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從心抽出少年一縷發絲,淺藍的發被他一圈圈纏在焰般的角上,強烈的色彩對比沖撞在瞳中,像是一條藍色的水蛇繞在火焰柱上。
“把……把燭火熄了。”
軟綿綿的聲音在心底回蕩,季從心拂袖,火苗随之劇烈一晃化為白色煙霧飄遠。屋内瞬間漆黑一片,隻不過對于修真者而言滅燈的作用并不大。他撫上少年的面頰,觀察着少年因為欲望而紅潤的唇,喉結上下滾動。
[接下來主人想要我怎麼做呢?]
脖頸被抱住,從少年身上散出的花香氣籠罩住季從心的全身。柔軟的軀體就躺在懷中,是他盼了兩世的人。季從心閉上眼眸,雙手虛虛攏在身前人的腰間,不敢觸摸,又想要接近。
“和我靈/修。”
呼吸重了一瞬,心跳如鼓。
齊以漁沒看見季從心的回應,身子被抱起懸在空中,随後被帶到榻上。十指緊扣被高舉在頭頂,他看見身上的人咬着下唇,神情十分隐忍。
季從心抽出一隻手将長長的劉海撩起露出額頭,細小的汗珠随着他的呼吸向下滾落,随着衣袍滑落,身上的肌肉清晰可見。青色的血管勾勒他軀體的輪廓,在注視下薄紅覆了一層。
這是齊以漁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觀察季從心的面容,心尖居然不可察地顫動。兩世的季從心一直将面容掩在長發之下,他竟然從未認真觀察過季從心的樣貌。
眉如翠羽,星目含威。夜色下棱角分明的面容軒然霞舉,隻是這熟悉的相貌更令人心驚。
身下人微顫,手指深攥白褥,因為過于用力骨骼清晰可見。季從心目光黯淡幾分,随後松開了桎梏着齊以漁的手,規矩地跪在榻邊。
[主人反悔了嗎?那我立刻走。]
少年的目光還直直看着他的臉,身側的手抓住了他的腕子。
“你和衛堂漤是什麼關系?”上一世季從心明明殺了衛堂漤,隻是這二人的相貌又為何如此相似。
衛堂漤,魔界尊主,也是上一世唯一一個強占齊以漁的人。
季從心不是衛堂漤,但是他們長得一模一樣。
少年坐起身,抓起季從心的臉,細細觀察:“還是說你們有什麼關系?”
拇指摩擦過面頰細細的絨毛,捏住尖細的耳廓。無論是眉眼還是唇,都是那般熟悉,那般可憎。
[主人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季從心受驚慌忙後撤,齊以漁淺色的發終于從他魔角滑落。腦袋撞在床帏發出悶響,那俊美的容顔頓時皺起,龇牙咧嘴的表情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看着他這個模樣,齊以漁肯定他不會是那個魔頭,那個人沒這麼蠢。還有,衛堂漤會說話,而且說話很/騷。
體内灼熱感愈發強烈,尖銳的情欲一寸寸吞沒少年的神志。他支起身子,将季從心額前的發重新落下,長長的墨發掩蓋住那令人厭惡的面容,俊俏的少年郎又一次變回了流浪漢的模樣。
“以後,不要再……露出這張臉了……”
少年的唇瓣離的那樣近,說出的話語帶着侵略的溫度,季從心被抓着手臂和他倒在榻上,曲着的腿抵在少年的胯//下。
“現在,做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