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蘭湘一想到出遊計劃照舊又興奮不已,她像所有這個年紀的姑娘們一樣,對于可以出去玩還是非常向往激動的。
“我們可以多帶些人手,然後趁天黑之前就回來,我還就不信了,他們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我們怎麼樣。”柳蘭湘摩拳擦掌,腦子裡想的全是後日的踏青,一顆心早就飛走了。
柳笙寵溺的看着柳蘭湘,淡淡的笑道:“好,都依你。”
一旁的柳蘭湘隻顧着興奮,沒有留意柳笙的神情,自然也就沒有看到他眼中的狠戾和陰冷。
那是與他的外表和以往的形象截然不同的眼神,是另一面的柳笙。
待柳蘭湘走後,柳芸才毫無顧忌的問道:“你準備怎麼辦?我已經派人盯着柳蘭鴻和劉縣令了,這兩個狗東西隻要湊到一塊咱們馬上就會知道。”
“等他們見面我親自去盯梢,我倒是要看看兩人計劃出什麼龌龊的手段對付我和蘭湘,我看他們敢做到何種程度。”柳笙收起臉上一貫的溫和笑容,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冰冷而充滿狠勁兒。
如果他這副樣子讓柳蘭湘看見一定會被吓到,他身上哪裡還有半分她所認識的那個溫柔貴公子的模樣,他變得陌生而令人敬畏,英俊的面容上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狠戾,簡直讓每一個看到的人渾身冒寒氣。
這一刻,柳笙當着母親的面終于不再僞裝,露出了他被激怒後慣有的模樣,他好似一頭又狠又充滿力量的野獸,靜靜地冷冷地注視着敵人,隻待時機一到就撲上去撕碎了對方的喉嚨。
柳芸顯然對兒子這副模樣見怪不怪了,還不忘取笑道:“知道你生氣,但好歹也克制些,你現在這副模樣别當着蘭湘的面露出來,也不怕吓壞了小姑娘。要知道你在她心裡一直都是個文弱書生的形象,若是讓她知道你溫和的外表下是這樣一個完全相反的你,她吓哭了怎麼辦?”
“她不會吓哭的,她會吃驚會在一開始有點畏懼,但她很快會接受這樣一個我的,我保證。而且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人,我總不能瞞一輩子,早晚要知道的事情就不如趕早,她反而更容易接受。”柳笙也将自己身上的暴戾微微收起一些,或許是因為一提到柳蘭湘,他的整顆心都不禁柔軟了下來。
“你們小夫妻的事自己決定吧。”柳芸揶揄的調侃道,“至于如何處置劉縣令和柳蘭鴻,也是你自己決定。”
“我若是對表哥下了重手,也可以嗎?”柳笙詢問道,畢竟柳蘭鴻是柳芸的親侄子,他做什麼之前還是得考慮一下母親的感受。
柳芸淡然一笑,涼涼的說道:“怎麼不可以,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母親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幹涉你的決定。你也無需有所顧忌,我對柳家是沒什麼感情的,如果不是為了蘭湘,我早就離開這鬼地方了,誰耐煩和他們虛與委蛇?這些天我和柳莳對着假笑,笑的我腮幫子都疼。”
柳笙想了想,說道:“他們若是小打小鬧的折騰一番,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歹是蘭湘的大哥,不好撕破臉。但如果他們下狠手,我亦不會再客氣。隻盼着柳蘭鴻能聰明些,别自尋死路。”
“難啊,”柳芸嘲諷道,“我那個侄子若是個聰明人,也不會敢惦記着我的家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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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柳芸派去的線人就來報,說柳蘭鴻趁夜去了劉縣令家裡,柳笙聽後馬上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服,摸到了劉縣令家裡。
他武功了得,非常輕松的就進到了内院,此刻正趴在劉縣令家中書房的房頂上方,揭開一塊瓦片,看到劉縣令和柳蘭鴻湊在一起,将他們的談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柳老弟,我昨晚想了一整夜,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今晚将你叫來商量一下對策。”劉縣令拍着柳蘭鴻的肩膀,已經親切的改了稱呼。
“大人想如何做,柳某唯您馬首是瞻。”柳蘭鴻趕緊表決心,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回頭路可走,隻能抱緊了劉縣令這棵大樹。
劉縣令邪惡的一笑,讓他那張本就醜陋猥瑣的臉顯得愈發的面目可憎。“你說他們兩人經常出去玩?近期可還有出行計劃?”
“有,我聽家裡下人說他們後天要去郊外踏青。”柳蘭鴻毫不猶豫的出賣着親妹。
“很好,那我就安排一夥人,後天等在他們的必經之路處,找一個僻靜的地方下手,直接将人給擄回來。”劉縣令陰狠的說道,眼睛裡閃爍着淫邪的光芒,還夾帶着遮掩不住的興奮。
柳蘭鴻一屏,沉默了片刻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您要擄走誰?”
劉縣令大怒,瞪着柳蘭鴻,沒好氣的呵斥道:“你說我要擄走誰?我擄走一個男人幹嗎?我可沒那個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