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fia嘛,聚在一起還能做什麼,”太宰用稀松平常的語氣道,“走私,殺人越貨,不是想用暴力獲利就是以暴制暴,沒意思。”
祁臨:“覺得沒意思那你還做了那麼久的mafia,當初你為什麼想要加入?”
因為他們還是處在暗中觀察那幫mafia的狀态,所以祁臨是講咬耳朵的悄悄話那樣,湊近到耳邊去和太宰講話。
理論上其實也可以用能力去屏蔽,但她不太喜歡事事都交給能力去辦。
太宰:“那當然是,覺得那樣很酷了。”
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謊話,祁臨又用那種略微不滿的目光看向太宰了。
太宰突然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随後他又自然地又放下了手,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祁臨:“?”
大概看她臉上的疑惑實在生動,就差沒有把問号凝成實體,太宰沒忍住噗地笑了:“抱歉抱歉,隻是感覺你這樣的表情很有意思。”
這個道歉也沒什麼誠意的樣子,而且祁臨發現太宰又把她的問題混過去了。
“為什麼想要加入mafia也是秘密嗎,你的秘密好多哦,”祁臨已經習慣了,“但你的意思是,捏我的臉比你以前的工作有意思嗎?”
太宰擡手握拳把手擋住嘴,像在隐藏笑意又像在思考:“這個問題有點難住我了。”
祁臨:“身為花瓶使魔,你的回答應該是yes。”
太宰彎起眼睛,這下能感覺到他确确實實在笑了:“還以為你會還要後面加個什麼my lord的稱呼。”
祁臨欲言又止:“那就不必了吧……所以說你是不是真的有這種興趣?”
上次她穿女仆裝的時候太宰也說過類似的話,雖然主語是反過來的。
大概是他們兩個聊得太旁若無人,即使是在講悄悄話,可是動靜卻到了可以被敏銳的人發現的地步了。
“誰在那裡?!”同時腳步聲逼近。
祁臨:“被發現了。”
太宰:“被發現了呢,要怎麼辦?要把鍋推給一号機二号機嗎?”
他指指安靜站在他們腳邊的貓。
祁臨:“不用。”
祁臨先一步從樹木的遮擋中踏了出來:“不好意思,我們隻是在這裡約會。”
說完她向太宰遞了一個眼神,示意他也出來。
太宰帶着一種果然如此的心态輕輕歎氣,随後慢悠悠地也走了出來。
這名朝她的方向走來的mafia一愣。畢竟普通人碰到mafia一般都比較害怕,恨不得馬上解釋清楚走人,他們兩個理直氣壯得反倒像是mafia打擾了他們約會一樣。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名mafia厲聲道:“你們是什麼人?沒看到我們已經在這裡了,還在這裡約會,覺得活得不耐煩了?”
祁臨随口胡扯:“那當然是因為這個約會是見不得光的了,是地下情呢。”
太宰看看祁臨,順着她的說辭說了下去:“我們隻是剛好碰到你們,抱着僥幸心理才沒有離開的。”
Mafia成員的眉頭皺了皺,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而太宰自發補完了設定道:“因為要避着……一些人,跟她相處的每分鐘都非常寶貴,我們恰好也選了這裡,一開始還以為不會被你們發現。”
他的眼角餘光輕輕掃過明顯是這裡的為首人,那個人對祁臨的模樣似乎有印象,可能認得她。
是不是森鷗外做了什麼還尚未可知,隻能說以那個人的疑心來說,很有可能。
太宰的笑容還是那樣漫不經心,沒有在意微妙的氣氛。他輕攏袖口,目光隐晦地掃向那位為首人,在記憶裡搜尋京都的mafia名單:“實在不好意思,畢竟有時候,地下情的樂趣就在于那點危險感。”
祁臨心想這番話對普通人來說算是暴言了吧,不過他們面對的是mafia或許剛剛好。
祁臨的指尖繞了繞頭發,她選擇在這個時候接話:“嗯,确實抱歉啦,沒有想到這裡像是公共場所,卻還是包場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