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臨:“我還以為你會高興可以不走路呢。”
太宰刻意拖長了音節,語調虛浮又誇張:“根本高興不起來啊——隻能看風景又聽了這樣的故事,沒有結果的戀情真是令人悲傷!不能入水殉情我的悲傷超級加倍!”
一号機因為他浮誇的動作和語言表演感到困惑,趕緊又跳下來了,它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看風景,不再挨着這些沒救的人類。
“可是對我來說,這不算戀情,更談不上有沒有結果,”祁臨摸摸頭發,“真的有那麼令人悲傷嗎?”
太宰:“更絕情了,居然連戀情都不是。所以你不覺得他是你前男友嗎?”
祁臨思考一會如實道:“不覺得。”
太宰:“嗚哇,絕情的最高級,我對你刮目相看了,祁臨!”
祁臨的腦袋上仿佛冒出一個小問号:“你怎麼有點高興又不高興的,你好怪哦。”
“或許是你一直都不給我透露你的能力信息讓我焦慮了,”他扭過去玩水,将水面上的夕陽攪得更碎了,“怎麼辦呢,ddl完不成的話,我會不會被判定為能力不足,特務科就會不願意和我合作了。”
祁臨:“這樣的話你會來當……”
慣例的花瓶還沒說出口,太宰就突然咳嗽了兩聲。
“你着涼了,太宰?畢竟水還是很涼的,河面的風也比較大。”祁臨看着他。
太宰:“應該沒有,我覺得不至于。”
說完他又輕咳了一聲,樣子有些像芥川。
祁臨見狀把二号機放到他那裡:“給你臨時的暖袋。”
太宰抱着貓問:“怎麼不懷疑我是裝病了?”
祁臨:“生病的太宰需要關懷,裝病的太宰應該也是需要的,所以就沒有差别了。”
太宰:“這是花瓶才有的待遇嗎?”
祁臨:“是的吧。”
羨慕和嫉妒是不一樣的。
就比如,如果看到一樣好東西,羨慕也許隻是單純地想要擁有,很可惜我沒有;
而嫉妒多少在想要擁有的同時,在内心的角落裡還會回響着陰暗的低語,為什麼、憑什麼不是我呢。
當然,這隻是題外話,并未和太宰現在的狀态有什麼關系。
至少他現在未意識到有。
不過剛才在聽到梅林對祁臨的勸告時,他内心也曾一瞬間有想過,如果當時給祁臨建議的是他的話,他絕對是不會給出“試試”這種建議的。
他會想辦法讓人直接拒絕掉這種沒頭腦的婚約。
可是花在搖曳便是聽到了呼喚,又使他不再想假設這個身份。
淋雨的小狗應該看起來很狼狽,才會使當時的祁臨内心動容了。
“所以我才說祁臨你其實很吃可可憐憐這套,要當心不要被壞男人騙了哦。”太宰一面說着這種話,一面在話中又偶爾夾雜着輕咳。
太宰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再将二号機抱得緊了些,這個動靜弄得二号機轉過頭去看了他一眼:“我感覺水中央的風還是吹得我有點冷诶,祁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