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臨第二天打開房間門的時候,發現沒有看到太宰。
莫名感覺不對。
二号機沖太宰房間的方向急促地叫了兩聲。
她去敲敲太宰的房間門:“太宰,太宰,你起來了嗎?”
沒有人回應。
祁臨:“那我開門了哦?”
她按下門把手試着開門,門沒有鎖,隻是裡面沒有人在。
窗簾被拉起綁好,早晨的陽光射進來,就天氣來看,是一個很好的早晨。
祁臨先是去看床鋪,被子是攤開的。
兩隻貓都在喵喵叫。
如果隻是普通的貓,這叫聲或許沒什麼意義,但是它們是在逃幹部追蹤一号機和二号機。
而且手機也沒有太宰的消息,如果他一個人散步什麼的之前還會跟祁臨說一聲。
“所以,”祁臨看看桌子,也沒有任何留言,“他是逃跑了?”
是因為昨晚上的夢嗎?
但她也不知道具體夢的内容,隻是想到這個時,腦内隐約奏響了似乎像是遊樂園那樣歡快的進行曲,以及仿佛能聞到若有若無的,棉花糖和冰淇淋的混合香氣。
還有被充滿的決心。
看來昨晚上太宰的夢有她的出場,可是這個充滿的決心是什麼呢。
祁臨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獲得更多的體驗,但也隻是感覺的體驗,她依舊無法知曉太宰做夢的具體内容。
她蹲下來,摸摸一号機和二号機,按照她所感受的體驗講話:“傷腦筋了,還是按照原計劃去那三個地方嗎?一個人的話,我也可以和你們約會嘛。”
兩隻貓都看着她,像在詢問她不去找太宰了嗎。
祁臨:“可是他當的是臨時的花瓶呀……說不定是不想當了,不告而别是很明顯的信号。雖然很遺憾,但我也不是什麼強盜。或許在未來的某天,就又見面了。”
她說完這段話就從感受夢境的狀态裡徹底脫離了出來,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問題的關鍵是在這裡嗎?
祁臨不知道的是,她現在說的這通話通過房間的竊聽器,太宰全部聽到了。
太宰戴着頭戴式耳機,靜靜地靠在離旅店不遠處隐蔽的角落裡。
這個視角他特意選過,隻要把窗簾拉開,就能看到屋内的人。
他可以看到祁臨還在蹲下來摸貓。
窗戶太大就會有這種弊端,雖然的确采光很好。
“或許在未來的某天,就又見面了。”
這句話在他腦海中反複回蕩,和夢中祁臨的話結合到一起。
未來的某天會實現——現在的小孩子都不一定會相信會這種話了。
像他這種人也不相信。
這種特質會被祁臨評價為“你們聰明人就是想太多”,可是人的特質又怎麼會輕易被改變。
他甚至還開始懷疑祁臨所說的,“不知道他所做的夢的内容”說法的真實性。
所以為了搞清楚這點,他認為自己是在求證這點,他先在祁臨還沒起來之前離開。
他看到祁臨打開窗戶,往窗外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