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來這裡坐好。”
太宰立刻坐在了她梳妝台那張象牙白的歐式椅子上,這椅子是專門為她準備的,太宰坐上去稍微不太合适,主要是腿長方面,太宰坐上去顯得比較局促。
這種時候特别有一種這家夥是呆在她的房間的感覺。
不過祁臨從來還沒給别的人吹過頭發。給貓吹的經驗倒是有一些。
所以她就用吹貓的手法在給太宰吹頭發。
貓不喜歡太大檔的風,所以她就選了中低檔的柔風。
因為是在梳妝台前面,祁臨能通過鏡子看到太宰的表情。
太宰眯起眼睛,這個時候他的神态也很像洗完澡被她吹毛的兩隻貓。
這跟在家發現窗外發現一隻被雨淋的真貓到底有什麼區别。她想。
太宰:“祁臨醬,我調查你的任務彙報完了。但是安吾猜到了當時我在Lupin說的是你了耶。”
祁臨回憶起太宰十六歲那時到處說的樣子,感覺全port mafia都知道了(雖然大部分人沒有當真),事後被猜出來是誰完全不奇怪,哪怕是回到過去這種比較離奇的事。
可是他們這個世界都有異能了,這個不算難猜。
祁臨:“誰讓太宰醬當時到處廣播,都讓你低調一點别被當成精神病有所加重了。”
祁臨看限制她的時空法則都沒有阻止太宰說話,覺得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就沒怎麼管。
所以後果就是,大家都回憶起來之後,和太宰和祁臨同時認識的人,能猜到太宰口中的幽靈小姐是誰就很容易了。
太宰嘟囔:“當時也是想多留一點疑點嘛,誰知道你消失得那麼徹底。”
祁臨恍然:“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啊。”
她還以為隻是幼稚鬼太宰的一種表現形式。
“就是這樣啦,所以過去的事瞞不過安吾,”太宰道,“也不是沒有好事,用祁臨醬的話來說,調查你要變成一個長線支線任務了。”
祁臨一愣:“你來執行麼?”
“對。不過隻是支線,”太宰露出遺憾的表情,“也就是說同時還有别的事情要做啦。”
祁臨:“沒關系,我看你來我這裡已經輕車路熟了。”
她這裡并不是沒有安保人員和措施的,太宰今晚都沒有驚動他們,就直接敲了她的窗戶。
太宰的語氣有一種隐秘的得意:“好像在和祁臨醬藕斷絲連。”
因為祁臨的說辭可是她已經抛棄那個作天作地的小白臉了。
祁臨關掉了電吹風,就算開的柔風檔位,但短發總是比長頭發幹得快多了。
祁臨摸摸太宰亂翹的頭發,頭發變幹後已經重新變得蓬松起來,祁臨拿起梳子給他梳。
祁臨最後摸了一把後評價:“很好,很順滑,沒有打結,說明比較健康,要繼續保持哦。”
“好了,這回真的可以去睡覺了吧?”祁臨問。
太宰不情不願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似乎還是不太想走,但又知道他是不能一直賴在這裡的。
太宰:“要是祁臨醬能和我一起睡就好了。”
祁臨:“不行,不能撒嬌過度。”
太宰磨磨蹭蹭地走到了房間門口。
祁臨:“晚安啦。”
祁臨打開門,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在她房間門口蠢蠢欲動的兩隻貓:“一号機,二号機,你們也是,不能進來,不能過度撒嬌哦。無聊的話就回你們房間玩貓爬架吧。”
它們有一個很大的貓爬架和許多貓玩具。
貓對異常的動靜總是比較敏銳,它們估計從祁臨從太宰房間拿衣服的時候就發現不對了,所以在祁臨房間門口蹲守。
兩隻貓照例咪嗚咪嗚,但是祁臨一視同仁,沒有給它們機會。
太宰看着她阻攔兩隻貓的模樣:“那,晚安了,祁臨醬。”
祁臨:“嗯,你要是有空的話也可以順便勸一下它們不要在這裡守着了。”
她知道貓很聰明,它們在卧室外面蹲一會,發現祁臨不開門就會自己回去了。
她關上門,房間的光線也随之不見。
太宰蹲下來,一手摸一隻貓:“呀,看來我們同病相憐。”
“喵喵。”
太宰:“她今晚幫我吹頭發了哦。”
一号機擡頭看了他一眼,便調頭,用貓尾巴對着他。
太宰:“我遲早不會從裡面被趕出來的!”
二号機也用貓尾巴對着他了。
不過太宰不介意地笑笑:“你們就等着看吧~”
“喵喵!”
祁臨聽到外面隐約的貓叫聲:“太宰,跟貓聊得還挺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