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懷中人突然攥住他的手腕,那滾燙的熱度讓他忍不住瑟縮。隻是他剛有後退的舉動便被追了上來。
“别走,别走!”
那人轉過身,整個人貼了上來。懷中的少年比他矮,依舊踮着腳向他面上貼,尋求那絲冰涼。
腦中是混亂的,理智如同斷了線的風筝,他想要将風筝線重新系上,隻是徒勞無功。目光朦胧,齊以漁分不清今夕何夕。
“你怎麼了?”
尹白烨本來是照常來給齊以漁打掃屋子,經過幾年歲月,少年身形愈發挺拔。烏發如緞,深邃的五官愈發立體,帶動不少師弟師妹向他示好。
雖然他一直知道季從心會打掃,隻是不知為何還是想要來,于是每次内心都是尋了這個借口的。
以往都是白日來,隻不過今天有事耽擱了,在他踏入這裡的一刻,他就知道有人進過這裡。
他第一時間以為進了賊,看見那賊人還往庖廚進,他立刻快走幾步。淺藍的發色映入眼眸,原來是齊以漁回來了。他不知心底是驚是喜,隻是有股熱浪在心底翻湧。在他還沒分清這情感的由頭,就見面前人摔了碗向地上倒去。
他抓住了他,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齊以漁臉頰绯紅,蔥白的指扣着他的手腕,他沒回那句問題,齒間咬出幾個字:“帶我回房。”
屋内一塵不染,空氣中飄着冷香。床榻上挂着的是潔白的紗簾,鋪着雪色的被褥。
齊以漁不舒服,渾身如同有螞蟻叮咬,隻是幾步路的功夫已經将衣袍扭掉一半。湛海的袍滑在肩頭,半掉不掉,随着步子微微蕩。
本以為将人放下就好了,隻是懷裡的人剛觸在床榻,摟着他脖頸的胳膊更緊。腰上忽然纏上一雙腿,隻稍稍用力就将他也帶上了潔白的褥。
“齊以漁!”
尹白烨驚呼,他的臉與齊以漁貼得極近,熱氣撲面而來,帶着對面的香氣。
香氣?尹白烨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就算他及時屏息還是中了招。
該死的。尹白烨意識有些模糊,但還保持着一絲清醒。他心中暗罵,身上用力想要起身,他要走。
“靠我近點,我好熱……”
身下那人又開始嘟囔,往尹白烨身上纏的力度又大了幾分。
腦子中若有轟鳴聲,尹白烨想要撐行的手掌猛然一松,整個人倒下去。齊以漁趁機抱他更緊,嘴唇貼在他的脖頸上細細吻着,舌尖小心地探出來,在他的喉結上輕輕舔舐。
“等等……”尹白烨面上迅速浮上紅,他感覺到自己的衣袍在被慢慢褪下,脖子上也有小狗似的薄吻。
月光昏暗,淡白的光暈從窗外射入,照在兩人裸/露出的肌/膚上。溫柔的銀暈柔和了齊以漁的面頰,淡粉的唇一翕一合,說着不着邊際的話語。
好像不行,他還沒試過,太早了。尹白烨剛有反抗的想法又立刻被唇上溫柔的氣息掩去。
齊以漁隻是想親親尹白烨的脖子的,但是他察覺到了身上的人想逃,情急下他吻了上去。很可惜,他也是第一次,兩輩子加起來他還沒吻過任何人。
這個吻沒有技巧,先是齊以漁在他的唇上輕輕舔,然後慢慢親吻他的唇瓣。随後是尹白烨強勢地将他的氣勢壓下,陡然增添的力氣讓齊以漁半浮的身子砸在床榻。
沉悶的鼻音沒讓尹白烨停下半分,直到兩人衣袍幾乎盡褪。
恍惚間尹白烨瞧見少年白皙的面龐,想到他居然甘為人下。腦海浮現出一頁頁關于爐鼎的記錄,那是他特意去藏書閣查閱的資料。爐鼎以吸收元陽獲取修為,男子元陽對于他們乃是大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