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斯夫人優雅的起身看着在場的諸位,“用餐時間結束,請大家各自回到房間休息。”
又到了晚上不能出門的時間了。
秦緒第一個起身,從容自若的擡腳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看來今天晚上一切規則都将完全生效,要是出門的話,會有什麼懲罰呢?
她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秦冊也在他自己的房間門口站定,兩人的房間挨着,就隔了一堵牆的距離。
這一層還沒進房間的隻有他們了。
秦緒輕手輕腳的走到過道扶手邊朝下看,客房在二樓,聽聲音他們也都進去了。
海斯夫人和秦林海還在一樓會客廳談話,似乎發生了一些争吵,還伴随着瓷器砸在地上時霹靂吧啦的碎響,動靜很大。
“海斯我忍你很久了!那個人究竟是誰?你居然為了他屢次跟我作對!”是秦林海的咒罵聲。
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二樓也傳來開門聲,有人想下去看熱鬧?誰啊這麼快就公然違反禁令了?
秦緒幹脆用手撐着頭胳膊抵在扶手處看熱鬧,秦冊也走過來雙手閑适的搭在扶手上,用很輕的聲音問她:“你不進去?”
“不進去,天還沒完全黑,不算違背禁令,要是進去恐怕才不方便出來了。”
秦緒回答他時也的一直觀察着二樓和會客廳那邊的動靜,突然會客廳的吵鬧聲伴随着瓷器的悶響瞬間安靜下來,同時傳出二樓那個出來看戲的人重新回到房間裡之後的關門聲。
秦緒朝秦冊偏頭示意,“怎麼着?我們準備跑吧?”
好像問他了又好像沒問,秦緒說完以後就摸出棒球棍踩着樓梯往下走,完全沒有要等他的意思。
秦冊也不是拖延的性子,摸出刀墜在秦緒身後跟着,要出莊園勢必要先從會客廳離開前往花園,或者從廚房的窗戶鑽出去也能進到花園。
兩人很快下到二樓,跟剛出來才輕聲關好門的銀行家打了個照面,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銀行家手裡拿着一把直筒黑傘,傘尖鋒利,看上去這就是他的武器了。
秦緒依然走在前面開路,秦冊不放心銀行家斷後便自己主動往後走讓銀行家到中間去。
銀行家感激的朝秦冊點點頭,而後跟着秦緒繼續往樓下走。
哒……哒……哒……哒……
是海斯夫人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的聲音,且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秦緒立即比劃了一個往回走的手勢,但時間顯然不夠,銀行家當機立斷撐開傘站到無法被光照射的陰影面,他人就消失了。
隻是肉眼可見的消失,看不見了但能摸得到,應該是那把傘的作用。
接着秦冊動作麻利雙手攀着樓梯扶手唰得一下翻上了三樓。
……
就剩她個孤兒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秦緒蓄勢待發的握着手裡的棒球棍站在角落裡準備給海斯夫人來個愛的棒棒。
緊貼牆面的她突然被一陣大力扯進了牆裡,準确的說是牆的影子面,她隻好緊緊貼着牆面好讓地上不突兀的多出一個影子。
海斯夫人的腳步聲到轉角處時戛然而止,随即一顆頭單獨的緩緩伸過來自上而下的觀察拐角處那邊。
秦緒死死捂着嘴生怕自己發出聲音。
醜!太醜了!醜得離譜!
那顆伸縮自如的頭上長了六隻眼珠全黑的眼睛卻頂着海斯夫人的臉,頭發裡還夾雜着些許瓷器碎片往下滴着血,這是對美麗面孔的亵渎!
看來最後那個悶響是瓷器砸在海斯夫人頭上的聲音,它見拐角處無人才把頭縮回去提着裙子緩緩上樓,它似乎還沒學會怎麼優雅的上樓梯,很快人腿被尖肢替換,一步一步走在樓梯上劃出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