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櫻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眨了眨眼睛,呆滞地發出一個單音:“……啊?”
夕日紅被女孩傻傻的反應逗得樂不可支,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小櫻,你願意成為我的弟子嗎?”
“……”
怎麼又是道送命題啊啊啊!
春野櫻心裡的小人兒捧着臉尖叫。
這讓她怎麼回答,怎麼回答?
說拒絕吧,這可是自己很喜歡的紅老師發來的邀請。
紅老師在課堂上一直都很照顧她,自己還從對方那裡學到了一個D級幻術和一個C級幻術,可以說有半師之誼了。要是一口回絕,多多少少顯得她有點不識好歹……
可要說答應,那就更不可能了。
她可是有正經師承的!
春野櫻永遠不會忘記,究竟是誰真正将她帶入了幻術的領域,從實力到心性,一點一點幫着她變得更加強大堅韌。
她很清楚,如果當初沒有遇見六道骸,今天的對戰,她肯定沒辦法赢過佐助君,也可能無法得到夕日紅的賞識。
師父,庫洛姆姐,還有弗蘭師兄。
盡管見面次數不算頻繁,可幾個月下來,春野櫻從他們身上獲益良多,也承蒙了不少關照。
不知不覺,這些夢中邂逅的人,已經成了她重要的羁絆。
而且……
想到某鳳梨頭那鬼畜的笑聲,春野櫻不禁嘴角抽搐。
自家師父脾氣陰晴不定,整治人的手段還特别多,要是惹他生氣,那她鐵定沒有好果子吃。
還,還是拒絕紅老師吧。
那麼問題來了。
師父他根本不在木葉村,甚至都不存在于這個世界……該怎麼才能向紅老師解釋清楚,說她其實是有師父的呢?!
“紅老師,我,那個……”
春野櫻尴尬地笑着,恨不得自己也能像旁邊的佐助君那樣睡過去,這樣子,就可以不用面對紅老師的問題了。
察覺到小櫻隐約的拒絕之意,夕日紅神情詫異。
她沒想到,自己看好的未來弟子,似乎對跟随她學習并沒有那麼感興趣。
也對。
小櫻都能獨自啃下一個C級的術了,自學能力已經足夠強悍。
更别提,她年紀輕輕就掌握了自創忍術的能力……如此天資,就算是同樣年齡、接受父親手把手教導的夕日紅,也無法保證能做得比這孩子更優秀。
這樣的天才,不希望憑空冒出來一個師長來束縛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夕日紅一陣失落,可還是不死心,給彼此留了個台階下:“這個問題或許是老師問得有些倉促了,之後,無論你是想再好好考慮一番,還是和家中長輩商量商量,都沒問題。”
“第二學年我還會繼續在忍校代課,在那之前,隻要小櫻你考慮清楚了,随時都可以來找我。”
嗚嗚,紅老師……人也太好了吧!
春野櫻簡直愧疚得無以複加。
無論如何,當前這個話題總算不用繼續下去,着實讓她松了口氣。
這件事确實得找人商量一下,但不是春野櫻的父母長輩,而是六道骸——遇事不決問師父,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嘛。
——————
夕日紅把春野櫻和宇智波佐助送到醫療班臨時搭建的帳篷跟前。
還沒走近,就聽到帳篷裡傳來兩道似責備又似埋怨的聲音。
“我說你小子啊,也太誇張了,一個期末考試而已,用得着這麼拼命嗎?居然能把自己弄骨折!”
“就是,你可是今天來的學生裡面,傷勢最重的那個。
你的對手是誰?日向甯次啊?那難怪……唉,你也挺倒黴。他是你們這屆有名的天才吧?連我都聽說過那孩子。”
“倒黴什麼!打不過及時認輸得了!
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蝦米,拿什麼跟人家天才硬碰硬?像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以後當了下忍,怕不是沒幾天就把自己玩死——”
眼看着兩人說的話越來越過分,夕日紅輕咳了幾下,示意帳篷外有人。
談話聲立時止住了。
其中一個醫療班的人趕緊拉開帳篷簾子,見來人是夕日紅,臉上立馬堆起了笑:“這不是紅小姐嗎,您怎麼有空跑忍校來了?”
作為有望一兩年之内升任上忍的精英忍者,夕日紅在不相幹的人面前,并不是小櫻熟知的那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她闆起臉,看起來倒有些嚴厲不近人情。
“身為醫療忍者,”夕日紅冷聲說,“對待傷患的态度請友善些。”
“是!”
夕日紅微微颔首,又道:“你我并非上下級關系,隻是善意提醒而已。另外,我這邊還有兩個四年級的孩子也受傷了,請認真為他們處理傷口,拜托你們了。”
“這是……宇智波一族的……?好,好的,沒問題!”
夕日紅松開小櫻,讓小櫻自行下地行走,自己也跟着進了帳篷,将佐助安置在病床上。
她本想先行離開,又對這兩個看起來有些冒失的醫療忍者不放心,于是自己使用查克拉,幫忙将佐助從幻術的催眠效果中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