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浔?”
“婳婳,你們現在在哪裡呢?”
司徒婳緩緩從大床上坐起伸了個懶腰,身旁就是巨大的落地窗,顧喬在下面不知道和誰家的小孩子們玩的正歡,他們背後則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我現在在澎晴島。從前隻有在書裡見到過這個地方,現在真的到了澎晴島,真是太太太漂亮了!”
“我給你打了一早上的電話,你手機都是關機。然後我就去了顧家,半路遇到黃姨她說叔叔阿姨突然想出去玩,昨天連夜就走了。”
提到這兒,司徒婳就有些哭笑不得“确實是一時興起。昨晚回家我和喬喬本來已經準備洗漱睡覺了,媽媽突然把我們都喊下去,說今年我們一家四口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根本沒有緩沖的時間,東西都沒怎麼收拾我就稀裡糊塗的坐上了去澎晴島的飛機。
喬喬就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在飛機上睡了一小會兒就可以活蹦亂跳的在下面玩。而我困的要命,從下飛機就一路打哈欠到酒店,一進門到頭就睡。”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手機被我忘到一邊去了。”
“叔叔阿姨打算帶你們在澎晴島待多久?”
“怎麼,才一天不見就想我了?”
“想了想了,簡直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阿姨這分明就是借着帶你們出去旅遊讓我們少見面嘛!”隔着屏幕司徒婳腦補出了遊浔對着手機屏幕撒嬌抱怨的樣子。
司徒婳勾了勾唇,自己當然也猜出了孫式微的意圖“嗯,她還說有好多地方想帶我們去玩,等快開學再回家。”
不出意外,收到了手機另一頭的咆哮“啊?那豈不是一直到開學我都見不到婳婳了?”
“我們可以打視頻。”
“很好,婳婳你不愛我了。”
‘叩叩叩——’
“請進。”
“窈窈,媽媽就是過來看看你醒了沒有。”一進門雙眼立刻鎖定到司徒婳半舉的手機“才起床就在和小浔打電話嗎?”
“嗯,确實是有點想他了。”
孫式微許是沒想到司徒婳會說的這麼直白,心裡默默吐槽遊家那臭小子不知道給自己女兒下了什麼蠱。
比孫式微更震驚的是遊浔,電話裡每一個字遊浔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就不打擾你們小情侶甜言蜜語了,我和你爸準備去旁邊的餐廳,你一會兒收拾收拾喊上喬喬一起去吧。”
“好。”
“那媽媽就先走了。”
“媽媽拜拜。”
司徒婳滑動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你那邊是不是很晚了?”
“沒有,也才晚上2點多。”
“半夜2點還不晚?趕緊挂掉電話閉眼睡覺。”
“好。”
“那我挂了?”
“要是能抱着婳婳睡就好了。”
“夢裡什麼都有,晚安。”
澎晴島不虧是擁有深厚曆史底蘊的島嶼,出了酒店往島嶼中心走,到處都是風格各異的建築。沿途也可以看到相鄰的幾座莊園,據說那裡曾經住着的是曾經一位戰功赫赫的王爵。
司徒婳和顧喬跟着當地的居民一路參觀了古院、教堂、莊園以及宮殿遺址。經過漫長歲月的沉浸洗禮,一改書中刻畫的莊嚴華麗更多的是破敗荒涼,不免讓人感歎。唯有殘壁上隐約留下文字和符号、畫作,展示着它們曾經的輝煌。
“叔叔,我聽說這前面有一片很大的花田是嗎?”顧喬一路上嘴就沒停過,腳下的建築還沒出去就開始詢問下一站地點。
“是的,沒錯。你們看,那裡就是郁金香花田,以前有來很多明星、網紅和名人來我們這裡直播打卡。
不過由于遊客訪問過度密集,還有一些人惡意損壞花田,随處亂扔垃圾導緻原本繁盛的花田遭到破壞。花田的主人因此在很長一段時間内拒絕對外開放,禁止遊客觀賞。
直到現在也隻允許特定預約的客人們到這裡來觀賞。”
連綿起伏的坡地一眼望不到盡頭,遠遠地依稀能看到風車的影子,橙色的、黃色的、粉紅色的花朵迎面而來,馥郁的香氣纏繞在幾人身邊。眼前的畫面就像是莫奈的《海牙的滿地郁金香》的現實重現,卻又比這副畫要更加豔麗動人、真實,引人入勝。
沿着小路徑直走前,随着風車不斷擺動,光與暗交替更疊。大叔開始給兩人講起了關于這片花田的故事。
“傳說在上個世紀,有位叫尤媞娜的女孩和一個叫善斯特的男孩在聚會中相識,一見鐘情迅速展開了熱戀。
但當時的澎晴島人民有一個從出生開始就信仰的宗教。他們的教會文化中人類的生命,世間萬物的生機、運轉全部得益于某位‘神靈’的饋贈。所以為了表示對神明的尊重和信仰,每隔三年會在教堂舉行一次膜拜教神的儀式。
我剛剛說的尤媞娜和善斯特認識的聚會也就是這個膜拜儀式。在儀式的前一周會選出新一屆的祭祀女神,把神女送去教神身邊參悟修習。剛巧,在他們認識的第二年便是新一輪的教神膜拜。更巧的是,尤媞娜被選中成為了祭祀女神。”
“祭祀女神?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司徒婳看向顧喬,似乎是有跟她一樣大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