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傾剛想點進#劉水迢迢拍的秦可念#的詞條,屏幕上方就彈出了小河的微信消息。
「熱搜上有惡評,清姐别刷手機早點睡哦~」
小河說的惡評八成是“零分”的詞條,但現在于清傾根本沒空看它。
見小河還沒睡,于清傾一個語音撥了過去。
“怎麼了清姐?是要我提前過去嗎?”
“你看到了吧,劉水迢迢給秦可念拍了一套圖。”于清傾一邊說一邊将圖片放大。
秦可念這套圖一共十五張,以她上一部劇裡的“女俠”角色為主題,外景是竹林和瀑布,視覺沖擊力和情緒表現力都非常出色。
“看到了呀,啥也不是。”小河堅定地閉眼吹,“完全沒有他之前給你拍的翡翠鎏火那套圖美。”
“那是套雙人圖,他哪給我拍過單人的。”于清傾低聲說。
“那要不然,明天我再去對接一下他的工作室?”
“不許去,一次兩次的不接活,像我求着他一樣。”于清傾把被子蒙在頭上,靠着床頭盤腿坐下,手指機械地戳着手機屏幕。
直到,關注頁刷出了prejudice的那套機場圖。
于清傾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把prejudice的圖和劉水迢迢的圖都存了下來,在相冊裡反複對比看了看。
“小河,還在嗎?”于清傾問。
“在呢,清姐你等我打完這局哈。”
趁着小河打遊戲的功夫,于清傾反複觀察兩個人的出圖。
劉水迢迢特寫拍的是秦可念的右眼,prejudice抓拍的圖裡她轉過了頭,露出的也是右眼;劉水迢迢喜歡側面打光,prejudice抓的圖也有很多側光圖;劉水迢迢喜歡保留皮膚肌理感,prejudice則根本不修皮膚,原圖直出。
兩個還都是成年男性。
于清傾在拍攝的時候見過流水迢迢本人,又對比了一下印象裡的黑粉,不論體型、身高,似乎都對得上。
有沒有一種可能,黑粉prejudice其實就是攝影師劉水迢迢?
“不會吧,”小河覺得不像,“劉水迢迢再怎麼說也是專業攝影師,要是私下當藝人黑粉,傳出去他的職業生涯肯定就此終結,情書姐姐不撕了他?以後誰還敢請他拍圖。”
“你說的都是被人發現以後的事,要是沒被人發現呢?他每次都包得那麼嚴實,再說線下有幾個粉絲見過明星攝影師?”
“那也不可能啊,他工作室這麼火,他怎麼有空出來跟黑圖。你看,我剛找了他助理在朋友圈發的他行程,清姐你下飛機那天他估計都不在……”小河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小。
“不在什麼?他那天不在A城嗎?”于清傾追問。
“他那天X城飛A城,還真有可能在機場!不會吧這麼巧?”小河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
“巧不巧,試試就知道了。”于清傾右手比了個八,抵在了自己小巧精緻的下巴上,假裝是名蒸蛋。
“怎麼試?”
“他不是給秦可念拍了一套圖嗎,那我們就找prejudice花錢買幾張我的圖,然後再去拿給劉水迢迢本人看,看他什麼反應。”
“什麼反應?”
“貼臉開大,那還不吓死他?”于清傾說。
“那要不是他的圖,他沒反應呢?”小河覺得這個計劃很不靠譜。
“那也沒關系啊,白得prejudice一套圖,反正他拍的也挺好看的。”于清傾一不小心說出了真心話。
“問題是,prejudice從沒出過圖,而且他可是你黑粉,難不成你要上大号私戳他問價嗎?”
“簡單,我們裝成黑粉,去找他買圖啊,”于清傾右手比的“八”直直向前伸出去,“他一定想不到,賬号是黑粉,但皮下卻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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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點開始拍攝,計劃錄制六位嘉賓一起吃早餐的畫面。
于清傾和蔚然早到了一點,正坐在餐桌旁等其他嘉賓。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兩句,這期間于清傾看了三次手機。
“你怎麼總看手機?”蔚然懷疑她在看熱搜,但沒有證據。
“我照鏡子。”于清傾糊弄說。
其實于清傾是在等prejudice的消息。早上九點整,她特意登了小号問prejudice買圖,也不知道對面什麼時候在線,消息一直是未讀狀态。
十點已過,本來應該開始拍攝了,但另外兩對夫婦遲遲沒有到場。桌上的早餐都快涼了。
隔壁蔚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自己要是餓得抓耳撓腮會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