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季風,不要過多在意自己不該涉足的東西。”
季風垂下頭,風吹過,有一縷發絲迎風飄揚,半晌,聲音很輕的,“……是。”
洞中,盛清越被一片紅色草地包圍,許多細小的枝條刺入皮肉,擠進血管。
盛清越眉頭微皺,臉色毫無血色,他閉着眼睛靜靜躺在那裡,身體裡的蠱毒和栾月枝條相互碰撞,眉目間郁色濃重。
有點想殺人了。
每次蠱毒發作,他總是喜歡放縱自己的殺欲,那種血腥氣能緩解自己的煩躁。
睫毛輕顫,盛清越睜開眼,眼中紫眸暗沉,紅光乍現。
———把紅老他們叫進來,叫進來殺了他們,緩解這股直沖靈魂的躁郁。
他起身,正要叫二人,這時他稍有停頓。
附近有靈力波動。
盛清越眼中紅霧彌散開來,徹底覆蓋原本瞳孔的顔色。
嘴角笑容緩慢擴大,早沒了溫文爾雅的氣質,反倒多了絲邪性。
“對啊,白二少爺。”
“他的鮮血是什麼樣的氣息呢?”
于此同時,白思淚終于來到了拂靈山地界。
他從地上爬起來時欲哭無淚,第一次用傳送陣,結果把自己的行李給弄沒了,無奈又翻牆回去收拾。
第二次白思淚把行李綁在身上,尋思這樣說不定能成功,結果……衣服和行李都沒了。
在地上眼巴巴看着白思淚的五碗疑惑,〈小白,你衣服呢?〉
白思淚:“………”
他前世也經常光着膀子,這倒沒什麼。
好歹給他留了條亵褲。。
他趕忙看向周圍,此時夜晚,這條小路沒有人,這才擦擦汗,松口氣。
可還沒等他再決定溜回去時,前方傳來腳踏聲,聽起來有三四個人。緊随而來的還有那激動的喊叫。
“快點快點,前面,光亮出現的地方,肯定是仙人下凡!”
白思淚聽着瞪大眼,忍不住爆粗口。
他趕忙找地方躲起來,好在附近正好有個破舊的亭子,平時是一些小孩喜歡在那裡玩躲貓貓,白思淚就躲在亭子後面的草堆處。
待那些人來時,白思淚緊盯着大氣不敢喘,主要現在還光着呢。
就這樣僵持了許久,這些人仍舊不肯離開,白思淚蹲得腿腳發麻,手扒在亭柱上發抖,内心呐喊為什麼還不走。
五碗“〈小白,小白你在幹嘛呀,你直接讓他們暈倒不就可以了嗎?人又不多!〉
白思淚:……
“……我知道,就……我覺得今天的月亮還挺好看的,我、我欣賞一會兒不行嗎?”
〈……〉
〈你腿沒事吧?〉
“沒事,哈哈,好得很。”白思淚咬牙切齒道。
他差點沒叫出聲,自己咋那人才,連會術法都忘了,雖然如今不怎麼精進,但好歹對付一些普通人是綽綽有餘的。
居然還想等他們走了我再出來。。。真是的,被自己蠢哭了。
回憶結束。
好在第三次成功來到這裡。
白思淚拿着包袱,月亮被雲籠罩,周圍黑暗洶湧,白思淚準備先在此處打個地鋪,待天亮再查起。
〈所以說,小白到底來這地方幹嘛呀,這地方真能查到什麼?〉
白思淚盤腿坐在草地,他想到之前宇國公跟他說的關于靈石的來曆,那個修士要的栾月草在拂靈山,後來聽聞那修士毒解了,也是消失于拂靈山。
這裡面說不定藏着關鍵的東西。
“你知道栾月草是什麼嗎?”白思淚對五碗詢問道。
五碗蛇尾搖了搖,〈聽說過……但沒見過。〉
〈聽說那是一種能緩解所有毒素的草。〉
緩解所有毒素,那不是神藥嗎?
白思淚眼睛亮亮的,“這拂靈山有這好東西,去采一些,以後中啥毒都不怕了。”
五碗擠兌人說:〈……要真這麼好,那大家還不搶着要,哪有你的份兒?〉
白思淚:“那……” 五碗:〈那玩意兒是有代價的。〉
“什麼代價?”
五碗:〈我聽一蛇前輩說,這栾月草狀似彼岸花,也有陰陽生死的意思,它能将人從鬼門關拉回來,但是食用了此草,每當夜晚,草的枝條會遍布全身,疼痛難忍,前輩看過好幾個被這玩意兒折磨瘋的!〉
白思淚: “枝條怎麼能在肉裡呢?”
五碗:〈就是服用的草它的根枝未被吸收,反而隐藏在身體裡。〉
“有這麼吓人?”
五碗搖頭,〈我沒見過,也隻是聽說。〉
”那……”
〈我建議你不要大膽嘗試。萬一要是真的,那就天王大蛇也救不了你了。〉
“……那是天王老子吧。”
〈哎呀,管他天王大蛇還是天王老子,總之别碰就是了。〉
“那碰了就隻能一直受這罪,沒有别的解救方法。”
五碗被問煩了,〈這我怎麼知道,都說了沒見過,隻是聽說。〉
白思淚還想問,這時附近腳步聲臨近。
一人一蛇瞬間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