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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前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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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朝着天文塔追過來,他紅色的衣領在黑色的夜色裡仿佛是鼓舞人心的旗幟,是納威!我立刻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和其他同伴一樣,即便此刻自己也可能被不知道哪裡飛來的咒語打中,唯有這樣的沖鋒,我們一定要保護他達成目的!!

無數光芒落在他身上,為他包裹上一層堅固的铠甲,他用盡全力向入口奔去,他闖進去——不!納威被定格在一張無形的屏障上,轉瞬就被高高抛了出來。

“ArrestoMomentum(減震止速)!”我叫喊道,他被無形的手有力地托住了,輕緩地落在了草地上。

我們做了一切嘗試,沒有人能通過那道無形的屏障,就連麥格教授也不能。

“讓開——”有人厲聲喝道,急匆匆地沖了過來,寬大的黑袍子像鬼魅一般飄着,斯内普一把将我們推到一邊,完全忽視了那道屏障沖上了階梯。

“弗立維教授呢?!”麥格教授一邊大步向前追着一邊大聲問道,但沒有得到回複,有人更快一步地沖了過去,但并未像我們預想的那樣順利通過,而是再次被彈開了。

“萊姆斯——!”唐克斯尖叫着跑過來,我也朝他跑過去,麥格教授揮了揮魔杖,讓他平穩落下了。我們扶着他,和麥格教授一起嚴肅地看向了入口。

那個大個子食死徒和斯内普一起消失在了樓梯口,但屏障還在。

那為什麼,為什麼斯内普可以進去?

“或許是因為黑魔标記,如果那個咒語靠這個來識别‘自己人’的話,”萊姆斯站直了身體,揉了揉自己的心口,盡量輕聲細語地向我解釋道,“西弗勒斯是雙面間諜,誰也想不到居然會在此時幫上忙。”

相信他——似乎有人在我腦海裡低語——不能上去。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的拉住了萊姆斯,顫抖着說:“有人受傷了……被格雷伯克……”

我們跑到了樓梯附近,看清了那個倒在月光裡的人,他俊秀的面容上血肉模糊,看起來有好幾道很深的傷痕,紅色的頭發被倒流的鮮血粘在了一起,細長的耳墜在草叢裡閃着光。

是比爾。

我的心一下子墜入了谷底,要不是麥格教授一把拉住了我,或許我會這樣直接跌坐在地上。

“韋斯萊先生!”确認了比爾還活着後,麥格教授呼喊道,她一揮手變出了一副擔架,讓失去了意識的比爾躺了上去,羅恩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她簡單地囑咐了幾句,讓他帶着比爾去校醫院找龐弗雷女士了。

還是不對——哪裡不對——

“納威,”我的聲音似乎有輕微的顫抖,“為什麼隻有你在這裡?盧娜和赫敏呢?”

“她們守在斯内普辦公室門口,我守在樓梯口,”納威抹了一把臉,灰塵、泥土,或許還混合着别的什麼,在他臉上畫出了好幾道印子,他的雙腿在打顫,看上去疲憊不堪,坐在地上回憶道,“我聽到外面的打鬥聲,赫敏說讓我出來看看,路上還遇到了弗立維教授。”

“是我讓菲利烏斯去找斯内普教授的,”麥格教授補充道,“一接到報信我就動身了,波莫娜去安撫各院的學生——主要是赫奇帕奇的——我不得不說,普威特小姐,你們今天的行動很勇敢,但也很……”

一聲悶響打斷了她的話,好像是什麼從高空墜落的聲音,緊接着是“轟隆”的一聲巨響,好像是大塊頭食死徒恰好施了一個魔咒,砸下來半個天花闆,樓梯口的魔障也随之破了,所有還沒倒下的人都沖了過去,灰塵裡出現了熟悉的身影,是斯内普和馬爾福。

“結束了!”斯内普大喊一聲,幾乎是扯着馬爾福的衣服拉着他往前大步流星地走着。

什麼結束了?他們要去哪裡?

不要去——再一次,這是被福靈劑強化了無數倍的直覺在我腦海裡的警示。

不要跟上去!

