罰?”
“可是,如果你的猜測全都是正确的,我們就更沒必要擔心了啊。”喬治溫和地說,“你想想,鄧布利多絕不可能被馬爾福打敗,他一定掀不起什麼風浪。”
“還是說,你難道在可憐那個馬爾福,試圖拯救他?”弗雷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仿佛隻是想一想這個念頭就令他厭惡不已,“别忘了,幾個月前就是他們家提供的情報導緻了神秘事務司的騷動,小天狼星、艾譜莉和唐克斯差點沒了命,你自己還中了鑽心咒。”
提到鑽心咒這個詞,我忍不住抱緊了胳膊,那瘋狂又恐怖的觸感似乎在一瞬間又沿着我裸露在外的皮膚爬了上來,令人心有餘悸。
喬治責備地看了弗雷德一眼,握住了我的手。“而且五年級的時候他害得我們吃了不少苦,記得嗎?我永遠無法原諒他,茜茜,你為此付出了那麼多代價……如果他真的因此受到了什麼懲罰,那也是他罪有應得。”
“我們巴不得他因此被開除呢。”弗雷德擺了擺手終止了這一話題,像是驅趕什麼蚊蟲似的,他的神情告訴我這件事在他看來不再有讨論價值了。
我不是沒有和爸爸或者小天狼星、萊姆斯他們讨論過,但大家的意見也同樣出奇的一緻。正如爸爸所說,大家都認為“除非鄧布利多允許,不然沒人能傷害到他。”
“而我們都知道,鄧布利多絕不會輕易讓人傷害到他。”萊姆斯這樣對我說,“别擔心,茜茜,就算馬爾福真的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鄧布利多也一定有辦法妥善地處理。”
這話倒是不錯。
我将這些也轉告給了哈利,最終所有的不安在我們想到鄧布利多的瞬間就消弭了。
我們居然會擔心馬爾福可能對鄧布利多不利?
“這真是我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喬治和弗雷德異口同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