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内,兩人坐得不遠不近,氣氛有些尴尬。
沒辦法有兩位“主子”來福沒辦法蹭馬車,隻能和馬夫一起坐在馬車外,但這也讓白思淚覺得渾身不自在。
“不、不是,你到底要幹什麼!”
終于忍不住,他看過去,沖人大喊道。
盛清越:“在下也要去春虛國辦些事情,搭乘公子的馬車,叨擾了,還請見諒。”
白思淚:“………我不見諒,你能下去嗎?”
盛清越笑而不語。
“………”
所以你說那麼客氣幹什麼!
無奈,白思淚打不過對方,而且男主光環太重,自己隻能委屈和人“擠車”。
馬車朝近路,一路有些颠簸,白思淚腦袋暈乎乎的,有些想吐。
盛清越瞥了人一眼,不動聲色的朝袖袍裡捏取什麼東西,随即拿出一條白色三角頭的蟲子。
隻一瞬它化為粉末,吹散與空中。
于此同時白思淚突然感覺嘔吐感消失了許多,他有些疑惑。
但誰不希望自己舒服一些呢,白思淚開開心心的繼續吃點心了。
很快馬車來到了春虛國的夢玉城。
門口侍衛正在篩查來往的人群。
白思淚掀開簾子,此時隊伍長龍蜿蜒。他們距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他眯眼看去,前面似乎堵了起來。
隻是他眼睛視物有限,看不清發生了什麼。
此時,前方。
“大膽,我們可是秋實國派來像陛下問好的!爾等豈敢攔我們!”
“問好?我們兩國如今關系如此緊張,問你要通牒你也說沒有,這樣還想進城内?趕緊離開,别耽誤我們!”
此時一個秋實國小厮打扮的人憤恨的咬牙,他還想再多說幾句,這時馬車内的人說話。
“巴四,算了,我們先讓讓路,别耽誤别人進城。”
巴四瞪大眼,下意識說:“可是……”
“讓開吧。”
“是,公子……”
春虛國侍衛見馬車裡的人識時務,臉色好了許多,繼續開始排查。
遠處的白思淚也發現被堵成一團的隊伍散開,排查明顯快了許多。
唉,看來是沒有熱鬧看了……
很快的,隊伍往前,很快就到了白思淚他們。
來福深吸口氣,早在來時,夫人已經打點好了一切。
隻是……
那位世子突然一起,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意外。
白思淚見到他們了,他又掀開簾子,他看到了矗立在一旁的格格不入的馬車。
心裡想着這應該就是之前被堵的原因吧,他又好奇的看了一眼,誰知那馬車簾子也被撩起。
待看清,白思淚瞬間瞳孔皺縮,差點驚訝喊出聲。
對方似乎也感覺到目光,轉過來時,白思淚立馬放下簾子。
隻來得及看到一抹殘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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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靠!
白陸奇那貨怎麼會在這兒?!
他不是應該在牢裡嗎?
他剛想開車門提醒來福,又想起人本來就帶了個鬥笠,頓時身體放松。
但剛剛那驚訝,還是讓他留了一些汗。
“怎麼了?”盛清越慵懶的聲音響起,像是剛睡醒,眼睛甚至還半眯着。
“我、我看到我那個五弟了!”
五弟?
盛清越愣了一瞬,随即想起好像是他選中的食恨蠱的養分。
盛清越确實露出意外的神情,但卻不是和白思淚一樣是“他為什麼在這裡”,而是“他為什麼還活着”。
按理說,照他曾經看到這個家夥的仇恨度,食恨蠱還未啃食他的心髒?
感受一番,蠱蟲的氣息依然存在。
侍衛來到他們的馬車前。
來福率先一步拿出通牒。
侍衛接過,順帶上下打量來福。
低頭查驗,待看到國公的印章時,臉上的審視立刻多了幾分谄媚,“國公大人的客人不遠萬裡來到春虛國,路途一定很勞累吧?快快進去歇腳。”
說着,示意身後的軍隊放行。
來福在心裡松了口氣。
馬車緩緩駛進城門,一旁白陸奇的馬車,那巴思朝他們矚目。
半晌,他皺起眉頭,總覺得……那個戴着鬥笠的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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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遠離了城門和那輛馬車,白思淚懸着的心放了下來,他整個癱在座上,身體下意識朝旁邊傾斜,盛清越微微挑眉,他也沒躲,隻是在靠近僅剩兩厘米時,停了下來。
白思淚像是反應過來,立馬正身,随即朝人尴尬地笑笑。
盛清越臉上的笑意頓時沒了,心裡頓時煩悶無比,但是他自己也覺得莫名。
兩人各懷心思,此時馬車正朝宇國公府走去。
春虛國宇國公宇照是令狐家的世交,雖說兩國之間關系緊張,但這兩家私下卻來往甚密。
宇照早早和其妻子張氏等在門口。
見到馬車,頓時眼前一亮,可見兩家關系。
白思淚掀開簾子時見到這一幕,頓時不好意思,人居然特意出來等他們,怎麼說呢……誰都會覺得膛目結舌,堂堂國公親自出來迎接,想想都勁爆。
待兩人下來,宇國公立馬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