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臨說完後,一号機跳上了她的膝蓋:“咦,一号機你也感興趣嗎,你能聽懂?”
一号機隻是在祁臨膝窩裡看看太宰,然後喵了一聲。而二号機拍了兩下太宰的腳背,然後也去祁臨腳邊趴着了。
“既然一号機想聽的話,我就說一下,太宰你也順帶一起聽好了。”祁臨揉揉一号機的腦袋。
所以她開始給貓講過去的事。
“家裡覺得我的行事風格比較不同尋常,但沒有給我做限制,我的這種‘不尋常’也是他們期待的。但又出于穩妥和傳統的考慮,他們就想收個婿養子入贅到家裡照顧我。”
祁臨沒有看太宰和貓,把目光放到了遠處山上的風景:“那時候我十四五歲,對這些沒什麼概念,感覺就是多收留一隻淋雨小狗,當成家人就好了。
但是梅莉醬勸我再考慮一下,‘沒感受過戀愛直接就想到家人也太可惜了,不如先試試吧’。再後來就是我試了覺得不行,然後拒絕了。”
提到梅林的時候,正好有不知道哪裡來的不知名野花瓣随風飄過來,她就随手抓住了,并且顯得很高興,眼睛裡的光亮了幾分。
“梅莉醬果然是花之魔術師,他說過呼喚他的名字,如果我眼前有花搖曳,那就是他聽到了。”
祁臨趁着這個機會吐槽道:“不過梅莉醬,你走路的時候就會開花這個設定真是很誇張。”
她放開手,指尖的花瓣又被風吹走,繞着她飄了半圈,又落到水面去了。
太宰像是無意地将手伸到水面,像祁臨之前那樣玩水,花瓣因為他的動作而随水波蕩到了遠方。
她的事已經講完,她詢問一号機:“你還有哪裡想聽的嗎?”
黑貓甩甩尾巴。
祁臨:“似乎是沒有想聽的了,可是聽說貓動尾巴是不太高興。”
一号機歪頭,倒不像不高興:“喵喵?”
它從祁臨膝蓋跳下來,就又跳到太宰身上了。
一号機跳到太宰腿上後,熟練地踩了幾步。太宰低頭看着貓,還是保持沉默,沒有對剛才祁臨講的故事做出回應。
那是講給貓聽的,他太宰治隻是旁聽了而已。
他能說什麼呢?
過去的事已經不可更改,而且雖是交往,但似乎也沒有。
于祁臨來說,隻是一起造成了一點漣漪的事情,印象是雨天給淋雨的某人撐了會傘。
她都沒在意,太宰更沒有理由在意了。
他指尖稍稍用力,讓一号機舒服地眯起了眼。片刻後,他這才不緊不慢地提起了看似關聯性不大的話題,像随口閑聊:“先試試交往是梅林先生的建議啊,有些意外。如果他當時沒有提,那你豈不是真的會有一個未婚夫了。”
“不,估計也會從其它渠道覺得不合适吧,”祁臨直截了當地道,她抱着二号機來到水邊,“二号機你想玩水嗎?就像這樣。”
可惜二号機對水不太感興趣。
太宰:“其實祁臨很絕情呢,一旦不合适就幹脆利落地拒絕了,我都能想象得到當時那個人多心碎,一瞬間都忍不住有點同情了。”
祁臨:“你說過對男人隻要口頭同情就可以了,所以這個也是口頭的同情嗎?”
太宰微笑:“是的呢。”
但他的感受又比口頭同情要複雜一點。
他眼巴巴地盯着河面,這時已經接近傍晚時分,水面開始變得金黃:“啊,後悔了,早知道就現在才入水了。坐船實在是沒有什麼别的活動可以做,就隻是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