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塔裡斯想着當時西裡斯的蠢樣沒忍住勾了勾嘴角。
他當然知道自己為什麼笑,但在外人看來就是布萊克沖着另一個布萊克滿地的血笑得滲人!
盧修斯當然注意到了安塔裡斯的這個笑,他小幅度踹了對方一腳,咬牙切齒:“你笑什麼?!還嫌不夠麻煩嗎?!”
安塔裡斯說:“隻是覺得比較好笑。”
“哪裡好笑?!”
當初保證要保護好弟弟的居然有一天親手把弟弟打成這個樣子,不好笑嗎?
盧修斯知道對方受刺激,根本懶得搭理,剛想上去看看情況,正巧這時候教授們趕到了。
“馬爾福!離開那裡!”米勒娃·麥格厲聲說,她急匆匆上前,觀察了下西裡斯的狀況,這才松了一口:“貿然幫助可能并不利于傷者,下次不要這麼魯莽了。”
盧修斯的笑容無可挑剔:“好的教授。”
“龐弗雷夫人,辛苦你了,麻煩先把西裡斯帶回醫療室。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請您先治療西裡斯的傷口!”麥格教授臉色嚴肅,這個雷厲風行的女巫如果不是礙于身份,恐怕會直接用魔杖指着安塔裡斯。
安塔裡斯依舊在神遊,半點反應都沒有,看起來根本就不關心西裡斯被擡走後留下的血痕。
盧修斯看對方這不争氣的樣子就生氣:心疼就不要下這麼重的手啊!
但好友掉線,他隻能頂上:“教授,需要我跟着一起去嗎?這勉強也算是我弟弟。”
“不用馬爾福,他以後不會是布萊克家族裡的人了,算是你哪門子的弟弟?”安塔裡斯終于開口了。
“你居然還想把小天狼星除名?!你——”詹姆斯·波特在一邊跳腳。
麥格嚴厲的眼神盯了安塔裡斯好一會兒:“布萊克先生,你要知道,這裡是霍格沃茨,每一個小巫師都應該受到保護!無論怎樣的原因,都不是你傷害親人的理由!”
安塔裡斯對着站在麥格教授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鄧布利多問:“鄧布利多先生,我并沒有傷害我的弟弟,不然,你等他醒了問問?”
鄧布利多眯了眯眼睛,沒有接話。
“哦,如果他能醒來的話。”安塔裡斯補充說。
“布萊克!”斯拉格霍恩終于趕到了,他剛剛可是在熬制魔藥,聽到這個消息吓了一大跳呢。
“布拉克,究竟怎麼回事?!”
“如您所見教授,我隻是在和我的弟弟交流感情。”安塔裡斯開攤手,鄧布利多注意到他在這麼炎熱的天氣依舊穿了長袖:“西裡斯不小心弄傷了自己,鄧布利多校長似乎很擔心?難道這和您有關系?”
這颠倒黑白的說法讓三個目擊者氣炸了,波特、盧平還有佩魯姆一人一句把事情講給鄧布利多。
“我們本來在休息室待着寫作業,突然就有人來說小天狼星的哥哥找他,哦,就是那個傑米·魯德,小天狼星很高興,就去了。我們是因為好奇才跟着小天狼星一起來的。”波特說。
“他把小天狼星叫到這個偏僻的教室,周圍也沒什麼人。我們幾個礙于禮節不好意思過去打擾,就在一邊等着,所以并沒有聽清他們說了什麼。但是我看的很清楚,安塔裡斯就是突然動手的!”盧平說。
“我們吓了一跳,詹姆斯要沖出去幫忙,盧平拉住了他,我跑去叫教授了!”佩魯姆說。
“就是他打傷了小天狼星,要不是我們趁他不注意用了繳械咒,他可能已經殺死小天狼星了!”波特說。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快速向鄧布利多告狀,像是在外被欺負慘了的小動物幼崽回家找媽媽一樣。
安塔裡斯根本和這幾小崽子懶得計較,隻是鄧布利多的眼神一下定在了他身上:“布萊克先生,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啊,我想想啊。這明顯是污蔑啊,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殺死我弟弟?”安塔裡斯坦坦蕩蕩理直氣壯地說:“這和我沒關系啊,我就是碰見了他們幾個而已,他們在胡說。”
“我們沒有!教授我們都可以接受那個魔藥——叫什麼來着?”詹姆斯·波特想不出來那種魔藥的名字了。
“吐真劑。”彼得·佩魯姆提醒說。
“對,就是吐真劑!我們可以用這個來證明沒有說謊!”
“呃,先生們,我們吐真劑的存貨并不多,或許,可以等小布萊克先生醒來?”斯格拉霍恩提議道,他很看好布萊克先生。
“如果吐真劑不夠的話,鄧布利多先生,可以檢測魔杖嗎?”萊姆斯·盧平迅速想到了這個方法。
有人提出了這個辦法,鄧布利多自然順着台階就下了:畢竟校長要求檢查學生的魔杖,這聽起來實在像是把學生當做犯人一樣對待,無論結果如何,都不利于這個學生。
但有人提議就不一樣了。
鄧布利多眼睛中的銳利一閃而過:“麻煩了布萊克先生,我看一下你的魔杖。”
安塔裡斯握着魔杖的手緊了緊:如果被查出來,他真的就要收拾行禮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