我沒有哪怕多一秒的空隙可以去思考這警示本身意味着什麼,因為食死徒們緊跟着卷土重來,一道柔和的光芒籠罩了我,彈飛了不知道誰打過來的惡咒。

萊姆斯一個跨步來到了我身前,沉着地抵擋着面前敵人的攻擊——來自格雷伯克的攻擊。

“你也是個狼人?”格雷伯克譏笑着問,“怎麼,就是為了你,這個妞剛剛恨不得想殺了我?”

“你居然在給鄧布利多做事?”他一步步逼近着,露出了嘴裡的尖牙,“我說——這校園裡這麼多細皮嫩肉的孩子,你居然忍得住?”

“閉嘴!”唐克斯氣勢洶洶地沖了上來,魔杖尖端強光一閃,格雷伯克被擊到一邊,踉跄了幾步,“他和你不一樣!”

“Crucio(鑽心剜骨)——Crucio(鑽心剜骨)——”阿米庫斯·卡羅哈哈大笑地念着咒語,像戲弄一般,而他對面,是火光般飛舞着的紅發,金妮正在左躲右閃。

“Stupefy(昏昏倒地)!”

“Impedimento(障礙重重)!”

在我沖過去發射昏迷咒時,有誰的障礙咒一起擊中了他的胸口,随着一聲殺豬似的号叫,阿米庫斯的身子飛了起來,撞到對面的牆上,然後滑了下去,被擋住看不見了。

我熟悉那個聲音……是哈利。

他還活着,萬幸,他沒有事,他活着!

“哈利,你從哪兒來?”金妮叫道,但哈利沒有回應他,我也無暇顧及,因為我立刻加入了麥格教授,和她一起對戰着另一個食死徒,那人有着一張蒼白、扭曲的長臉,深色的長發看上去髒兮兮地披在腦袋後面,看上去有些眼熟,或許上過《預言家日報》的通緝版面……

“一個老太婆,一個小姑娘。”他怪異地笑着。

咒語割破了我的袍子,将身後的一扇玻璃擊得粉碎。

“當心!普威特!”麥格教授嚴厲地提醒道,仿佛我正面對着的不是窮兇極惡的食死徒,而是我的N.E.W.Ts考試,或許我應該感謝福靈劑,要不是它,剛剛碎裂的可能是我的肩胛骨。

“普威特?普威特?!”他笑得更大聲了,“你應該感到更害怕一點!小丫頭!”

我想起來了。

安東甯·多洛霍夫,兩次食死徒大規模越獄都有他,他的罪名包括,以殘忍的手段殺害了費比安和吉迪翁·普威特,涉嫌謀殺無辜的羅莎琳德·布萊克——早逝的埃絲特·普威特的獨生女。

“你是誰的女兒?費迪南德·普威特?那個假清高的書呆子?”他的魔咒越來越多地直奔我而來,“你猜如果你也死在我手裡,他能活多久?”

“我不許你再傷害——”胃液突然翻湧上來,腐蝕着我的喉管,吞噬了我未說完的話。巨大的沖擊力擊中了我的胃部,将我打翻在地,疼痛與惡心這才緩緩到來。

“不可原諒!”麥格教授憤怒地喊道,“不許這樣對待我的學生——!”

在萊姆斯匆匆趕來為我簡單治療的時候,我聽到了重物掉落的聲音,餘光裡我瞧見麥格教授匆匆加入了别人的戰鬥,大概他應該是被打敗了……

“鄧布利多呢?”這樣的疑問在間不容發的戰鬥裡不斷響起。

“鄧布利多教授……”疼痛稍稍緩解後,我緊緊抓着萊姆斯的肩膀,靠在他身上,勉強地站立着。

“不知道,我們沒有看見他。”萊姆斯憂慮地說。

“也許還在天文塔上……”我揮揮魔杖,再次将掃帚召喚到身邊。食死徒們退得差不多了,周圍全是碎掉的石頭、桌椅,和玻璃渣子。

也許他受傷了,得有人去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茜茜,不要勉強。”萊姆斯嚴肅地說,“鳳凰社應該很快就到了,你通報得很及時……”

“沒關系……咳咳……咳咳咳!”我猛烈地咳嗽了一陣,還是堅持着騎上了掃帚。福靈劑的的力量似乎正在消退,這一晚過度緊張的戰鬥後,我的大腦幾乎癱瘓了。不再能從直覺的指引中分析出什麼,我不放心,我一定要上去看看。

