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知道祁臨不可能看得到,太宰還是往遮擋處裡面藏得更深了一些。
這和打牌有些像,雖然祁臨的直覺很準,但祁臨沒有足夠的偵查與反偵察經驗,之前特務科的新人的水準會被她發現,可太宰又是這方面的專家。
而此時的祁臨确實也什麼都沒看到,隻不過視線在太宰藏身的地方停留了多幾秒。
她不知道太宰在那裡,随後還是收回了視線。
祁臨重新關上窗戶。
她最後環視房間一周,随後對貓道:“走吧,一号機二号機,我們去吃早飯。”
趁着這樣好的早晨還沒過去,她來到附近的一家露天餐廳。
露天餐廳的視野很好,她眯起眼睛感受着早晨的微風與陽光,咬了一小口草莓松餅,桌子上還擺着一個抹茶馬芬小蛋糕。
正好就是在夢裡她讓太宰買的那兩個冰淇淋的口味,看起來和夢中一樣惬意。
等祁臨把早飯解決,看着地圖上三個地點:“這個不是很遠,先去這裡。”
她選擇了公共交通,公交車慢慢悠悠地載着她和貓到底了目的地。
這裡是一處廢棄神社。
向上的石階上有青苔早就先爬了上去,鳥居上的紅漆也有些斑駁。
祁臨還記得推薦的是适合地下情約會的地方,這種看起來會鬧鬼的應該是不太會有人來。
但是,她現在還有一件事先要解決。
祁臨打了個響指:“一号機,二号機!開始捉貓貓行動了哦!”
兩隻貓聞言就速度極快地竄了出去,它們沖向了太宰躲藏的方向。
根據經驗,明知躲藏和跑路都多半無用,太宰還是下意識地往後撤了一步。
但後面是一塊布滿青苔的滑膩石頭,他腳一滑,就往後摔去,最後坐到了地上。
地上布滿了枯葉,倒是不疼,隻不過他的動作帶起了一些枯葉,然後灑落在他身上。
他放棄治療般地直接呈大字型躺在地上閉眼。
一号機二号機趕過來,二号機在他的臉旁邊伸出爪子拍拍他的臉頰像在确認他是否還活着,一号機倒好,直接站到了他的胸口處。
太宰:“……一号機,你太重了。”
一号機不管太宰,它朝着祁臨的方向叫,祁臨聽到後循聲趕了過來。
于是她過來看到太宰就這樣躺在地上裝死:“太宰,你現在的興趣從變成屍體到僞裝屍體了嗎?”
太宰還在裝死。
祁臨蹲下把一号機從太宰胸口抱下來:“一号機,心肺複蘇不是這樣做的。首先要輕拍病人,并呼喊,确認是否有意識,就像二号機那樣的。”
二号機:“咪。”
祁臨戳戳太宰的臉:“太宰太宰,别裝屍體啦。”
太宰還是沒有動:“……”
“看來是沒有意識,”祁臨道,“然後就是把病人仰面朝上,這點病人已經自己做到了。”
“接下來,就是這樣,要按在中間這裡。”祁臨雙手掌疊放,給貓演示正确的心肺複蘇手勢,她正要将手碰到太宰時,太宰就睜開了眼。
祁臨:“啊,病人自發醒過來了,心肺複蘇停止。”
太宰:“要是我不睜眼的話,祁臨你該不會真打算按下去吧?”
“當然不會,你又不是真的昏迷了,”祁臨奇怪地看着他,“隻是演示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