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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又何必再想呢…?
說到底,不過庸人自擾罷了。他已不願自作多情,再妄自揣摩方時硯詭谲的意念,
短暫靜默過後,燕苓颔首起身,與方時硯擦身而過。
在衣袖翩然相接的那一刻,方時硯矜貴冷傲的容色,依舊神色淡淡,浮露着全然無謂的漫不經心。
若不是方時硯習慣上翹的薄唇,在燕苓與他擦肩而過時緊抿了一瞬。
燕苓當真會以為自己對那隐而不發的怒火,做了誤判。
可誰都沒有再發一言。
而當燕苓真正與方時硯背道而行,漸行漸遠。方時硯晦暗不明的眸光,終是牽動着上揚的眼尾,付之一笑。
那攝人心魄地低笑中,多的是在場之人分辨不清的情愫。
不過想來應多是松得一口氣的釋然。畢竟舍得一個拖累聲名的伶人,換得一樁開國世族鼎力相助的天賜良緣。論是三歲稚童,都會知孰輕孰重。
而能成大事者,感情之事都應斷得足夠利落幹淨,這也是公認之事。
燕苓的身影,在方時硯餘光中漸行漸遠。在即将淡漠的仿若一抹幻影之時,不知人群中誰先起頭言道了起了祝詞。燕苓的身影似乎定格了一瞬,但方時硯卻斂下眸,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在此起彼伏的恭賀聲中,似乎二人往日癡纏都化為南柯一夢,可與此笑一并抛諸腦後,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