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從工作人員口中得到,當時清掃時在現場垃圾桶裡發現了避孕套,我們也對垃圾場進行了尋找,确定找出來的衆多避孕套内遺留的DNA都與被害人無法符合,也從法醫口中得到,被害人有過|性|行為,可以肯定其中一組DNA應該就屬于犯罪嫌疑人。”
邊說邊将關于避孕套的照片放在了黑闆上,找出來的有許多,也都一一做了拍照取證,将其都貼在黑闆上。
台下的衆人邊聽邊将這些都記錄下來。
緊接着,林時又拿起一張照片,是煙灰缸的照片,以及屍檢頭部的照片。
他道:“被害人頭部受到重創,可以确定為賓館提供的煙灰缸造成,傷口形狀基本吻合,以及被害人臉部的傷也同樣是煙灰缸造成,法醫在被害人傷口上發現了遺留下來的透明碎片,經過鑒定可以确定就是煙灰缸所留。”
“按照推測,犯罪嫌疑人趁被害人不注意拿起煙灰缸對其後腦進行攻擊,将被害人打倒在地後又連續多次攻擊,但被害人當時并沒有完全死亡,而是死于失血過多,煙灰缸是玻璃材質,碎裂後的碎片充當銳器對被害人的臉部造成了傷害,這是現場拍攝的血迹照片。”
“通過血迹途徑可以看出,被害人當時倒下的位置是在案發現場靠窗戶的位置,确認死亡後一段時間裡被犯罪嫌疑人塞入床墊下,在床尾的位置發現有一組血腳印,不過被清掃過無法确定腳印具體痕迹。”
邊說邊将現場發現的血迹照片一一貼上去,不一會兒的時間,黑闆上就已經貼了許多的照片。
貼完後他轉頭看向衆人,又道:“調查了賓館大廳以及大門口的監控錄像,在三月二十五号的下午六點左右,被害人與犯罪嫌疑人一同前往勝來賓館開房,根據監控錄像兩人行為舉止親密,關系密切,為一男一女兩人。”
“但根據後續調查,死者并不是錄像中的男子而是女子,也就是說這名女子并不是真正的女子,而是由男性穿着女性的衣裳進行的變化,所以才呈現出一男一女的情況,兩個人都是男的。”
他将監控錄像上拍的那張一男一女在前台時的照片貼了上去,這張照片是沒辦法當證據的,但可以給沒有看過監控錄像的刑警,讓他們能更了解案子。
緊接着,他繼續道:“推測出這個結論的原因有兩點,其一被害人嘴角殘留紅色固體,經過鑒定為口紅,從景山百貨商場的櫃台内得到肯定為聖大樓最新上市的口紅,色号為二十五号,價格在一百元以上。”将口紅的照片貼到黑闆上。
“并且從百貨商場的售貨員口中得到一條線索,幾天前有一名男子曾經購買過這款口紅,我們也對他做了畫像。”
“其二是被害人的腳有一定的問題,是經常穿比較小的鞋子造成的,而腳後跟還有擦痕,監控錄像中一男一女在二十五号的時候女的第一次出現時穿的是一雙高跟鞋,但到了第二天早上退房時他沒有再穿高跟鞋,他穿的鞋子正是當時随行的那名男子腳上的鞋子。”
他将兩張照片舉起,赫然能看清照片中的模樣,一張是一男一女結伴,另一張卻隻有女的一個人,但都能看清兩人腳上穿着的鞋子。
“被害人腳上的傷,以及被害人臉部受傷,種種可以推測被害人就是這名穿着女裝的男子,并且從監控中可以看出,兩個人的身高是一緻的,可被害人實際身高隻有一米七五左右,是因為穿了高跟鞋才差不多,所以導緻犯罪嫌疑人在退房的時候前台工作人員并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也能由此推測犯罪嫌疑人的身高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左右。”
“以及還有就是兩個人的身形并不同,被害人似乎要更瘦些,而犯罪嫌疑人要稍稍胖些,這就導緻如果犯罪嫌疑人将自己的衣服穿在被害人身上會立刻發現問題,所以犯罪嫌疑人便将衣服一起帶走,目的也是為了混淆警方注意。”
“犯罪嫌疑人将自己與被害人的身份進行了對調,這恐怕是當時他最快想到的一個辦法,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帶上來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根據案發地點隔壁的房間,也就是302房客的筆錄,二十五号的晚上兩人有過|性|行為,之後兩人發生争吵,傳來敲擊聲,其中還提到了錢這個字。”
“以及在賓館的登記名單中,分别在去年十一月十二月都發現了被害人的名字登記,登記名字和電話号碼都符合,聯合工作人員當時的筆錄,賓館時常會有|□□易,由此推論被害人可能是一名|性|工作者。”
“從歌舞廳工作人員口中得到一個叫張斌的人,年齡和身高以及失蹤時間都符合被害人,且他喜歡穿着女裝,是一名|性|工作者,不管男的女的他都會接,從他租住的房裡發現了不少的女性衣物以及幾雙高跟鞋,也從他的漱口杯上提取到了指紋,與在勝來賓館發現的無名屍指紋吻合。”
“也從與他同行口中詢問到,在二十五号的時候犯罪嫌疑人找上他,以合适的價格兩人前往勝來賓館開房交易,後續發生争吵造成被害人死亡,也從同行口中得到了犯罪嫌疑人的畫像,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以及行蹤目前還無法得知。”
“關于殺人動機,我想應該是價格沒談攏,也許是被害人臨時起價,犯罪嫌疑人無法接受然後進行了謀殺。”
這番話落,衆人也大多都聽明白了,快速将其都記下來。
緊接着,林時看向錢隊長,道:“犯罪嫌疑人說過話,口音不是景山區本地的,有可能是來景山區探親的,也可能是來打工的,而且來景山區估計沒多久,現在殺了人,有非常大的可能已經潛逃,他會出現在那塊,有可能是在找工作,我記得勝來賓館外邊有一些招工的人,錢隊明天你領一隊人過去問問有沒有人見過他。”
他說完,又去看副隊,道:“副隊,你帶一隊人去景山出租車的單位,犯罪嫌疑人當時從一名學生身邊經過,但那條街上卻沒有出現犯罪嫌疑人,有可能他當時就已經打車離開,公交車來不及最可能的就是出租車了,你問問有沒有哪個師傅接到了犯罪嫌疑人,他當時應該帶着假發套穿着紅色的裙子,有可能在車上會把衣服重新換了,那些師傅應該會有印象。”
緊接着他再次去看錢隊長,“錢隊,你再安排一隊人去大巴車的位置,要一份大廳的監控,以及大巴車的監控,每輛車的都要,優先詢問售票員是否記得這個人,如果記得就詢問他買了到哪裡的票。”
“那火車站呢?”有刑警出聲。
林時看向他,“火車來不及,他要立刻離開這裡才能安心,火車票現場買不一定能買到立刻離開安城的,大巴車開車時間間隔不遠,并且現在也不是節假日,大巴車會相對比較空,所以是最好的選擇辦法。”
“明白。”衆人快速點頭,合上筆記本。