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齊以漁昂起頭,細長的頸暴露出來。宛如青玉的肌膚下流淌的是鮮紅的血液,似乎打碎了玉就能汲取到裡面全部的養分。
寶石般的眸在發中透出陣陣詭異的光,腦中回蕩着的卻是身下少年起伏的胸口以及脆弱的頸。想要咬上去,是魔族的天性,口中的津液分泌,舌尖包裹着尖牙,一點點舔舐過去。
(按摩急眼大家受傷了。)
“啊。”
短暫的痛呼讓季從心的動作停頓,唇邊流血的傷口散發陣陣鐵鏽的氣息,又被重新舔舐消失。
還是低估了尖牙的威力,本來看出季從心想要咬他,但是齊以漁沒有阻止。
嘴上兀然空虛,他不敢再去啃咬。
魔族的男人忽然笑了,帶着血的尖牙露出,身上渾然再無可憐無辜的氣息。他抓起齊以漁掩在唇上的手掌,将它們舉起。
(打不過,反抗失敗,強買強賣。)
失去阻礙後的聲音愈發響亮,少年的意識時起時伏,偶爾會在意識到什麼後發出一聲聲怒罵。
(怒罵黑心商家。)
一句話被撞地七零八落,又是吞音又是咬字,将男人逗笑。也隻是仗着齊以漁不甚清醒罷了,他是不敢過多暴露本性的。
少年眼角挂着一滴淚,反而無人垂憐身下少年可憐的唇瓣。他的嗓子有些啞了,又或許更清醒了幾分,後面無論季從心怎麼擺弄他都是甯可咬着嘴也不肯發出聲音。
(按摩太疼,不想嗷嗷叫喚。)
季從心露出疑惑地神色,他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肯叫出聲。俯身去咬少年的肩膀,留下的一圈圈血紅的咬痕,像是雪中綻放的紅梅,妖豔美麗。
(又咬人,可以團購給差評,按摩商家總咬人。)
懷裡的人像是貓兒,在季從心将他整個人抱起塞在懷裡的那一刻更像了。身上被抓了好幾個紅痕,本想着調笑,隻是胸口抵着的腦袋擡起時,季從心立刻收斂了所有表情。
他知道齊以漁清醒的差不多了。
齊以漁被吓得不輕,他想要轉身,又被拉住胳膊重新拽了回來。
正要發怒,可看見滿臉淚痕的人還是将話全都噎了回去。沒來得及反應,将少年整個人又撞回到榻上。
(不想按摩失敗。)
[主人為什麼要跑,是嫌我髒嗎?]
豆大的淚珠滾到齊以漁的臉上,若是忽略季從心的動作,可能還能激起齊以漁一絲憐憫。
[對不起主人,髒狗笨笨的,主人不開心嗎?]
[是不是髒狗做的不夠好?我就是一個做什麼都超爛的狗。]
[主人會不會抛棄髒狗?我一定會乖乖的不要抛棄我好嗎?]
金色的文字大片大片在眼前浮動,跳出一句又一句的字符,缭亂的字體伴随着淚珠砸落,莫名的感覺。
齊以漁呆呆看着忽然止住動作的季從心,他的雙臂拄在自己腦袋兩側,低頭看着他。
[主人,我要來弄髒你了]
(删了太多了,大概删了一半内容,感覺很不連貫但我不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