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然的了,是不需要意識到的東西,隻要稍稍一想就能明白。
他呼出一口氣。
“果然,我讨厭狗。”
他來到安靜的地方拿出手機,這手機還是祁臨給配的特别版,手機殼上會有兩個貓耳尖尖,和祁臨的是同款不同色。
他撥通了祁臨的電話。
祁臨在電話那頭問:“怎麼了嗎?”
太宰:“祁臨,你什麼時候回來?回來的時候可以順便給我帶些感冒藥麼?”
祁臨驚訝:“哎?你感冒了嗎?早上還好好的。”
根本就沒有不舒服的太宰刻意将聲音變了個調:“可能着涼了,頭很難受。”
“你昨天該不會真的是感覺冷又不好意思說吧,”她狐疑,“你等等,我再順路給你買一件羽織外套,我待會就回去了。”
反正和朋友也見到面了。
她挂了電話後,對朋友道:“和我一起來京都的朋友生病了,我回去看一下。”
這個理由合理又無懈可擊,實在是無法輕易找到理由挽留,對面人的表情一僵,又帶着點期待問:“那欠我的兩個小時,以後可以補上嗎?”
祁臨一邊在想要回去給太宰帶什麼,一邊回答:“繼承戰争要是打赢了你可能就沒時間想這兩個小時了。”
對面:“兩個小時的時間,不管怎樣還是有的……所以,我是又被拒絕了對嗎?”
聽到這話,祁臨歎氣:“你還沒從那個雨夜裡走出來嗎?我當時說得很清楚,我不會後悔給你遞傘,隻是很遺憾,沒法成為和你一起撐傘的人。而且現在你靠着自己也走了這麼久,非常了不起,不再是當年那個在雨中哭泣的小狗了。”
祁臨對他揮揮手:“你取得成功,慶賀的時候我應該也不在東京,我就在這裡提前恭喜你啦。我就先回去看生病的朋友了。”
對方苦澀地笑着搖頭:“我現在非常、非常羨慕你口中的這個朋友。”
“唔,你見到他可能就不那麼想了,”她回答的同時已經邁開了腳步,“那家夥樣子是個漂亮花瓶,實際上麻煩得很。”
她的身影隐沒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
☆☆☆
祁臨帶着感冒藥和羽織回來的時候,太宰身上披着一件毛毯,正坐在她前兩個晚上坐的那個房檐下面,看着池中嬉戲的小錦鯉。
聽到腳步聲,他擡頭:“祁臨,你回來了,比我想象中要回來得早呢。”
“你感冒了還坐在這裡?”她把外套和藥袋都放在太宰旁邊,伸出手摸了摸太宰額頭的溫度,“不燙,應該沒發燒。你是真病還是假病啊?”
太宰:“你覺得呢?”
祁臨:“假病吧,大概。”
“知道我是裝病,”太宰低頭擺弄了一下羽織,确實和他的衣服都很搭配,“那你還那麼快回來,不跟那個人再呆一會嗎?”
祁臨跟着也坐下來:“也沒有什麼好呆的,本來就是為了拒絕才去的。他的路線來京都其實是繞路诶,再怎麼遲鈍,也會感覺不對的。”
太宰:“好絕情。”
感慨後他隻是問:“我以後也會被祁臨這麼對待嗎?”
祁臨莫名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麼在拿他跟你來比較,你也想淋雨被遞傘?”
“不要,淋雨太冷了,”太宰披上了祁臨新買的那件羽織,“以我的體質,可能真的會被淋感冒的。”
祁臨想起他三步走就喊累要靠着人走路的光榮事迹,贊同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