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做琉璃?”劉裕也是個很能抓重點的人。
聽了這話,劉興弟從袖口取出一巴掌大的透明玻璃,遞給劉裕,得意地說道:“嗯,是的。别看這塊不大,但我們最大能做,”
她左右看了看,眼睛一亮,指了指劉裕桌上的大概現代A4大小的紙張,說道:“這麼大。”
“果真?”接過玻璃看了又看,劉裕震驚地擡頭看向劉興弟,等得了肯定的答複,他突然拍案大笑,“好!”
他激動地起身,來回踱了數遍,緊張地問道:“這事,還有誰知道?”
眼見得東西都能到手,劉興弟本也跟着笑,見他緊張,也莫名緊張起來,這玻璃,是有什麼問題麼?她急忙回道:“隻有我與瑾之,此前制作時,都是以其它名義,未被他人知曉。”
“那就好。”劉裕松了口氣,“你與瑾之也說一聲,切莫将此事外傳。”
“你們手上還有多少這樣的琉璃?”劉裕正欲轉身,突然想到什麼,又問道。
“大約十來件吧,都不大,最大的也就您手上這塊這般大。”劉興弟更緊張了,小心地看着劉裕的臉色,期期艾艾地說道。這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十來件?夠了。”劉裕想了想,低聲念叨了幾句,又擡頭看着劉興弟,說道,“你說的這事,我應下了,不過陳嚴幾個,就不讓他們參與了,我給你們再安排些人,他們就跟着你三叔。放心,虧待不了他們。這件事,大得很,我先找你三叔商量一下。”
他轉身走了幾步,又回身囑咐:“國子學先别去了,明日午後,你同瑾之再來一趟書房。”
之後,他便急匆匆地走了。
劉興弟一頭霧水,但從劉裕有些失态的表現中,也明顯意識到這透明玻璃的重要性。
突然,她想到王瑾之已經去找了陳嚴等人,透明玻璃在現代就是個日常用品,之前兩人也都隻說火藥的事,不知道他會不會不小心透露什麼。
劉興弟趕緊去尋,途中又問了幾個下人,終于在園子裡找到他們。
側耳一聽,是陳嚴在說話,“瑾之,你要去國子學?果真出息了啊!不必擔心我等,劉公自會安排。”
劉興弟心下一安,來得及,王瑾之還隻說了去國子學,讓他們說想法呢!
見王瑾之想說話,劉興弟忙高喊一聲:“郎君!”
一時間,衆人都扭頭看了過來。
劉興弟一咬牙,上前行禮,又對王瑾之說道:“郎君,阿父方才尋你。”
王瑾之有些驚訝,但很快明白劉興弟的意思,于是對陳嚴說道:“既是如此,我等日後再聊。”
陳嚴等人皆應是。
“怎麼了?”回了房間,見劉興弟立刻關了房門,王瑾之莫名有些緊張。
“這玻璃的事,你還沒說吧?”一關了門,劉興弟立刻走進低聲問道。
“咳咳——”王瑾之看着幾乎靠在自己身上的劉興弟,臉上泛起熱意,“你不是說先不要說這事麼?我當然沒說。”
“那就好,”劉興弟直起身,退了幾步,正色道,“能做透明玻璃這件事,剛才我同阿爹說了,他特别重視,甚至已經到了失态的地步。他讓我們保密,所有人員他都會安排好,瑾之,我們可能低估了它的價值。”
王瑾之正有些失落,聽了這話,也謹慎起來,認真地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