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來。”林時點頭。
經理也明白,出去把人都喊來。
來的員工挺多,隻是要說認識,依舊是一個認識的都沒有。
林時又問了身邊有沒有喜好穿女裝的朋友,同樣是一個都沒有。
無奈,他們隻能換了一家。
而之後又換了幾家,都一無所謂,現在也隻剩下了最後一家歌舞廳。
休息室内,不少人圍在那兒。
錢隊長将圖像遞過去,本以為又是一無所謂,但其中一個服務員卻是驚呼一聲。
也是這一聲,衆人都看向了他。
錢隊長也看向了他,再看他的表情,清楚這是認識。
于是他讓經理将其他人都帶出去後,這才道:“你認識這個人?”
“對,是和我合租的。”服務員出聲。
錢隊長見狀快速去看林時,看來這是找對了。
又轉頭去看服務員,他道:“叫什麼名字,他有沒有什麼喜好,以及多久沒見他了?”
“叫張斌。”服務員也不敢隐瞞忙出聲,後頭又道:“喜好的話,我經常看到他穿女孩子穿的衣服出去,還和她們一樣化妝,好像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見了。”他說着還點了點頭,确實是一個星期。
林時又道:“他現在幾歲,你知道嗎?”
“好像是二十八歲,上回他講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了,好像是他媽媽催婚,他說他才二十八急什麼,這類。”服務員出聲。
也是這話,錢隊長當即可以确定,這應該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了,年齡穿着基本都符合。
有些急切,他道:“那你怎麼不報警?”
要是報了失蹤,他們應該能早些掌握到屍源的情況。
服務員也很無奈,“他經常這樣一兩個星期不回來的,說是外面有人養他,我也随便他,反正每個月分攤的房租給我就行。”
說到這兒,他又有些疑惑,“警察同志,他出了什麼事嗎?”
“前兩天勝來賓館發生一具男屍。”錢隊長出聲。
頓時,服務員就反應過來了,兩眼大瞪,顯然是有些不敢相信。
“警察同志,你的意思是,那個男屍是張斌?”他詫異出聲,看着錢隊長點頭後也能确定就是了。
錢隊長看着他,又道:“你說他經常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不回來,那你知道他是做什麼工作的嗎?有沒有什麼朋友。”
“我也不知道那些算不算朋友,就是我有一回經過後面那條巷子的時候,看到他和其他幾個男的站在一起,還對着路過的人招手,我還聽到他們在談價格什麼的,他一直說他每次出去都是有人養他,其實我知道他應該是做那種工作的。”服務員皺着眉出聲。
顯然是對張斌做的事很不贊同,但又因為與他無關,所以也從來不說什麼,隻是看看就過。
而這,林時也看得出來。
于是,他道:“那幾個和他一起的,你能認出來嗎?”
“能啊,雖然看到張斌和他們就一次,但那幾個人我路過的時候經常看到。”服務員點點頭。
林時應了一聲好,“那麻煩你帶我們過去找一下他們。”
“但是我的工作。”服務員有些為難地看向經理。
經理當然也明白發生了什麼,協助警方辦案他哪敢不放人,于是忙道:“算你一天假,不扣錢。”
“那我們走吧。”服務員一聽不扣錢也是松了一口氣,然後便領着他們出去。
林時路過經理的時候,和他簡單道了謝,畢竟是他們借了人。
出去的時候,路上都熱鬧了許多。
他們穿過歌舞廳旁邊的巷子到了歌舞廳的後門,那兒雖然比不上歌舞廳周邊那麼熱鬧,但也是人很多,嘈雜聲不斷。
還能看到街道旁,幾個人正在說着什麼,邊抽煙邊四處看着。
妝畫的很濃,穿着打扮更是暴露。
偶爾路上有幾個人還會過去,說了兩句後,就領着人往旁邊去,知道這是談好價格了。
約莫走上一會兒,服務員指着前頭幾個穿着打扮都比較暴露的人,男男女女都有。
服務員指着其中一個男的出聲,“警察同志,就是他,我上回就看到張斌是和他站在一塊兒,旁邊幾個人我不認識了。”
“好,謝謝。”林時點頭,快步朝着幾人的方向走去。
由于他們出來是沒有穿警服的,所以幾人也并未把他們往公安局上想,隻以為是來談價格的。
剛剛被指着的男子出聲,“挺俊俏啊,試過男人不,要不要試試,價格好商量。”
聲音有些粗糙,聽着并不是很舒服。
而這輕薄的話,聽得錢隊長直皺眉。
林時到是并未有什麼反應,隻是拿出證件,道:“公安局的。”
也是這話,在場的幾人都被吓得臉色一變,轉身就要跑。
剛剛說話的男子連煙都來不及丢,跟着要跑。
林時一早就知道他會跑,在他轉身的瞬間直接扣住他的手猛地将他一帶,讓他面向牆重重的被按在了牆面上,将他的手反扣在後背。
男子也沒想到林時反應這麼快,同時更是懊惱,怎麼就嘴賤問了。
臉壓在牆上很疼,牆面崎岖,但他也不敢掙紮,隻道:“警察同志,我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