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你的臉怎麼了？”鄭帝出現在他面前，一見他的臉，立刻愣住了，路懷光道：“我好像對菠蘿過敏。”

“我有治過敏的藥，你看你這臉，怎麼紅成這樣，走走走。”鄭帝拉着路懷光帶他回去拿藥，路懷光十分感激跟他離開了。

廣場上隻有路燈在亮着，路懷陽獨自站在外面，眉頭皺起來，像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身後一個胳膊搭了上來：“怎麼一個人在外面發呆啊，你不是跟你哥形影不離，關系好的不得了嗎？”

翟東笑嘻嘻地湊了上來，然而這次路懷陽并沒有心情跟他開玩笑，反而表情有些凝重：“我感覺，我哥不是我哥。”

“啊？”翟東撓了撓頭：“不可能吧？”路懷陽把自己看到的怪像和翟東說了，說完以後他又有些糾結：“不過這些都是小事——”

翟東道：“連自己過敏都不知道，這确實有些奇怪，懷陽，我覺得你的直覺說不定是真的，我想我們可以試探一下一下你哥。”

“嗯？”路懷陽問：“怎麼試探？”

翟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有辦法。”

……

路懷光在吃了鄭帝給的藥以後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不過他一整晚都沒有睡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還是混沌，總之，第二天他起床時，腦中仍是混亂的一片。一個聲音從他腦海中開口：“早飯也吃昨天的三明治吧，好吃！”

“？”路懷光剛睡醒的大腦一瞬間有些發懵，他回想了半天才認出來這聲音是那個主神的一部分。“别叫我主神的一部分了，我有名字的！”

“你叫什麼？”

“我叫凝光！”

凝光？路懷光想起了上一個關卡裡自己手中的那把劍，也叫凝光。

“對，就是根據那把劍起的，是個好名字吧？”路懷光沒忍住問他：“你原本沒有名字嗎？”

“主神，算嗎？”

“……”路懷光沉默了，隔了一會兒他問：“要是把你消滅，是不是我們就都能從鏡域裡離開了？”

“怎麼可能？”腦海裡凝光的聲音瞬間高了幾個度：“我也隻是被剝離出來的主神的一部分，你殺了我不僅沒有用處，甚至主神徹底沒了良心！”

“你是主神的良心？”

“是啊。”凝光小聲嘟囔道：“我可以說是主神的善良人格，如果你把我殺了，那這個主神更不好對付了。”

路懷光聽他委屈的聲音，腦子裡自動浮現出一個可愛的大頭小人，他無奈地搖搖頭，突然起了壞心思：“那留着你也沒有用啊，你存不存在，主神也沒看出缺了什麼。”

“我！”這話好似傷了凝光的心，它委委屈屈地說了好幾聲我，最後什麼也沒說出來：“我才不告訴你呢！”

路懷光從它的聲音裡察覺到了受傷，他内心裡多了幾分欺負小孩的愧疚感，又忍不住調戲它：“那還吃三明治嗎？”

“吃！”

“你能嘗到味道？”

“我能和你的味蕾聯系在一起，反正昨天那個三明治确實挺好吃。”

路懷光打開門：“行，那今天就再吃一次。”

“好耶！”聽着腦海裡凝光歡呼的聲音，路懷光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估計外面的玩家都不會想到，他們忌憚的主神，竟然是這麼一個吃貨吧？

路懷光走到餐廳，還沒等他開門，已經有人攔下他了，路懷光定睛一看，發現攔住他的人竟然是路懷陽的弟弟翟東。

翟東朝他笑了笑：“懷光哥，我們有事情找你。”我們？路懷光扭頭，看到了他身後的人，他弟弟路懷陽，還有幾個陌生玩家，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抱着胳膊開口了：“在下不滅門宋宇，有事想要請教路先生。”

“你真的是路懷陽的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