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與萬物磁場同頻共鳴,也難怪她不需要手術就能進行神經傳感。
對她真正的能力好奇怪歸好奇,但嚴熄并沒有探究别人秘密的愛好,何況他們也沒到可以交底的關系。
因此兩人默契的都對對方的事情絕口不提。
“有沒有一種,在玩通關遊戲的感覺?”嚴熄饒有興緻地問道。
蘇幼停下來認真思考了一下他問的問題,反問:“什麼是通關遊戲?”
嚴熄耐心地解釋:“通關遊戲通俗來講就是在抵達遊戲的終點或者完成終極目标之前,總會經過層層挑戰和阻攔,而這些阻攔,可不就是我們現在正在經曆的。”
蘇幼恍然,“原來如此,但隻是這樣的話,遊戲未免太簡單了。”
嚴熄:“确實。”
三通會大概想不到,他們專門設計的這些精密鎖,會被人三兩下破解。
于蘇幼而言,此樓類比通關遊戲,但破解版。
門後就是這棟大樓的一層,又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有很多個房間,但都沒有人,卻上了鎖,他們打開其中一間,是倉庫。
這些房間分門别類地堆滿了從各種魔種身上拆解下來的骨骼殘片,密密麻麻的,不知混雜了多少。
想來那鬥獸場上死去的魔種,身上凡是有用的部件都被堆積在此處。
通往二樓的電梯同樣需要刷卡,蘇幼直接把電梯設置的限制關了,兩人暢通無阻地抵達二樓,昏暗的走廊裡閃着油綠的光,兩側的房間時不時傳來呻吟哀嚎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一齊走到那些房間的單向玻璃前,通過玻璃窗戶,他們看到,每一間房中都有一張狹窄的床,而床上則綁着一個個面色麻木痛苦的人。
他們身體插滿了各種管和儀器的線,手腳皆被鎖住,動彈不得。
有的人全身潰爛無一好肉,靠着輸液維持生命體征;有的人斷肢處被接上了怪異的機械臂,還會蠕動,無法操控;有的表面看起來身體沒什麼異樣,卻在瘋狂地挺動掙紮,面色扭曲猙獰,嘴裡發出痛苦的吼叫……
這裡像是醫院的病房,卻又詭異得很。
蘇幼的目光掃過那些病房裡的儀器,最終停留在那些病床四周牆上的攝像頭上。
若是正常病房,根本不需要設置這麼多攝像頭,這些攝像頭存在的意義,看起來更像是監控,全方位的監控病人的情況。
這些人,應該就是三通會建造這座地下城所要掩蓋的真正的秘密。
那些人無論是詭異的身體還是奇異的舉止,甚至麻木痛苦的神色,都透露出此處的古怪。
兩人還待繼續深入,卻不知怎麼觸發了警報,走廊處閃爍的綠光立刻變成了紅光,一閃一閃發出警報聲。
“是隐形監控。”
在進入這一層樓前,走廊裡的監控都被她入侵黑掉了,卻沒想到他們還留了一手隐形監控,也是她大意,沒有仔細排查清楚。
幾乎是在觸發警報的第一時間,那些被她黑掉的攝像頭都紛紛活了過來,不約而同轉向他們的位置,電梯停止運行,各種隐藏機關從牆中伸出來探頭來。
“抱歉,是我大意了。”蘇幼道歉道。
嚴熄卻不以為意:“怕什麼,被發現了,那就光明正大地打上去。”
……
與此同時,大樓第五層,作為三通會真正的總部所在地,樓中所有的覺醒者此刻都聚集在會議室中,前方幕布上正清晰地投影出二層走廊上此時的場景,蘇幼、嚴熄二人正躲避着那種被觸發的機關。
三通會的會長,同時也是耿家家主耿裘戎就端坐于首位,身旁站着一位身後背着雙刀,面若冰霜的青年男子。
“沒想到孟荷沒帶回來的人,倒是自己先闖進來了。”耿裘戎手指敲着桌面,神色莫名。
“會長,這人和陳紹歌有往來,白天才見過面,晚上就闖入仙阙坊一路到了這裡,會不會我們的事情已經暴露了?”有人擔心道。
他們做的事情,可不能被協會發現,就算已經發現了,也絕不能留下把柄,當務之急就是立刻轉移魔種,或者做好最壞的打算,直接銷毀這裡。
對此耿裘戎卻并不驚慌,而是直接對身後的青年男子道:“去把這兩人抓起來,若不願被我們所用,就殺了不留活口。”
“是,會長。”一臉冷漠的崇江拔出身後雙刀,直接從暗門離開了此地。
“暴露了正好,就怕他陳紹歌不敢來,若真來了,我也可以讓他有來無回,這北蒼城,若能徹底消失,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