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會和我成親嗎?我做了木人,這樣你就不會受到傷害,木人會替你承受的。”
許南腦子一下子清醒,氣也不喘了,“啊?”
話題是怎麼跳躍到這的,這對嗎。
她就猜到了,那個木人指定有貓膩兒。這木人都做好了,現在來問她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
“先出去吧,之後再說好嗎?”她眼睛一轉,輕輕吻了他的唇角,手拍拍他的頭。
解秋順從地靠在她肩上,垂着眼眸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周圍畫面一轉,兩人又出現在了解秋之前住的偏房。外頭天已經黑了下去,偏房裡卻亮着暖黃色的光。
兩人還是坐在床上,解秋還抱着她。
許南把人一把推開,“解秋,你先坐在這,我出去看看。”
她快步走到門前,鬼使神差回頭看了眼,解秋被她退到一旁,眼睛像鬼一樣看着她。
“我待會來陪你,聽話,在這等我。”利索把門關上,隔絕掉他的目光。
“阿姐,你怎麼在那?”一轉身就聽到許小東帶着哭腔的聲音。
他手裡端着個盆,裡頭的水被染成紅色。
“阿姐,方才天突然黑了,我聽到你房中有動靜,但我不管怎麼叫你都沒人回應,房門還打不開。”許小東把水一倒,急忙跑到她身旁。
“我一直拍門,等我能進去了,你卻沒在裡面。劉绛流了好多血,我在哪都找不到你。阿姐,這怎麼了?”
這該怎麼解釋。
因為有個不是人的東西突然發作,不僅打飛了劉绛,還把她抓到瓶子裡去了。還得靠“犧牲”嘴巴,才被放出來。
“劉绛現在怎麼了?”
應該沒死吧?無辜的人因為她的牽連沒命,這是會被扣工資的。
“我給他敷了草藥,血止住了。現在還昏着,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許小東抽抽搭搭的
許南去看了看,不是緻命傷。許小東以前幫她處理傷口,還算有經驗,包紮得不錯。
松了口氣,回頭對着身後的許小東說道:“去歇息吧,好好準備,離你成親的日子也近了。”
許小東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開口。
許南坐在椅子上,看着直挺挺躺着的劉绛。
按照她先前的打算,劉绛會和瓷瓶一起被送走。到時如果許小東願意和她離開,那她們就一起去青州,等組織聯系她。許小東執意要嫁,她就自己離開,在這世界四處轉轉。
她沒了消息,杜省躬隻能和劉绛去掰扯。
但現在來看,解秋一股瘋勁,感情懵懂,行為瘋狂得要命。
如果她哄騙解秋和劉绛一起去冀州的話,會發生什麼呢?劉绛會不會沒命,解秋會不會做出極端的事來。這一切都是未知數,但她不會放棄擺脫他們的。
她得想個萬全之策,讓解秋能安分待在瓶子裡,而不是想和她一起。
許小東合上的門被推開,解秋看不出情緒的眼睛看了眼床上的劉绛,随即将目光落在看着劉绛的許南。
許南回頭看到門口的解秋,心裡提起一口氣。這才多久,說了在偏房等她也不聽。
“怎麼過來了?”
“你要睡在這嗎?”解秋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看向那張足夠三個人躺着的大床。
她平日裡和劉绛躺在這床上,中間還隔着可以睡下一個人的距離。
但三個人真睡在上面,未免有些擁擠了。
許南很快回話,“不睡在這了,和你睡在一塊。”
“那我們回去吧。”解秋走到她跟前,蹲下伏在她腿上,拼命擠着她,還擡眼看着她。
許南雙腿并攏,僵直着身闆。“行…行,走吧。”
說着也不管劉绛房中的燈吹不吹了,急匆匆來着解秋離開這,生怕當着昏迷的夫郎,做出什麼事來。
兩人躺在擁擠的小床上,解秋緊緊抱着她才不至于有人掉下去。許南被抱得有些喘不過氣,身體不自覺扭曲,來緩解這過于緊密的距離。
臉上傳來濡濕的感覺,從額頭到鼻尖,解秋最後停了下來。
他在模仿她,或者是以此來邀請她。
解秋這會已經出小黑屋了,還想着要把人甩開,也沒這興緻。
她一個轉身,“睡吧,天色不早了,我有些累了。”
試問,妻子無故疲憊,正在求/歡的你該如何是好?
解秋表示,停下嘴上的動作表示尊重,但身體要狠狠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