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信你，你是一個心腸惡毒、嫉妒心強的毒蛇。”

“毒丸計劃！白璟是做毒藥的人，而你是被遙控呈上毒藥的人偶——你們都被他利用了。”

“呵呵，他早告訴我，不論你說什麼都不要相信。你。。。你要幹什麼。。。”

“答應我，不要告訴爸爸！你有很多問題，為什麼不問呢？”

衛誠深吸一口氣，短暫沉默，提出疑問

“為什麼要殺毛豆豆。”

“警告黃儆光，希望他和你分手，不要讓白璟悲劇重演。。。我做過彈性測試，偵探社調查問卷，你和郄仲勳打算窮追不舍，殺毛豆豆是為了警告他！把你約到遊樂園也是測驗，我得到結論是：就算知道黃儆光可能會是兇手情況下，你打算追查到底，告訴你遠離我父親，可你還是選擇合作。

我是為了保護他，黃儆光。”

“騙人！殺害白璟奪走她功績，恩将仇報，那種人就是你。”

“白璟的死我有責任，但她幾乎知道一切，不得不死。

開始我很奇怪，但今天終于明白了，有人告訴她的，他利用白璟的善良，像利用你一樣。我幫好友完成她未竟事業，盡全部所能做得很好！所謂榮譽，如果你參觀我家客廳，滿滿當當全都是獎項。”

衛誠幾乎還是不信，反問“你從小就虐待折磨他，霸淩、欺負他。。。說這些就是希望我讨厭黃儆光。”

“不想了解，白璟因為知道什麼才被抹殺的？”李昭雪笑了“你總抓不住重點，他才對你很放心。”

貓瞪圓眼睛，意識到缺心眼好像是真的，對呀！白璟知道什麼？

“換掉抑郁症治療藥物的人。。。”

“這我不能告訴你，有一點發誓絕對是真的！黃儆光殺了他父親。

那天是儆光父親生日，奶奶邀請我過來吃蛋糕，她說昭雪，感謝你保護我孫子，奶奶出門上菜地摘青菜蘿蔔，說要熬一鍋鮮湯。中途黃光明回來了，他喝得酩酊大醉，晚上去賭場賭錢輸了個精光，我讓儆光把儲蓄罐藏起來。”

“可他還是找到了我，把我逼到牆角，問錢在哪兒。。。”衛誠喃喃細語

“這幾乎是他們家最後一點積蓄，棠映秋擺攤、奶奶撿垃圾賺來的辛苦錢。

我聽見儆光在尖叫，他父親拼命搖晃他，想奪走儲蓄罐。。。是！我曾經欺負、恨他也打過他，但有—瞬間，我把他當成親弟弟。那些孩子欺負他時候，我很多次站在他面前，從小知道被虐待的滋味。。。這孩子，不過跟我一樣，有痛苦破碎家庭！

不要怕，姐姐會保護你的。

我沖上前拉開黃光明，他喝醉了把我推到地上，弟弟眼中充滿仇恨紅光，他摸索着拿起雜物箱裡破冰錐，捅進黃光明小腹，後者非常意外，捂住流血地方。我怕他傷害弟弟，于是從門口拿起木棍，對準黃光明後腦勺敲下去、把人敲暈了。

父親迎面倒下時候，黃儆光再次舉起破冰錐，準确刺進死者心髒。”

竊聽者坐在車裡，已是淚流滿面，聲音還在繼續傳來。

“案發後為了掩蓋罪行，發生很多事情。養父母死後，因為怕被鄰居排擠和歧視，我跳出來告訴所有人，兇手是黃儆光和她母親！棠映秋水煮攤被砸掉，臨時住房被倒滿垃圾、潑紅墨水，儆光在學校被惡劣地霸淩，母子流離失所幾乎餓死。

後來棠映秋嫁給了黃光明堂弟。

衛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黃儆光對我恨之入骨！

我與鄰居的霸淩，他母親才被逼嫁人，被惡婆婆折磨到精神失常、形銷骨立。

長大懂事後，這些年常常很後悔！

我愛他，可他恨我！被愛模糊視線，低估了這種磨牙按爪的仇恨。白璟、你、毛豆豆，是早有預謀的步步為營——儆光好可憐啊！他利用了所有愛他的人，隻是為了今天複仇。”

李為民上樓了，呼哧帶喘平定氣息“衛誠，你說的視頻在哪？”我忙不疊點開手機視頻，他見女兒也在這個鬼地方，顯得十分意外。

李昭雪微笑着流淚，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

“爸爸，不要再追查當年爆炸案了好嗎？寬恕别人，也寬恕自己。”

大叔在猶豫，最後他把視線移開了。

“衛誠，告訴尹靜阿姨照顧好我爸爸，答應我的事情你别忘了。”

說完最後一句話，李昭雪翻越陽台牆壁，李為民吼叫着沖過去想拉她，這一次他再沒能挽救她！少女柔軟軀體迅速墜落地面，發出“砰”一聲巨響。

我目瞪口呆拿着手機，視頻循環播放着白璟那句：雪，我們一起走吧！

來了。

後面發生情景都在幻夢中般，我看見大叔發瘋沖到樓下，抱起女兒流血屍體，淚流不止！他像受傷野獸般對我吼叫，叫救護車！打120！

好像沒有這個必要了。

躺在地上的少女頸骨骨折，當場死亡。

李昭雪，她已經死了，身軀在血液中慢慢變冷僵硬，就像一個真正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