趁福靈劑還殘留着微量的作用,我還沒有再次被恐高所壓迫……我再一次,站在了天文台上。

魔杖發出的熒光再次照亮了這間房間,卻沒有一個人影。我仔細搜尋着,終于看到圍牆的垛口上有一些可疑的痕迹。

我遲緩地走過去,心髒不安的跳動聲似乎能震碎角落裡的太陽系模型。

光柱如流水般落下,最終照亮了一具仰面倒在地上的軀殼。他四肢攤開的角度看起來像是在熟睡,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老舊的玩偶。熟悉的……是我熟悉的……

“歡迎啊!”他曾經這樣向我,向我們伸開雙臂,笑容滿面地說,“笨蛋!哭鼻子!殘渣!擰!”

而從現在開始,我們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也見不到他的笑容了。

——他是一位天才!世界上最優秀的巫師!

——隻要是鄧布利多在當校長,霍格沃茨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阿不思·鄧布利多,現任霍格沃茨校長。被公認為當代最偉大的巫師,鄧布利多廣為人知的貢獻包括:一九四五年擊敗黑巫師格林德沃,發現火龍血的十二種用途,與合作夥伴尼可·勒梅在煉金術方面卓有成效,鄧布利多教授愛好室内樂及十柱滾木球戲。

這回沒有人能扶住我了,我癱在了地上,最後僅存的理智促使我死死抓住魔杖和扶住牆,不讓自己也從這裡跌落下去。

也從這裡,跌落下去。

空氣好像被人抽走了,我大張着嘴,卻無法呼吸。感受不到溫度,也聽不到聲音。

食死徒們已經退走了,但危險好像此刻才真正降臨到我身邊,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是恐懼,震驚,還是悲傷……濃稠的,化解不開的,密不透風地包裹着我……

下一次再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吃到巧克力蛙的話,畫片上的介紹要更新了,就像麻瓜們給偉人的介紹一樣,要寫上生卒年。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生的,因為他好像活了一個世紀那樣久,但他卒于今天。

1997年6月30日。

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的腦子再度開始能産生一絲半點想法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這麼荒唐的……仿佛一個不高明的笑話。

不過鄧布利多不在了,也許我再也不會坐上返校的列車了。

我抱着腿,像被人丢進了冰水裡一樣,緊緊地環抱着自己,本能地不讓熱度再流失。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隻是片刻,也許像永遠那麼遠,或許是我的一輩子,或許是鄧布利多的……有人來到了天台上,輕輕跪在我的身邊,把我摟在懷裡。

雨後的青草地,薄荷牙膏,橙子的清香。

“我們下去吧?”喬治的手在我肩膀上輕輕地拍着,他歎了口氣,柔和地說,“麥格教授讓我們所有人都去校醫院……萊姆斯說你受了很多傷。”

可我好像被和痛楚隔絕開了。

我把頭依然埋在自己的胳膊裡,輕輕搖了搖。

“為什麼呢——?”又沉默了很久,聲音才重新回到我的唇舌間,我迷茫地問,“我——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你做得很好。”喬治将我整個人圈進他的懷裡,我稍稍擡起頭靠在他的胸膛上,目光卻依然牢牢地鎖在地面上,那裡曾經蹲坐着我的守護神,是我不該離開嗎?

“任何人來都不會做得比你更好了,”喬治堅定地說,“你做了一切該做的,避開了一切不該的——哪怕做錯一點點,我都沒有辦法再見到你了。”

知覺在他的擁抱下一點點回流,無數傷口的灼熱,胃部的疼痛,四肢的酸楚,一一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們去校醫院吧,好嗎?”他關切地問,“能站起來嗎?”

“我不想去……”我有些無賴地說,我知道這是不合時宜的撒嬌,但……

“我害怕,喬治,這裡太高了,我害怕。”

喬治俯身将我抱了起來,我閉上眼将臉埋在他的肩窩裡,我知道該去面對,我知道還有很多事要做、很多問題要得到解答,但或許這一小段路,我可以放心地讓疲倦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有我在呢,你睡吧,”喬治側過臉來輕輕地吻了我一下,“我說過,我會追上來,我會接住你(catch you)。”

再一次,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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