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急促拍打着他的後腰,悶悶又不解地詢問:“這是你對我謀殺計劃的一環嗎?”#
“那我會把你做成能陪伴我一輩子的标本。”景元語氣急促地含笑說,稍稍松開了桎梏。
“那你估計得在十王司陪着我的屍體,畢竟我雖然是混血,但好歹算得上是長生種,死後會變異的。”
想到姥姥死前的樣子,忍冬趴在景元懷裡悶悶的說道。
“好吧~為了我們都不變異,我就放過你吧~大晚上站我門口幹什麼?是要當采花大盜嗎?”景元減輕了力道,把手移到了忍冬的腰上,頭抵着頭,眼睛晶亮地問。
忍冬搖頭:“真不客氣,把自己比作嬌花嗎?”
“不是你寫的嗎?‘隻見那朵嬌花般的男人柔弱地倒在了身上’?”
晴天霹靂,黑夜鳴雷!!
忍冬眼睛瞪大了,瞬間開始劇烈掙紮。但被預料到的景元又抓緊了:“反應那麼大啊?寫的時候不是很開心嗎?”
“對了~你寫的男主好像跟我很像欸~白發金瞳,眼角有淚痣?”
“你、你就這樣說出來了?!”忍冬不可置信:“而且,你還特意去看了?!那是澀澀小說啊!”
忍冬知道自己在寫小說的事瞞不了景元,但這不代表她可以直接掉馬甲社死啊?!還是在正主面前!
“嗯?寫得很不錯啊,感情拉扯很有意思,描寫也很唯美,情節也很有趣。為什麼不能看?”
景元一臉認真地詢問,明晃晃的黑心肝直接亮了出來,眼神中又有了幾分學宮時期的爛漫模樣,明知故問。
忍冬眼神灰敗了,連掙紮都停止了:“啊……看就看了吧……”
“天黑了,該睡了,晚安,我要睡覺了。”
一連強調了幾次,她擡頭望着景元,隐含着期待。
“唔……天黑了?沒有吧?畢竟你不是醒着來找我嗎?”
不放過她啊……期待瞬間就如水面泡沫,啪的一聲,碎掉了。
忍冬在景元壞心眼的期待中,木着臉,一把按住他的胸膛,一用力,便把人推着踉跄了幾步,推回了景元住着的客房内。
在他錯愕的眼神中,一路把人趕到了床邊,俯身一壓,連人帶她,都倒了上去。
使勁抽出身下的被子,一抖一蓋,眼一閉。在旁邊人沒有反應過來時說:“現在我睡了,天黑了,别問了,睡覺!”
仗着景元喜歡她,忍冬隐晦的撒潑打滾把自己掉馬這件事糊弄了過去。
但後果就是,床上長貓了。
明明還在較勁不說話,但那晚的例外好像讓他确定了活動範圍一樣。每晚,不論忍冬在哪兒,她的床上都會刷新一隻懶洋洋的白毛大獅子。
真、真是好啊!忍冬對此很滿意。
畢竟幼時生活不好,她染上了四肢冰涼的毛病,對于床榻的溫暖,她是有追求的。
其他的取暖手段可以退場了!
就在忍冬逐漸樂滋滋享受起宅家日常的時候,有個說不管的人坐不住了。
“稿子也不寫了,消息也不發了,那個沒良心的家夥,是不是忘了她還有個朋友了?!遊戲倒是天天在線,也不來找我玩兒!我存在感那麼稀薄嗎?!不行!不能讓景元這樣繼續下去了!這斷的不是忍冬的自由,是我跟她的友情啊!好小子,打的這個主意是吧?我才不讓你得逞!”
煥藍在自己家踱來踱去地念叨了一通,越念越生氣,想到跟忍冬歡樂的相處還有景元那家夥自幼的不做人,她氣炸了。并決定,上門踢館!
煥藍出門,向左拐過一個轉角,直走了大約幾百米左右,就站在了忍冬家門、啊不,現在是景元和忍冬的家門前了。
一左一右相鄰着的黑色門扉和紅木大門,煥藍果斷敲響了黑色的門:“忍冬?我來找你了,快開門!”
她咚咚拍了好幾分鐘的門,才聽見門内傳來接近的腳步聲,慢條斯理、聲響較之以往忍冬的腳步聲重。
煥藍眼神瞬間不善起來,捏着拳頭的手蓄勢待發。
但當門打開,煥藍假意裝沒注意到,想繼續大力敲的時候,開門的景元已經很有先見之明的往後挪了幾步:“煥藍,眼睛又出問題了?”
面對景元這一副夾槍帶棒的含笑語義,煥藍一臉虛僞的歉意,揮出去的手帶着可惜地收回:“唉呀~真是抱歉~将軍不會介意吧?”
忍冬聽聞自家門被敲響的時候,就預料到門外的人是誰了。畢竟好長時間沒更新,也沒找煥藍說話了,那隻怕孤獨的狐狸也差不多到時間找上門來了。
她跟在景元身後,目不斜視地無視這兩人一見面就開始的虛假塑料社交,若無其事地把煥藍拉進了家門:“進來吧,别一直站在門口。”
放手之後,又一臉淡定地擡手摸了摸景元的頭:“我給你泡了茶,點心也準備好了,去吃吧。”
一連動作下來,隐隐對峙的兩人都一臉順好毛的模樣,一邊一個擠到了忍冬身旁,笑盈盈的開始跟她說話。
這怎麼不算貓狗雙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