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行房後,内敷使用。
後面還帶着沈不凡的備注:最好是叫完了水之後用,可以多次重複使用,雖然你可能用不到。
和安一腦袋問号啊。
叫水她就雲裡霧裡了,這加上了這内敷使用的膏體,更不懂了。
和安公主佯裝淡定,然後塞進了枕頭下面,準備找機會問一問。
等看完了那些小玩意兒,和安挑出來些可以送人的,讓松雪也挑了她們喜歡的,剩下的就收了起來。
不過有幾件明顯大膽的衣服,讓她不很理解,就讓松雪另外收在一處地方,到時候帶走。
那衣服要麼沒袖子,要麼下擺極短,要麼沒後背,要麼沒前胸,不知道為什麼設計這衣服。
總歸是沈不凡送的,她自然也不能丢了,送人也不可能,就留下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除夕的日子,馬上就是新年了,滕子堯似乎還在忙着。
不過滕老夫人可等不及了,天天派人去催他回家過年。
這一天滕家的二房和三房都過來見禮了,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些新進門的小妾們一個個的都很老實,沒出什麼幺蛾子。
就連那房氏也沒有說什麼陰陽怪氣的話,起碼面子上很過得去的。
和安看到了自己的三個堂妹,大丫也有十歲了,看起來怯懦的很,不敢說話。
她也不擅長跟小孩子相處,隻問她可讀過書了?
大丫趕緊跪地回禀,說自己剛剛開始跟着小娘啟蒙。
這四個姨娘裡面,是有個讀書識字的,最近才開始啟蒙。
和安公主點點頭,然後讓松雪給那位小娘拿了些銀錢說:“雖然女子不可做官,但是還是要識字的。”
想到了此處,又問:“那是否有人通理帳?”
果真有一位小娘說自己會一些,然後她又賞了些銀子,讓她去買些算盤給大家用。
唯有房氏作為大娘子什麼都沒得到,不過和安公主也是一碗水端平,也幹脆一起賞了。
二房一家子高高興興的離開了,三個丫頭臨走給公主磕了好幾個頭。
等人走了,和安才感歎一下,做女兒家都是那麼不容易。
想當年她不願意讀書學習,母妃就告訴她若是樣樣都拿不出手,婆家是會笑話她的。
可是,現在她的婆家,很明顯沒有敢笑話她的。
這讓她想起來嫁入了世家大族的和韻二皇姐,她估計應該不會如她這般吧。
雖然隻隔了一年,她就能看出來二皇姐老了好幾歲,這大概就是一段不幸的婚姻了吧。
想到了這裡,她突然就覺得滕子堯真的是一個好的不得了的對象了。
他人好,家裡人還事少,那和離這事,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考慮清楚的好。
畢竟,她和離後再找一門親事,萬一不如滕家這般好相處呢。
下午的時候,滕欣兒帶着姚小寶來了。
這回熊孩子離開就老老實實的跪下磕頭行禮,再也沒有半分胡鬧的樣子了。
看來那位小娘也是頗有些能力的。
不過滕欣兒很快就讓姚小寶離開了,她有些話想跟公主私下說。
松雪泡了頂級的碧螺春給這位姑姑,她們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鄧氏還有五個月就要臨盆了,她的孩子我會視如己出的。”
和安聞到了些八卦的味道。
她嫁進來也就一個月有餘,這麼快就要生了,這是有故事。
“嗯。”
滕欣兒抿了一口茶,誇松雪泡的茶香,繼續開始說。
“其實鄧氏也是苦命人,她其實本來有個心上人,都準備成親了,可是卻被征兵走了,對方不肯連累她,但是她卻非要在他走的前一晚要給他留下個子嗣。”
“那為什麼不等他回來呢?”
說到了這裡,滕欣兒也露出了一些傷心的眸色,她緩緩的說:“因為他是被璋王給征走的。”
和安公主的神色一凜,她嗅到了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藩王并沒有權利征兵,雖然可以适當的補充兵力,但是這般硬搶人征兵,定然是出了什麼事。
而且他明明是在幽州稱王,竟然到了景州抓壯丁,這件事多少有些問題。
不過她不懂朝中的事故,隻想着等着或者可以告訴驸馬。
現在她唯一信任的就是滕子堯了。
滕欣兒隻期期艾艾的說:“這些年,但凡是被璋王征走的兵,沒有一個回來的,所以我才想着給她和孩子一個安身之處。”
“若是那人還可以回來,我就放鄧氏走,算是報答她對我的幫助了。”
和安公主覺得那鄧氏也是身世坎坷,又讓松雪賞給她了一些東西。
滕欣兒便替她給收下了。
不過現在的姚賢在家中養病,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氣焰了,也不必讓他去讀書了,這種人讀聖賢書純屬就是浪費。
滕子堯給他安排了個閑差,讓給他找些事情做,以後别想再去花天酒地了。
現在滕欣兒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充滿了生機。
等聊到了最後,她才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盒子,然後囑咐公主說:“公主,我這個做長輩的也沒什麼好東西送您,這個就給您用吧。”
然後她生怕和安公主拒絕似的,放下東西就立刻告辭了。
和安看着那盒子裡面的小東西,覺得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